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炎端過一杯茶, 悠閒的品著,好像事不關已的樣子,不是說他很寵這個女人嗎,怎麼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寵的,反而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允西小步的跑了過去,然後站在烙炎的面前,不知道他叫她做什麼。
「喝茶,」烙炎給了她一個杯子,她雙手接過,杯子上有暖暖溫度,她不由的雙手握緊了懷子,也是喝了一口,這些茶帶著一些淡淡的澀味,可是入口後卻是有著一種天然的清甜味,她不太懂喝茶,可是卻也知道這茶極好喝。
烙炎是個極愛享受之人,他所用的,所喝的自然也都是上品,就連他手中的杯子,也是為了這一杯茶而特意尋找的。輕薄如紙,甚至在也都是透著玉質的顏色。
「還要嗎?」他伸出手,要允西手中的杯子。
允西舔了舔唇角,然後點了一下頭,她也渴了。
烙炎接過了杯子,再給她倒了一杯,他們現在只像是喝著茶,絲毫都沒有注意下面還有兩個人是跪在那裡的。
紅蓮一見允西拿著的杯子,都快要把牙給咬碎了,這是王爺最愛折杯子,不要說別人了,就連她也是不可能碰一下,就連白潔也是一樣,可是現在竟然給了這個女人喝。
她真的恨,恨自己當時怎麼就手軟了,沒有一早殺了這個女人。
烙炎一眼掃過去,將紅蓮眼中的恨意盡收眼底。
果然是自以為事的女人, 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主子了。
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喝著,似乎就是在折磨著讓他不快的女人,而他這樣的折磨,對於紅蓮來說是真的致命的,旭日不斷的打著哈欠,唉,本來還想要補個覺的,結果一早就被拉來看戲了。
王爺到好,有的坐,有的喝,還有玩。他呢,站在這裡當柱子,無聊啊。還不如去陪她的母老虎呢。,
允西一連喝了三杯茶,可是還是喝不夠的意思,旭日撞了撞旭風的肩膀,「你說她是不是把這茶當成水喝了,這可是上好的茶葉啊,一兩好幾千兩銀子呢,她這樣是品茶,還是飲驢啊?」
旭風聳聳肩膀,「這個你就要問她了。」
就當允西要喝第四杯時,她聽到了旭日他們的談話,連忙放下了杯子,不敢再喝了。
「喝,」烙炎警告旭日旭風一眼,「話真多。」他又是給把杯子放在允西的手中,
允西雙手捧著茶,小心的望了一下旭日和旭風,而他們兩個人都是低著頭,什麼也沒有再說了。
她望著手中嫩黃色的茶水,裡面還有幾片茶葉正在慢慢的展了開來,竟然是一朵精緻的茶花,泛白的茶花花瓣一片一片的散開著,帶來的是淡卻是好聞的茶香。
她忍不住的又是喝了起來,然後眼睛落在地上的紅蓮和秦春身上移動著。
紅蓮一雙帶著恨意的雙眼不時的死瞪著她,秦春還在抖著身上肥肉
她向後退了一步,手中的杯子還有一些餘溫,所以她才沒有感覺那麼害怕,
「過來,」烙炎又是向她招手,真沒出息,一個紅蓮就把她嚇成這樣了,真不知道她這個公主是怎麼當的。
烙炎拿過她手上的杯子,再倒了一杯給她。
允西接住,腳步還是一點一點的移著,人也躲到他的身後去了。
「王爺,」紅蓮沙啞著子聲音叫著烙炎,那如同公鴨子的聲音讓烙炎不悅的抿緊了唇,一張好看的臉也是沉了下來。
「王爺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 」紅蓮磕著頭,可是沒人能看出她是真的知錯了,因為她的那雙眼睛還在死瞪著允西,不然允西也不可能會這樣害怕。
這時秦春也是不斷的在地上磕著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她的頭在地面都是磕的砰砰響著。
允西拿著懷子的手指也跟著一抖。
「李允西,出來,」烙炎動作未變半分,只是伸出手指,拉出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允西。
允西站在桌子前,好像還有些手足無措,更不知道他讓她在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李允西 ,她們歸你了,」烙炎放下手中的杯子,用手撐起了臉,對待自己的女人就像是對物品一樣。
紅蓮無力的跪坐在了地上,「王爺,王爺,奴婢犯了什麼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奴婢啊?」
「什麼錯,你自己知道?」烙炎無聊的說著,薄薄的唇角也是一直向上揚著,似大非笑的神情裡滿是諷刺。
秦春一見這情形,連忙對著允西磕起了頭,「公主,公主,是奴婢錯了,請公主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奴婢吧,」她不斷的在地上嗑著頭,而紅蓮只是瞪著一雙眼睛,就如同要吃人一樣。
這時一道降至冰點的的眼神涼過了她,她的心一驚,人也是跟著悲涼起來,她算計了一切, 到頭來又是得到了什麼。
「李允西,說吧,你想把他們怎麼樣,殺了,剁了,還是活埋了都行了,本王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如何,這樣可以出氣了吧?」
他每說出一句話 ,都會讓紅蓮和秦春打一下冷戰,這人果然的喜始無常,對於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也可以用這樣可怕字眼,就更不要說其它人了。
「公主,饒命啊,」秦春又是大喊大叫了起來。
允西握了握手中的杯子,然後低下頭,又是將杯中微涼的茶喝了進去。
「李允西,」烙炎叫著她的名子,允西轉過身,盯著他帶笑的眼睛,可是分明的,她在裡面找到了一種無情,一種對於女人的無情。
「我……」她舔了舔唇角,唇裡還有那杯清茶的甘甜味。
「秦春,」她剛說出秦春的名子,秦春又是極大一聲,「公主饒命啊。」
她微斂下眼睫,清秀的眉目裡仍是淡淡的堅定,「讓秦春出府,她不能呆在這裡,」紅蓮正在瞪著她,但是,她還是直起了背說著,她害了太多的人,如果她還在,還會有更多人的被欺負被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