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拍著門,「起來,小賤人,你給老娘出來,現在不幹活,想死嗎?」
小喜揉了揉眼睛,這天才剛亮,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吵人,她不睏,她們還困呢。
「允西,起床了,」她含糊不清的說著,然後又是用被子蒙起了臉。
「起來,都給我起來,」啪的一聲, 她們的那個小木門被推開了,一陣冷風關了起來,瞬間讓小喜清醒了過來,她立即坐了起來,拿過一邊的衣服擋顧身前。
而門前已經站了一個肥壯的女人。
該死的,這個胖子,小喜氣的想要罵人。
可是她猛然的打了一下激靈,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就在她快要想到時,秦春的大嗓門差一瞇沒有把她的耳朵給震聾了。
「李允西,那個小賤人呢,怎麼沒有去掃院子,她想要造反是不是?」
小喜皺起了眉頭,然後盯著另一邊的床鋪,被子都是疊的很好,允西的東西並不多,只有幾件破衣服,還是她給的,其它的就是這床舊被子了,而這些還都是她出去時的了樣子,沒有動過。
不好,她猛然的跳了起來。
「說,那個小賤人了呢?」秦春這麼長時間得不到回答,臉都黑青了。
「允西她,沒有回來,」小喜的臉色一白,就連一聽這話的秦春也是一樣。
她連忙的跑了出去,小喜卻是無力的坐在床上,心裡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張開自己的手,手裡還有一塊上等的玉,是允西昨天給她的,讓她給娘治病用的。
她摀住臉,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好,她連忙的又是站了起來。連頭也沒有梳,臉也沒有洗,不敢停片刻的廚房跑去。
「李大叔,不好了,」 她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李大廚的身邊,然後扯著他的衣服,半天連一句完整的話也是說不出來。
「出了什麼事?」李大廚也是停下手工的活,皺眉盯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喜。
「李大叔,不不好了,允西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李大廚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轉過身,繼續做著自己的工作。
「李大叔,」 小喜不明白了,不斷的想要把他拉著向外走,「走,李大叔, 我們快去救允西好不好,她一定是出事了。」
李大廚卻是拉下她的手,面色雖然平靜,可是眼尖人的就會發現,他的眼中多了那麼一些可惜在。
「不用找了。」
「為什麼,小喜不明白了,為什麼不找,她在山上一定是等著我們救的。」
李大廚轉過向身,沉重的臉色就小喜都是嚇了一跳。
「那山上有著大量的野獸,如果她沒有回來,那麼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也不用找什麼了,再說了,」他抬起雙眼,望著這個諾大的廚房,「這裡沒有人會去找她的,他們都有各自的事。」
「你們真冷血,」小喜抹著臉上的淚水,就向外面跑去,她還以為李大廚人心很好的呢,可是到了人命關天時他會變成這樣無情,誰說允西死了,她可能只是迷路了 ,一時之時找不到路,也可能她現在就等著他們去救她呢。
李大三廚力切著肉,然後重重歎了一口氣。
人命,在這裡從來都不是什麼重要要的東西,尤其是他們這些人的命,在主子那裡又能算的了什麼。
而果然的被李大廚說對了,不管她是求了誰,就算是和她關係一直很好的姐妹也是求過了,府裡侍衛還是別的下人,一聽要進山,都是搖頭反對,就連她自己要去,也是被擋了下來。
那裡有很多野獸,沒有人會去那裡,尤其是晚上,那時正是野獸出沒的時候,紅蓮那些人可能壓根就沒有想讓允西活下去的,所以才讓她在晚上去撿柴。
這裡小喜急的直哭,而在那座漂亮的湖心小樓裡,秦春正戰戰驚驚和紅蓮說著這件事。
「姑娘,她一晚上沒有回來怎麼辦?」而秦春現在也是嚇的六神無主起來,就連臉色都是的慘白無比,甚至肥胖的身子也在瑟瑟發抖著。
「沒出息,不過就是一個下人, 還能把你嚇成這樣?」紅蓮妖嬈的吃著一邊丫環送過來的點心,一邊撇了下紅唇,不過就是不見了,隨便編個理由就過去了。
秦春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可是姑娘,她不是普通的下人啊,她再怎麼說也是蒼國的和親過來的,王……妃,」而後面兩個字她說的很輕也小心。
「王什麼妃,這哪裡輪的到她當?」紅蓮一聽那個王妃心裡就來氣,她將點心向盤子裡一扔,「只要本姑娘在,誰也別想坐上那個位置,」
「是是,」秦春連忙應著,這是這心還是有些不安。
「看你這出息樣,」紅蓮唾了她一口,有「事有本姑娘頂著,你下去吧,看著就煩,」紅蓮擺了一下手,還真的是很不喜歡秦春這幅沒出息的樣子。,
不過就是一個被王爺當成棋子的王妃,隨便編個理由就行了,用的著這麼害怕嗎。
秦春一聽這話,連忙的彎下腰走了下去,心裡的那種不安也是少了很多。
還好,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只要紅姑娘在,那就好辦了。
而她出來時,又是一幅趾高氣揚的樣子。
白潔輕撥了一根琴弦,琴音就如同泉水叮咚一樣,格外的悅耳。
「說是人沒人回來?」她邊談邊問著。
「是的,姑娘,是昨晚在山上就沒有回來,」她身邊的小丫環連忙回答著。
白潔勾了勾漂亮的唇角, 「紅蓮把那個女人想的太簡單了。」
小丫環不明白了,「不是都說,她是王爺娶回來卻不要的王妃嗎,王爺成親那天連天地都是沒有拜,怎麼不會不簡單呢?」
白潔手指的動作未停,琴音似乎是也是漸歡快起來,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美,甚至都是美的驚心動魄,「不要小看了任何一個女人,也不要妄想猜側王爺的意思,否則,吃虧的會是自己,咱們王爺,其實是很無情的。」
她說完,那一抹笑似乎都是變的開始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