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前面,額頭的青筋也不知道為什麼跳了起來,心裡也是厭煩無比,而他在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
他轉過身,盯著床塌上那個瘦的像鬼一樣的女人,
「旭風,你找個人過來看著她 ,再給她弄些東西吃, 如果我府裡有人是餓死的,我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好的,王爺,」旭風答應著,已經出去找人了,確實他們這地裡怎麼死人都是可以,絕對不能是餓死的。
烙炎大步的向落風院走去,那裡確實是離主院很遠,而這個烙王府也夠大,他們走了不少時間才是到了這個院子前,可是一堆門,旭日有些傻眼了,怎麼會這樣的。
他傻盯著院子上的鎖子,「這是誰做的,怎麼上了鎖了?」
烙炎的臉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把管家給我找來,」他盡乎都是咬出來的字,該死的,他們把人弄到了哪裡去了,如果這公主出了什麼事,他怎麼給李墨塵交待。
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見是烙炎,連忙跪在了地上。
「王爺,你回來了,小人……」
「起來,起來,」烙炎都有些不耐煩的說著,「公主人呢?」他沒有說多少廢話的問著管家,這一問還真的把管家給問住了,那個公主,公主,他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不是說王爺不管這個公主嗎,怎麼現在卻是部起來來了。
「公主,公主……」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有說個去處來,
沈玉清煩的都想殺人了,「你囉嗦個什麼啊,直接說人呢,人去了哪裡了,那麼大一個人還會跑嗎?」
「不是跑了,」管家低下頭,這頭都快要埋到地上去了。
「人是被紅蓮姑娘帶走的,說是,說是……」
「說是什麼?」烙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紅蓮她算是個什麼東西,她憑什麼帶走本王的王妃?」雖然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她當什麼夫妻,娶過來也就是個棋子,可是也沒有想過要虧待她。
「這個……」管家還是吞吞吐吐, 最後只好硬著頭皮小聲的說著。
「紅蓮姑娘讓公主去了,去了……」
「去了什麼?說啊,」沈玉清上前提起了管家的脖子上的衣服,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要打人了,管家被提都快要沒氣了, 只好求饒著,「去了,去了廚房裡,當,當下人。」
「什麼?」旭日瞪大了眼睛了, 讓公主當下人?他真的是傻了眼了。
啪一的聲,烙炎一腳過去,把落風院的門給踢掉了。一扇門晃晃悠悠可憐掛在門框上,而管家兩眼一翻,還以為這一腳是踢在他的腦袋上,軟軟的倒下了,沈玉清鬆開手,這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真沒用,」她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下手。 這才是斜瞅著烙炎。
「我說烙炎,人家好歹是公主啊,你怎麼能這麼羞辱她?哪怕是扔著不管,眼不見心不煩也行啊,沒有必要做事做的這麼絕對是不是,非要人去給你當丫環,你府裡這麼多下人,還缺她一個嗎?」
烙炎瞪著她,那雙黑眸冷到極點,沈玉清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趕緊閉上了嘴,知道這人生氣了。
烙炎用力甩了一下袖子,向廚房走去。
本來廚房裡還在忙著,快要到了中午了,都在給府裡這幾百口人準備著飯菜,還有臨水小樓那裡幾十個一個比一個難伺候的姑娘。
烙炎走了進來,把裡面所有人都是嚇了一大跳,秦春本來是剛想要教育一個不聽話的丫頭的,結果她的手剛到了空中,烙炎就進來了,她嚇的張大了嘴,這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下來。
王,王爺,王爺怎麼回來了?
頓時,廚房裡人跪了一大片,因為烙王的神色根本就是冷的駭人。
「李允西呢?」他沉聲問著,一字一句如同冰珠子砸下來了。
「喂,你們家王爺沒有見過那個公主嗎?」沈玉清問著旭日,眼睛也不時打量著這裡的女人,不知道哪一個是公主。
旭日苦笑一聲,「不要說王爺,就連我也沒有見過,她一出來就蓋有喜帕,一路上也沒有揭開過,一回來,我們和王爺就出府了,這不才回府的,所以那公主長的什麼樣,我們真的不知道?」
沈玉情撇撇嘴,「真失敗,」也不知道她這失望說的是烙炎,還是旭日 。
「李允西呢?」這麼多人跪在地上,卻是沒有一個回答他,他危險的瞇起雙眼,再問了一次。
秦春不由的顫抖著身子,眼神也是閃爍著,一個字也是不敢哼,紅姑娘不是說過王爺不管那個女人的嗎,怎麼現在卻是問起來了,她的心裡有著一種不好的感覺,頭上的汗水不斷的向下掉著。
小喜小心的抬起了臉。
「王爺是問蒼國來的允西嗎?」她小聲的問著,聲音也是顫抖的。
烙炎微張了雙眼,薄唇也是抿了緊了起來, 「她人呢?」
小喜縮了一下身子,好像被嚇到了,沈玉清飛快的跑了過去,然後蹲下,「你不用害怕的,沒事的, 你告訴我就可以,這裡哪個是李允西啊,她?」她指了一下裡面長的最漂亮的那個,公主都應該漂亮吧,醜的當不了娘娘,當然娘娘生的女兒也會很漂亮的。
「不是,不是,」那被指的丫頭連忙搖頭。
「不是她是誰啊?」沈玉清挎下臉。
小喜扁了一下嘴,睛睛也是紅了起來,沈玉清摸摸自己的臉,「不會吧,我有這麼可所怕嗎?」她感覺她要比現在的烙炎強多了,看他那張臉都要吃人了。
小喜搖搖頭,『不是不是,「她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本來剛想要說的,不過卻是接收到了秦春的警告了,她又是縮了一下身子。
沈玉清也是發現了,她從身邊拿過了一個碗砸了過去,「你瞪什麼瞪,沒有見你們王爺在這裡嗎?」而此時烙炎只是直身站在那裡,無聲無息的,卻讓人感覺陰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