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幾招,去搞定那個犬族郡主。」說了這話的楚楚後知後覺發現此時兩人的姿勢好曖昧。即便經歷過現代社會複雜男女關係的熏陶,可她卻是實打實的沒有經驗一族,和男人如此接近純屬第一次。
「額……,要不?你先起來。」楚楚在司徒吟昊面前從來不會用尊稱,司徒吟昊也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有時候高興了也會用「我」字來自稱,比如現在。
他乾脆放任渾身重量壓上楚楚,不顧楚楚在胸前的推搡,桃花眼中戲謔升起,懶懶道:「我不起來,想不到你看起來小,倒是該有的全有,這樣躺著真舒服。難道你不喜歡?我記得那些女人可是求也求不到我去躺躺。」
說著,伸手撫上楚楚小巧的心形臉蛋,常年拿劍長出的薄繭劃過她柔嫩的臉頰:「其實你不醜,幹嘛總是拿頭髮遮住?瞧著皮膚,又細又滑,嘖嘖嘖!反正此行你是和本王培養感情來著,不如……」聲音轉為低啞魅惑:「不如從現在開始。」
起初抓走楚楚是一時興趣,也的確想藉著她的聰慧來幫著自己做點事情,可隨著兩人相處,他愈發想逗得她眼底的雲淡風輕退散,還有上癮的趨勢。
楚楚可不認為他對自己能生出什麼感情來,這樣只愛他自己、只愛權勢的人,怎麼會愛人?估計是今日「下三流計策」刺激到了他,這時候來報復來著。想到這兒,本打算側臉躲開的她停住動作,認真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說道:
「我有辦法讓你見到犬族族長,並『治好』他的『重症』。你若是真的想要在二十五天之後的選王聚會上勝出,那麼,你還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就不要浪費在逗著我玩上面了。」
司徒吟昊傾身的動作一滯,突然又一種洩氣的感覺,拉長了臉龐道:「難道我就不能是真的在和你培養感情麼?」
「你會嗎?」楚楚嚴重懷疑,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裡寫滿狐疑,讓司徒吟昊迷失的心拉回正軌,頹敗的歎了一口氣,翻身滾到一邊。
「說吧,怎麼才能見到『重病』的族長?」
——
獅王還未被取代,那說出的話還是有一定的份量,當獅王「恍悟」隨行人員中有一位醫術高手,一定能治好犬族族長的病症時,犬族代理族長還在推諉,結果獅王眼睛一瞪:「怎麼?難道本王連幫著為國操勞累病的大臣請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也不成嗎?」
成,當然成!
於是,「大夫」血影,隨行「藥童」楚楚就應運而生,跟著司徒吟昊大搖大擺的進了犬族族長所在的帳篷群。沿路,楚楚四下打量,不由輕輕對前方的血影問道:「那些人怎麼把剪下的羊毛燒了?」
多可惜啊,那麼長的羊毛,揉成線,織衣服;織成毯子多溫暖啊。北方天氣寒冷,羊毛製品比棉花保暖多了。
血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就連前面的司徒吟昊也覺得她問出這個問題很幼稚,先行答道:「咱們南金的羊很奇怪,毛特別長,夏天要是不給它們修建毛髮會熱死很多;修剪下來的毛髮要是隨處丟,被風吹散或是被雨淋濕都不好。」
「難道你們不會拿來做羊毛氈,織成各種手工藝品?織成羊毛衫,做成羊毛被保暖……」楚楚想起來了,這是個連棉花都沒辦法利用起來的世界,羊毛又怎麼會成為主流呢?不然早就沒人受寒受凍了。
「是和宿邊城的棉花一樣嗎?」司徒吟昊和血影眼前一亮,同時深深注視了楚楚一眼,看來擄她真的是一件正確選擇。
「差不多。」楚楚既然開了口,肯定不會收回去,看到那麼好的東西暴殄天物會被雷劈的,接著說道:「羊毛製品的保暖比棉布好;其實我一路看來,南金的特產不少,藥材之類的更是得天之便,在你們南金或許價格低廉,但完全可以靠著這些東西和宣朝換取你們所需的食物米糧,為什麼要去劫掠呢?擔風險不說,還要死多少無辜的人。」
犬族族長帳篷近在眼前,司徒吟昊突然不想進去了,得楚楚一人,或許比得犬族一族還有助益!無奈楚楚似乎還有所保留,他只得暗自歎了一口氣,想著楚楚出的主意,不由掛上招牌邪魅的笑容,他還想看看有時候睿智有時候古靈精怪的她出的整人主意是多麼有趣!
一番見禮之後,守候在族長徐楠帳篷的郡主徐珍兒眼神一亮,水汪汪的的眼神就黏在了司徒吟昊身上不放,看得他渾身像是有蟲子在鑽,再看到楚楚戲謔的眼神,真是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趕緊咳了一聲之後坐到了病床前對床上滿面金紙色的徐楠歎了一口氣,勸解族長夫人一行人道:「不就是昏迷不醒嗎?這個簡單,本王帶來的這位神醫治好了不少的絕症。」
「是嗎?那真是獸神保佑!嫂子,不要哭了,有王上在,大哥一定沒事的。」
血影這時候上前,裝模作樣的又是探脈,又是詢問病症,看起來是有那麼回事;接著他搖了搖頭,族長夫人眼裡突然出現一絲喜色,隨即被壓了下去,問道:「大夫,族長他怎麼總是不醒啊?」
族長用的藥是犬族秘藥,看起來氣若游絲,脈相也時有時無,實則有著清醒的意識,若不是早知道是他在裝病,司徒吟昊都會被騙過去。
只見血影面無表情的對族長夫人道:「夫人不用擔心,這病在下能治。」
「能治?」族長弟弟和夫人全都一臉訝異。
這時候,楚楚將身上背著的藥箱放在了床邊,輕輕打開,裡面小到銀針,大到利斧一應俱全。血影摸了一把細細的銀針在手,道:「族長這是氣脈不順!疏通了就好。」
說著,手指飛速運轉,兩根銀針已是扎進了族長雙膝之上,銀針顫顫巍巍中,他滿意的繼續道:「看吧,這是初步起效的結果,證明族長還是有救的。」
當然有救了!族長閉著眼睛,疼得想要跳起來破口大罵,但想著未來的榮華富貴還是繼續忍耐著。
「嗯,接下來是身上最痛的十八個穴道!」血影在族長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再看從哪下手最好。然後又「嗯」了一聲道:
「要是這十八個穴道銀針一扎之後還不見好就需要最後一招了!」
「什麼?」族長弟弟看著血影手中的一把亮閃閃的銀針心裡犯怵,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哥哥,你就為了我族的未來忍忍吧。
「最後也是在下最絕的一招,」血影拿出藥箱裡那把發著寒光的斧頭,帳篷內眾人只覺著眼前一閃,司徒吟昊配合著讚道:「好斧!」
血影依舊維持面無表情,映襯著閃亮的斧頭,不變的臉龐很詭異;「開顱!要是十八根銀針過了還不見好,那就證明堵塞之處是在頭顱顱骨當中,需要沿著顱骨縫隙將頭骨撬開,然後夾出堵塞的鮮血,之後重新縫上。」
環視眾人劇變的臉色,眼尾掃到族長抽搐的表情,他綻出個陰森森的笑容,「放心,這手術在下做過幾次,手法已經熟悉至極!再說了,族長還未扎過十八道銀針,說不定就好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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