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了孩子?怎麼可能?
皇上怒吼:「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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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早朝,襄王一回王府便是氣沖沖地要去地牢看葉以然。
看到那一地的屍體,襄王只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一聲聲,撕心裂肺地嘶吼道:「葉以然……葉以然……葉以然……」
腳步加快,往下走。
地牢裡有五個人,和一條狗。
小白白悶悶不樂地趴在地上。
香兒坐在一旁看著小白白。
另外有四個護衛守在一旁。
葉以然呢?
葉以然呢?
那鐵柵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扳開的。
襄王只覺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葉以然呢?葉以然呢?」
兩聲怒吼,香兒抬頭望向襄王,眼底蓄滿了淚水。
「王爺,王妃娘娘死了。死得很慘,她的頭,被人切了下來,奴婢看了都不忍心啊。」
「屍身呢?」
香兒說著又開始流淚了,「太血腥太淒慘了,怕壞了襄王府的名聲,讓人不安心。就扔去亂葬崗了……現在是小白白要來找她,奴婢才帶它來的。」
襄王一個站不穩,向後退了一步,絕望地怒吼道:「你竟然讓人把她扔去亂葬崗?你們四個扔的?」
那四個護衛也沒想到襄王會這麼激動,香兒早就和他們串了口供。
「王爺,王妃娘娘死得太慘了,若是讓人知道,只怕襄王府的人都不會心。」
「把屍體扔到哪了?帶本王去找!找不回來,你們都得死!」
傾盡人力,襄王府除了幾個守大門的,所有人都被調了去。
一時間,鬧得人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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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沐西才走出宮門,就看到管家心急如焚地在盼著他。
「相爺,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無夜。」
夜沐西心頭一震,「無夜出什麼事了?」
「我也說不清呀,你快去看看它吧。」
夜沐西等不及坐馬車回府,足尖一點,一提氣,飛快離開。
房外守著許多下人,看他們的表情都不太好。
夜沐西推開門,無夜懨懨地趴在地上。
大理石地板都被它掀到一邊,在地上挖了個幾尺深的洞。
夜沐西的眉頭一皺,蹲下身去看無夜。
無夜無精打采,眼下還有被淚水浸濕過的痕跡。
蓬鬆好看的狐狸毛,變得服服帖帖,沒有了往日的朝氣。
夜沐西蹲在無夜跟前,摸了摸無夜的頭。
「無夜,鬧什麼脾氣呢?今天就帶你去找葉以然,別鬧騰了。」
無夜連眼睛都不肯睜開。
夜沐西有點無奈了,以前就見過無夜鬧脾氣,以前脾氣只是彆扭地轉過頭不看他。
可今日,似乎鬧得有些過了。
在地上挖個坑這是以往從來沒做過的事。
還有眼下的淚痕,他也從來沒看到過。
夜沐西以為無夜鬧脾氣是因為他說不要它了。
「無夜,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了,你想去找葉以然,我現在帶你去好吧?你別鬧了。」
可無夜就像沒聽到似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一動也不動。
夜沐西對無夜像對自己的哥們一樣,無夜不理他,他也不高興了。
「無夜,我帶你去找葉以然,你還不滿意麼?」
摸摸無夜的肚子,無夜沒反應。
夜沐西又去摸無夜的尾巴,無夜還是不回應他。
夜沐西無奈地歎息道:「你想去找葉以然,我現在帶你去你又不願意了。你在跟誰置氣呢?」
無夜不肯理他,夜沐西也不強求。
出了門,看著一眾下人,他們都圍在這裡,定是知道些什麼。
「無夜出什麼事了?」
以前照顧無夜的下人淹死在水裡,現在照顧無夜的是個新人小安子。
小安子低著頭怯懦地看了著自己的鞋子,不敢看夜沐西凍死人的目光。
「相爺,昨晚就聽到無夜淒厲的叫聲,很悲傷很絕望的那種。」
「昨天晚上?」
「是的。聲音很大,可能無夜是受了傷吧,聽著那淒厲的聲音,我們都覺得痛心。」
剛剛看無夜身上也不像有傷的樣子。
很絕望很悲傷?
它的悲傷和絕望從何而來?
而且無夜平時都不發出什麼聲音的,昨晚怎麼會叫?
偏偏又是他不在府上。
「昨晚無夜有出這間屋子麼?」
「沒有出來過。昨晚聽到它這麼叫,我和大全壯著膽子進去看看,我們看到無夜在哭……」
無夜在哭?
還叫得那麼絕望?
難不成是葉以然出事了?
除了葉以然出事,還沒有見過無夜對誰的事上心過。
夜沐西來不及多想,立刻去喚無夜:「無夜,現在去襄王府找葉以然。」
無夜就是不肯理他,就是那麼任性地趴在地上不睜開眼睛也不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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