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第一夜,就來了個修行之人,再等兩天,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危險的人與事等著他來面對。
葉以然,他不許她死,更不許她離開。
誰都別想動她半下,更別想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將她帶走!
剛剛這人,顯然不是夜沐西,以夜沐西的身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發現。
除了夜沐西,這洛城還哪有哪些修士要找葉以然?
*********************
第二天相比第一天要安靜多了。
至少,朝堂上一片安寧,沒有爭吵聲,也沒有替誰求情的聲音。
只是下朝後夜沐西去御書房找皇上。
皇上無心要殺葉正南,夜沐西自然是清楚的。
可正是因為他清楚,才會先告知皇上。
「皇上,微臣想辭官,還請皇上應允!」
皇上一邊看奏折,一看飲茶,也不看夜沐西。
身後的宮人正在輕輕地為他煽風,他也不想說得太明顯。
「現在大將軍剛剛被貶,局勢動盪,此事稍後再提。」
三天已經過去了一天,夜沐西正想問皇上的三天,是從昨天算起還是今天算起。
若從昨天算起,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若從今天算起,今天還是第一天。
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必須問清楚。
辭官的事,也刻不容緩!
「皇上,微臣想問的是葉正南被問斬的三天後,那三天是從昨天算起,還是從今日算起?」
皇上的目光這才從奏折上移到夜沐西的臉,夜沐西那如同深潭般看不見底的眸子正緊盯著他。
皇上只是笑,輕輕一笑。
呵,他竟然在糾結這個問題。
「三天後,昨天已經是一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左相可還有問題?」
明天就是第三天,也就是葉正南被問斬的時候?
夜沐西的拳頭緊了緊。
若是葉正南出事,葉以然不傷心死才怪。
天牢,他自然不會去劫。
只是,若皇上執意要斬了葉正南,就算劫法場,他也會救出葉正南。
「皇上,葉正南之事與葉家下人無關。葉家四十多口人,皇上這是在屠殺自己的子民啊。」
皇上動動手指頭,殿內的宮人就退了出去。
「那依左相之見,朕該如何處置?」
「此事只是葉正南一人的事。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是通敵賣國也不可能讓家人知曉。」
「左相這是相信葉正南通敵賣國了?」
皇上一臉笑意,看不出是喜是怒。
但夜沐西卻是有點兒怒了,皇上這是在套他的話呢!
「皇上是以通敵賣國的罪名治罪於葉正南,那他就是通敵賣國罪了。這天下都是皇上的,自然是皇上說了算。」
「放肆,你這是在指責朕污蔑大臣?」
「微臣並無此意,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因為葉正南而屠殺自己的子民,以免造成百姓恐慌。」
「依你之見,朕該如何安定民心呢?」
「依臣之見,皇上可赦免葉家其他人,以示皇恩。」
皇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左相要辭官一事,又是為何?」
「臣想過閒雲野鶴的日子,這當官太累也太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在微臣府上搜出點什麼,就成了微臣通敵賣國了。」
「朕怎麼覺得左相不止為了這個?」
夜沐西與葉以然的情意綿綿皇上豈會不知道?
這兒女情長,再無情的男子也過不了這關。
他想辭官,估計是為了葉以然吧。
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太后又那麼疼葉以然,葉以然必定是安全的。
夜沐西完全沒有必要為了葉以然而辭官。
「左相怕是為了兒女之情吧?」
「皇上英明,微臣已經年過二十一。已是該娶妻生子的年紀了。」
「那朕就從那些大臣家挑幾個好姑娘指給你。」
指婚?
夜沐西不願意娶那些個他看到就厭煩的女子。
他喜歡葉以然,她可以很疼無夜,無夜也可以很喜歡她。
換了別人,他不接受不說,無夜也不會接受!
「皇上,微臣心中已經有人了。還請皇上不要亂點鴛鴦!」
「朕還未給你指婚怎麼就成亂點鴛鴦了?指不定朕就是把你心儀的女子指給你呢!」
明知葉以然已經嫁人,明著把葉以然指給夜沐西是會引起他人口舌。
可皇上還真有這個意思把葉以然指給夜沐西。
太后說葉以然就算殺皇子,都讓她去殺。
可想葉以然必定是不滿那樁婚事,只要她點個頭,立刻把她指給夜沐西!
就算被人議論,那又如何?
夜沐西說得對,這天下都是他的,他要殺誰砍誰都行,更何況只是指個婚?
流言蜚語,亦不敢與皇權年抗爭!
夜沐西低了下頭,「皇上,臣心儀的女子是有夫之婦?皇上也願意指婚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