穿越之腹黑夫君養成記 陰差總是撞上陽錯 疑嫁
    至始至終,楚楚都沒有伸手將那封新的庚帖拿在手中看一眼,大紅的喜封在她看來有一種深深的諷刺,諷刺她不但前生失敗,就連在這宣朝的新生也極端的無法自控,沒辦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坐在搖搖晃晃的花轎中,聽得外面不住的喝彩聲和喧囂的嗩吶奏響,楚楚還處在迷茫的恍惚中,眼前是大大的紅,遮住了雙眼,似乎也遮住了她的心。

    這就嫁人了嗎?被楚昭旭親自背著上了花轎,他那一聲帶著哽咽的「妹妹要幸福」還在耳邊迴響,掌間也還有他炙熱的溫度未曾消散:這就是要將我交到另外一個男人手中了麼?

    本來對婚姻還沒有什麼期待和喜悅的楚楚在這個時候難免也開始莫名的緊張、更在心底深處湧出一絲作為女性的羞澀來!比起這個時代成婚之時才見到自己的相公來說,她已算得上幸運,至少她知道自己相公長相不差、性子不差;只是……只是少了一份悸動而已……

    「賀大掌櫃和夫人佳偶天成、早生貴子、白頭到老!」一陣沖天的叫好聲突然衝破喧囂刺|入楚楚耳膜,驚得她差點握不住放在裙中的蘋果,本想伸手挽起轎簾也好看看外面的熱鬧,但思及渾身上下繁瑣異常的嫁衣也就罷了念想。

    也不知道岑家這次是受了什麼刺激,照那天看岑穆迪和顧清娘的牽強神色來看,不像是能夠這麼大張旗鼓、鄭重其事對待她的人吧?頭上的鳳冠重得壓死人,估計用了不止一斤黃金,上面的珍珠簾幕、玉石鑲嵌也不似凡品,至少二皇子派來的教養媽媽看到這鳳冠之時那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想想都好笑,二皇子府中出來的老人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楚楚倒是有些懷疑者岑家初來宣慶城就如此囂張,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場婚禮就算是再給二皇子面子也用不上掏了家底吧!還有身上的大紅嫁衣,這金絲不是假的吧?不然不會這麼沉。

    好吧,她是在抱怨岑修文給她的「尊重」太高,怕是無以為報!

    一路胡思亂想間,花轎已經轉往岑家新府邸,楚楚耳尖聽見好像有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勸賀客們到宣葉酒樓用餐,接下來的時間讓給新人,這聲音豪邁大方,應對得體;加之來岑府真正的賀客並不多,大家也就起哄著轉身去攔截隨後楚府的送親客人了。

    接著,這個聲音也遣走了臨時招來的媒婆和鼓樂隊,還恭敬地請二皇子送來幫忙的下人也一併去宣葉酒樓盡情享用。

    楚楚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了:難道說顧清娘連一兩桌客人也捨不得請,還需要把人弄到宣葉酒樓去打秋風嗎?此時無比郁卒,怎麼宣朝有個花轎只走新娘一人的習俗,小桃倒是早在花轎出門之前就帶著長長的嫁妝隊伍先行去了新房安置,沒了報耳神在身邊還真是不方便啦!

    搞不清楚狀況的遠不止楚楚一人,顧清娘和岑穆迪坐在岑府等了半天也不見有賀客上門,送嫁妝的隊伍更是一根毛都沒見到,正納悶之際,岑越大管家快步進了門,也是滿臉的狐疑:「老爺、夫人,少爺請您們到隔壁府邸受新人見禮!」

    岑穆迪和顧清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明?

    「少爺不回府邸去隔壁幹什麼?」還是岑穆迪理智些,問出了關鍵問題。隔壁府邸比現在這個園子大一些,偶爾從後花園圍牆看過去正能看見那邊在大肆修整,還說著一兩天再晝夜不休的不消停,他們就要去找主人說事,怎麼修文娶親會去那裡面?

    「奴才不知,只是剛才少爺身邊的小廝和丫鬟都已經從後花園過去了,好像那面隔斷牆已經拆去,兩府合為一府了!」岑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本來還在操持著午膳和晚宴,少爺便差人說不用準備那麼多,賀客都安排去了酒樓,讓他通知老爺夫人去那邊主持大局。

    「老爺,」顧清娘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喜上眉梢,扯住岑穆迪的袖子神色飛揚:「老爺,該不會是咱們修文前天去了六皇子府,又得到六皇子賞識了吧!咱們不要愣著了,趕緊去看看!」

    她這麼一說,岑穆迪也記起了岑修文前天出門去了二皇子府中一趟,回來之後竟然郁色全消,還埋頭做了不少的大紅請帖,也重新鄭重地給楚府送去了一份庚帖,充分表達了他的誠意,難道是和楚昭旭一向交好的六皇子許諾了什麼?

    被顧清娘牽著袖子,在岑越管家和兩個小廝的陪同下,岑穆迪期期艾艾的來到了被拆了牆的後花園。那裡,此刻正有四名婢女恭立相侯,見夫妻倆趕到,福身行禮道:

    「老爺夫人這邊請,少爺和少夫人已到前門,即刻便到拜堂的正廳。」

    說著,四婢當先領路,逶迤前行,身上氣度雍容有禮,一看就是大家貴族養出來的;和緊隨在顧清娘身邊的侍婢截然不同,再次將岑穆迪和顧清娘震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沿路是一處佔地頗廣的碧波小湖,湖中央有一座嶙峋假山,樹木掩映中可見八角亭的蹤跡,單是這座小湖便可當如今岑府的面積大小。

    彎過湖邊小道,四個丫鬟依舊守禮的不發一言,腳步漸快;四周的房屋精緻中透著大氣,楚楚張紅結綵,看上去喜氣瑩然,倒是比正宗岑家準備得還像新房。

    「修文這孩子也是,就算是要給我們驚喜也太小心翼翼了吧?」顧清娘兀自沉浸在自家兒子處處逢源的暢想當中,指著一處植了茂盛葡萄架的大氣院落,心下很是滿意:「老爺,咱們搬過來之後就住那個院子吧,想必夏日乘涼、秋日賞果別有一番樂趣。」

    岑穆迪看中的則是另外一側植滿翠竹小院,院中一座小亭用來吟詩作對最佳。

    夫妻倆都沒注意到前面四婢眼底深處的嘲諷和不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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