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本宮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水若璃逼近玉妃的臉繼續說,「只怕有一天你比本宮的下場還要慘千倍!」
「本、本宮還有事先走了。」玉妃被水若璃嗜血冷酷的氣場震住了,一時心慌找了個理由就跑了。
看著玉妃落荒而逃,水若璃冷冷一笑,只是想到那張紙條上的內容,她皺了皺眉:看來她是該好好籌謀一下了。
銀環從宮裡出來直接去了凌櫻閣——
「銀姑娘來了。」看到一身男裝走進來的銀環,花娘慇勤的說道,「煜堂主在上面等著你呢。」
「知道了。」說罷,銀環便走上樓梯。
來到一間簡單素雅的房間門前,銀環推門而入。
「銀環,你來了。」煜炎看著走進來的銀環說道。
「嗯,這個是郡主讓我給你的。」說著銀環將手裡的紙條交給煜炎,「郡主說讓你照她說的去做。」
「三日後秘密潛入振國將軍府將水離風念蝶轉移,安排暗墨在城西門被一輛馬車等候···郡主是什麼意思?」念著紙條上面的字,煜炎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想郡主是想逃出皇宮!」
——三日後——
永樂宮內外跪了一地的嬪妃、太醫、宮女等人,沐憐月閉著眼睛躺在鳳榻上不斷地囈語:「翊清···翊清···對不起···」
「母后,你醒醒,母后!」冷軒澈坐在床邊焦急的喚著。
「你們來了」,費力的睜開眼睛,沐憐月看著自己的幾個兒子笑了笑,「澈兒,你們先出去吧,哀家有幾句話要跟你六弟說。」
「是。」說著冷軒澈呆著冷軒羽幾人走了出去。
「銘兒,過來。」向他伸出手,沐憐月說道。
抓住沐憐月的纖瘦的玉手,冷軒銘柔聲說道:「母后怎麼了?」
「母后怕是不行了,咳咳···」
「母后!兒臣不准你這樣胡說!」晗王冷軒銘的黑眸裡早就溢滿了淚水。
「銘兒你是六個兄弟裡面最小的一個,母后和你父皇也最疼你··咳咳咳咳··」話還未說完,沐憐月就猛咳了起來。
「母后你怎麼了?」冷軒銘看到沐憐月咳出的血嚇了一跳,「御醫,快傳御醫。」
「銘兒!不用了。」抓住冷軒銘的手,沐憐月阻止。
「可是母后···」
「銘兒,你聽母后跟你說母后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只是母后怕自己一走水家就完了咳咳···你記住無論如何要保住風兒和璃兒這兩個孩子咳咳···」
「太后。」碧兒看到沐憐月咳嗽不止連忙將湯藥給她端了過來,「先把藥喝了吧。」
擺了擺手,沐憐月對碧兒說道:「你去把哀家的那道懿旨拿來。」
「是。」
「銘兒,如果哀家走了之後水家有變你就將這道懿旨當著群臣的面宣佈,咳咳咳咳咳····」拿過一卷懿旨交到冷軒銘的手裡,沐憐月又說:「你出去吧,叫皇上他們進來。」
「是。」說完,冷軒銘退了出去。
「太后,你這是何苦呢?」碧兒紅著眼眶看著沐憐月。
「呵呵,你跟著哀家最久,你應該知道如果哀家沒有保住璃兒和風兒,哀家怎麼有臉去見翊清啊。」
「母后。」碧兒剛要說什麼就看見冷軒澈幾人走進來,便噤了聲。
「都來了,咳咳···澈兒母后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母后,你說。」扶著沐憐月坐起來,冷軒澈回答。
「母后要你答應這一輩子你的皇后只有璃兒!你答不答應?咳咳咳···」過於激動的情緒又使沐憐月咳出血來。
「兒臣答應。」替沐憐月擦著嘴角的血跡,冷軒澈痛心的說。
「那就好,哀家終於可以去見你們的父皇了。」說著沐憐月看著她枕頭邊放著的金玉墜笑了起來,她的笑,很美。「翊清,月兒來陪你了。」話音落下沐憐月的眼臉也跟著閉上了。
「母后··母后··你醒醒啊,母后!!」感覺到手中冰冷的溫度,冷軒澈看著床榻上已經閉上眼睛的人,痛苦的喊到。
聽到冷軒澈的嘶喊,冷軒羽、冷軒瑞、冷軒辰、冷軒皓、冷軒銘慌張的跑到床榻前,看著那安詳睡去的人,「母后···」互相看了一眼,六個人跪在床邊齊聲說道:「兒臣恭送母后!」那聲音裡帶著抑制不住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