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軒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只要程哲翰那個笨蛋將程雨澤抓住,一切就都結束了。
可是他卻怎麼也不會想到,程雨澤並沒有那麼笨。
而且程睿淵也並不是吃素的,就算他們無能,他們手下的人也都不是些酒囊飯袋。
「報。」
「……說。」程子軒騎著一起白色的寶馬,氣宇軒昂的望向都城的方向,然後頓了頓道。
「稟告王爺,我們,我們被突襲了。」
「什麼,你說什麼再給本王說一遍。」程子軒臉色倏地蒼白,強健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從腰間將一把剪刀拔出來,咬著牙關狠狠的看下去。「叫你繞我軍心。」
侍衛的頭被砍了下來,隨即有侍衛連忙上前來處理。
「林聽南,今天本王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程子軒憤怒的黑眸瞪得很大,面前「林相府」三個大字很是耀眼。
「咚,咚,咚……」
程子軒只是伸手做了個手勢,頓時只看見一旁的侍衛連忙將箭射向牌匾的地方。
幾聲下來,牌匾竟然開始緩緩搖動。
看著牌匾就要掉下來了,程子軒很是開心。
他知道,牌匾猶如一個人的臉面,林聽南連自己的臉面也顧不得了,豈有不亡之理。
可誰能料到,就在他還在為了一塊牌匾而處心積慮的時候,一小隊秘密人馬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哈哈哈……」程子軒暢懷大笑。
笑完就等著「咚」一聲,牌匾落地的聲音。
可誰知道,竟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咯吱……」大門打開了,一個身手矯健的男子,快速的竄出來將牌匾接在手裡,一旁的人快速湧現出來。
見這真是,程子軒有些吃驚。
「林聽南……本王現在是奉旨剿賊,如果你識相的話,就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本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程子軒是個笨蛋,就連這陣勢,他們想幹什麼,也都看不出來,只仗著他是王爺就囂張跋扈,這恐怕真的有點幼稚了吧。
「呵呵呵,好一個奉旨剿賊。敢問王爺,聖旨何在?」林聽南人歲老了些,可伸手絲毫不遲鈍,腳下一用力,嗖的飛上去將牌匾掛到道。
程子軒微微一笑。「你這反賊還敢狡辯,來人給本王拿下。」
林聽南沒有動,只是瞪大眼睛望著程子軒身後的地方,他剛才以為是自己的援兵到了,可此時才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領兵的竟然是程睿淵。「住手。」
程睿淵聲音洪亮,聽著程子軒臉色蒼白。「你,你,你不是被趕走了嗎?」
「哈哈哈哈……二哥真是老了,我被趕到哪裡去了呀?如果臣弟不留下來,又怎麼會看見這樣一場好戲呢。」
程子軒顫抖的手微微顫抖著,本來就戰鬥了好幾場軍心大亂的將士,此時在程睿淵的陣勢震懾下竟然都嚇得雙腿發軟,繳械投降了。
林聽南卻是很失望,舉著一把劍。「五王爺來得正好,將這個叛賊正法。」
說著就跳起來,想要殺程子軒,可誰知道,也不知是誰一個箭一下子飛了出去,正好射穿林聽南的胸膛。
他捂著胸膛倒地而亡了。
還想正法別人,可是卻沒想到竟然被別人給就地正法了。
「誰,是誰?」程睿淵快速回頭去找那個人,可是卻沒找到,他只是失望的吸了口氣,因為林聽南是林妙彤的父親,就算他再怎麼不是,也不能就這樣處置了。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沒辦法啊。
「老爺,老爺……」
宰相府的下人紛紛哭泣著喊道,可林聽南已經不省人事。
「父親,父親……你們這群混蛋……」
程睿淵有些心酸,目光怔怔的望著正前方,可是突然只見一個女孩拿著一把劍衝了過來,對著程子軒就要刺。
他二話沒說,連忙躍上前去,一下子將程子軒從馬上拽下來。
程子軒差點被拽翻在地,劍刺在程睿淵的胳膊上。
「嘶——」程睿淵抽、搐了下,把女孩子嚇壞了。
可是就在程睿淵抬頭的瞬間,竟然離奇的發現,這個女孩長的很像一個人。不論是氣質還是面容,都絲毫不必林妙彤差。
他像是陶醉一般,傻傻的笑了起來。
而那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林妙彤的姐姐,林妙可。
林妙可被嚇壞了,身子瑟瑟發抖著站在一旁。
「大膽……」程子軒快速趕上前來,扶住程睿淵道。
「二哥,饒了她,饒了她吧。」程睿淵說。
程子軒不解的望著程睿淵,可還是聽他的,放了她。
可是林妙可卻沒走,只是呆呆的看著程睿淵。「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多謝王爺救命之恩,小女子拜謝。」
說完就退了回去,可還是回頭向程睿淵這邊望過來,一臉無奈的瞪著。
「哎呀,姐姐,你沒事沒事吧。你看,那個王爺是不是看上你了。」一側的林妙玲迅速上前來道。
「別瞎說,還不求王爺饒了我們。」三夫人還有管家,此時迅速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程睿淵沒多說什麼,很爽快的原諒了他們。
這讓程子軒感覺很吃驚,更意外的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直到現在他還都不清楚。
本來是他計劃好了的一場陰謀,可誰知道,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平息了。
他那些將士難道就真的如此不堪一擊,還是……這些他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吧。
「這群亂臣賊子,不讓饒,這等於放虎歸山,五弟?」程子軒不服氣的望著程睿淵喊道。
可是程睿淵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頓了頓,然後咬著牙讓一旁的林駿馳給他包紮傷口。
處理完之後,程睿淵只是斜眼看了看程子軒,揮揮手,就有侍衛將他抓了起來。
「五弟,五弟,無敵饒命呀,五弟……」
程子軒歇斯底里的喊著,可是跟隨他的侍衛卻沒一個敢上前一步。
這或許就是威懾力,程睿淵會心的一笑,可只是淡淡一抹,緊接著就是抑鬱。
他轉身望著林妙可,然後緩緩向前走去。
身後的林駿馳也想阻攔的,可是卻已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