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這時一道熟悉的體溫貼近著她,她轉過身,拉起了烙炎的衣服,「烙炎,好多衣服啊。」
「是啊,好多衣服,都是你的,」他隨便從裡面拿出了一件,在允西身上比了一下,「這件不錯,一會去換上。」
允西抱著衣服,不明白的眨了一下眼睛,「這些都是給我的, 不是給湖心小樓那裡的姑娘嗎?」
烙炎的臉色危險起來,他想要揍人了,可是一見允西一雙清澈又無辜的雙眼,只能是歎息這就是現世報,誰讓他以前那麼玩世不恭的,非要給府裡養一群女人。
「這些自然都是你的,你想要穿那件都行,以後每年本王都會給你添的,」他歎了一口氣, 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還是不懂他啊。
「我的?」允西指了一下自己,「我有衣服啊,而且這麼多,要什麼時候才能穿完, 而且還每件都有新的。」
烙炎打量起她身上的衣服,他前幾天還看到她自己補衣服了,補的很熟練,就像是做過幾千幾百次的一樣,他知道這是她在府裡才學會的,不然以前的她,再怎麼說也是個公主,不可能會自己補衣服,這也讓他更加的愧疚 ,也更加心疼了。
他俯下身子,伸出手放在她的臉上,「允西,這些都是你的,想穿哪件都可以,以後再也不要補衣服了,」這樣他會很心疼的 。
允西不好意思的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其實補補也可以穿的,」
烙炎張開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以後不補了好嗎?」
允西感覺心裡突然漲起了什麼,她能聽到他心臟的跳動聲,砰,砰砰的。
「好,」她乖巧的說了聲,閉上眼睫,突然的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落下,為了他說的那句,以後不補了好不好。
這世上對她的人真的很少。
而他現在對她最好了,最好了。
允西摸摸自己的肩膀,傷已經養的關不多了,不過卻是留下了一很大的疤痕,她想這個疤痕可能一輩子都是要跟著她了,不過,沒關係,就算是再選擇一次,她還會讓自己受這一箭的。
不然他死了,她一定會更難過的。
「公主,這件衣服好不好?」小喜拿出了一件水紅色的衣服問著允西,這衣服的顏色很粉的,很適合公主的皮膚。因為舊傷新傷不斷,好了舊的,雙來了新了,所以她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再加上很久都沒有曬過太陽,所以這水紅色正好可以她的臉上的有那麼一些紅暈, 會讓她看起來健康那麼一些。
「好,」允西不太挑衣服,反正補滿補丁的衣服,她也照樣穿過。
換好了衣服,她走了出去,外面暖暖的光照在她臉上,刺的她不由的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好暖啊。
她抬起臉,望著遠方的天空,彎了彎雙眼,長長的睫毛也是輕輕的晃起了一片璀璨的碎光。
她在王府裡面轉著, 一來當成曬太陽,二來散步,其實她還想要出去玩呢,畢竟都在房間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了,還真的悶壞了,就是烙炎不讓她出出去,說了如果她敢亂跑,就打斷她的腿。
一想起他那凶巴巴的樣子,她就一陣發寒,他是對她很好啊,可是,就是有時凶起來,那也是很凶很凶的,凶的可怕。
只是她都走了好幾圈了,也沒有看到幾個人。
「奇怪?」她停下,問著身後寸步不離的小喜,
「小喜,府裡現在人怎麼這麼少呢?」她記的以前這個花園裡,會有很多的女人,怎麼現在都沒了,這是不是太奇怪了一些。
小喜啊了一聲,「公主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允西不明白了。
「湖心小樓裡的女人都被王爺送走了啊。」
「送走了,為什麼要送走?」允西更不明白了,她們不是在這時呆的很好嗎。
「這個?」小喜剛想要解釋。
允西卻是點點頭,「我明白了,一定是烙炎嫌她們吵,所以讓他們出府一些日子,這裡的是清靜了,」不過,就是好像太安靜了一些,就連白潔的琴音也是沒有了。
「不是那個,」小喜又是搖頭,剛要說原因的,允西卻是跑遠了,她只好跟上,不由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這個公主是不是真在裝傻啊,連她都能看的出來,王爺對她與別人不同,怎麼她就感覺不出來呢。
允西站在一個鞦韆前,這個鞦韆很漂亮,上面都是纏著花籐,就連坐的地方都是軟軟的。
她站在那裡, 然後四處找著人,直到小喜跑過來,她才是指著鞦韆,「小喜,我可不可以坐坐?」
小喜連忙的點頭,「當然可以啊,這是王爺給公主特別做出來了,很結實,還沒有人坐過呢 ,」當然了,這是王爺親手做的,誰有那個大膽子呢?」
允西有些迫不急待的坐上去,鞦韆輕輕的晃了起來,她微微瞇起了雙眼,雙眼內泛起了淡淡的霧氣,然後再凝結成了水滴碎在了空中,她迎著微風,呵呵的笑了起來。
小喜也是被感染到了,她不斷的推著鞦韆,一張臉上也是有著開心的笑容,似乎是忘記了一切,也是跟著允西一起高興著。
烙炎站在一邊,雙手環胸的靠在樹上,睥底映著一抹水紅色身影。
「其實公主真的不醜,也不傻啊,」旭日根據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觀察,這才得出了結論,」我真不明白,這些傳言是從哪裡來的?」
「她自然是不醜,」烙炎瞇起雙眼警告著旭日,旭日摸摸鼻子,以後他會注意的,這個丑字也要告訴給旭風才行,絕對不能再說了,不然就會惹王爺生氣了 。
至於傻,旭風淺淺勾起唇角,帶著一些諷刺 ,她只是心裡太過純粹,把這些歸於傻的人,根本就是不瞭解她。
而旭日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