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香保持沉默,迅速跑出去將門打開,可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這未免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你剛才的人影是怎麼回事?
「小姐您不會看錯了吧。」惜香有些疑惑的問。
林妙彤頓了頓,很認真地看著她道。「沒看錯呀,我看得清清楚楚,外面就是有個人,可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呢。」
她也不敢相信的跟著出去在外面仔細看了看,但確實沒有人。
「會不會是颳風呢?」惜香反問道。
林妙彤略加思索後道。「那也沒道理呀,颳風不可能那樣,我敢肯定,一定是個人。香兒,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離開這裡,不然晚了肯定出事。」
林妙彤突然語氣決絕而又堅定,聽著惜香略感驚訝。
「可是小姐……」
林妙彤沒有多加思索,迅速回復道。「還可是什麼呀,要是再走遲點,四王爺來了,我們誰也逃不了。」
惜香哽咽了下,望著林妙彤。「小姐……對不起,都是香兒害的。」
「傻丫頭,不許你這樣說。怎麼就是你害的了,應該是那群混蛋所為。你剛才不是說有個密道嗎?既然送菜的人都可以,那我們也一定可以的,快這就隨我梳妝打扮,咱們也一同混出去。」林妙彤自小就在農村長大,心底裡的那股子勁兒要是上來了,誰也擋不住。
這不臉上充滿了堅決的姿態,看著惜香心頭也頓時充滿了自信。
「恩呢。」
就這樣,他們化妝打扮之後,各自都穿著側院垃圾堆裡扔掉的衣服,然後扮作苦工的裝扮。
按照惜香說的那個密道,竟然還真的就給逃出去了。
一路上膽戰心驚的,一出現在繁華的鬧市,林妙彤頓時心情舒暢許多。
可是突然就有沉重起來,她還必須將那個消息告訴程雨澤,不然他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想著林妙彤就迅速找人詢問慶陽王府怎麼走,然後跟著指引向前找去。
但是,他們都沒發現,就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刻,程哲翰就悄悄緊隨其後跟隨而來。
他們這是放虎歸山,還是放長線釣大魚?沒人知道,事情在這一刻,彷彿才進入了生死攸關的的時候。
「……可是小姐,難道您不感覺很奇怪嗎?」惜香跟著林妙彤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心底有種怪怪的感覺,然後快速拉著林妙彤詢問。
林妙彤被她這樣一問,突然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快速轉身向四周看了看,可是沒什麼可疑的人呀。
那就奇怪了,既然一切正常,可是她為什麼還是覺得奇怪呢。
「好了,香兒。沒什麼事的,這一切都是暗地裡進行的,而且我們這樣喬裝打扮,誰會認出我們呢?」林妙彤微微一笑,轉頭看著惜香,態度溫和給她說著。
聽到她這樣說,惜香彷彿也感覺有些道理,再仔細看了看自己還有林妙彤,頓時也吐了口氣,真希望一切順利,那就真的阿彌陀佛了。
鬧市裡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兩邊還有很多漂亮的小物品,看著讓人心動,可是一摸口袋卻沒有錢。
林妙彤自小就是看著別人的玩具長大的,輪到她跟前或許也就只有小貓小狗了呢。可是那樣依然很開心,至少還有些期盼,但是不知為何,每當她看見好看的小玩意,都會心動。
「小姐……買一個吧,做工很不錯的。」
「小姐……嘗嘗吧,很美味呢。」
「小姐……這胭脂很好,極品哦。」
宣傳他們物品的人還真不少,一個個嬉皮笑臉的,真不知道背後藏著的是什麼。
但是就那一句「小姐……」聽著林妙彤感覺像被認出來了似的,快速向前方走去,惜香俯身微微一笑,也快速跟上去。
就這樣,林妙彤跟惜香跟快便趕到了慶陽王府,好不容易才讓侍衛通融將他們帶了進去。
可就是這個很簡單的事情,竟然也都被一旁的程哲翰,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卻沒追上去,而是帶著下人離開了。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侍衛俯身凝視。
程哲翰沒有馬上回答,他微微一笑輕蔑道。「三哥,你可不要責怪本王。這都是你自找的……回去,慶陽王府,不過一座廢墟而已。先讓他們這對落魄夫妻敘敘舊,然後我們在帶兵將他們一干人等徹底剷除,以絕後患。」
「可是,王爺。太后那邊……」侍衛有些為難的問。
「太后那邊本王自有主意,這些你不必擔心,只管聽從本王的話便是。」程哲翰得意地笑著,說完轉身欣然離去。
程哲翰離開後不久,進去的侍衛又出來了,依然把守著慶陽王府,可是看起來卻總是懶洋洋的。
這或許就是程雨澤的高明之處吧,但他結對不會想到,他的四弟既要對他動手了。
「啟稟,三王爺在門口抓到一個奸細。」突然,就在程雨澤和程睿淵商量一會兒怎麼準備的事情的時候,從外面闖進來一個侍衛,一下子跪在程雨澤跟前,然後俯身叩拜道。
聞言程雨澤勃然大怒。「什麼?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奸細竟然都混進來了。那還等什麼,立刻正法。」
他聲音洪亮,氣宇軒昂,無一不流露出王者之風,以及滿腔的憤怒。
可是朱瑾卻突然制止,「慢著。」
讓大家都感到很奇怪,在場之人的目光都轉向他,一瞬間他變成了焦點。
「三王爺息怒,為何不將這個奸細帶上看一看呢。或許對我們會有幫助,現在我們可是用人之際,這樣貿然殺之,豈不可惜。」
朱瑾的話也不無道理,程雨澤略加思索片刻道。「也行,帶上來。」
「三哥英明,只是先生要如何處置?」程睿淵略帶一絲驚訝道。
其實他擔心那個人會是林妙玉,如果抓到的真是她,那可就完了。
「是,王爺。」侍衛的了命令迅速趕了下去。
程睿淵的心懸在半空中,目不轉睛的望著門口的地方。
很快侍衛將林妙彤帶上來,這使得程睿淵和程雨澤都頓時吃了一驚。
天吶,這怎麼可能,竟然會是她?
程雨澤烏黑的眸子倏地對上她,邪魅的唇瓣微微勾起,一句「是你?」淡淡傳出,聽著林妙彤若無其事的將實現對著程睿淵,秀眉緊蹙。也同樣是一句,「是你?」
兩句話一樣,可從不同的人口裡傳出來,意思就截然不同了。
「臣妾參見王爺,參見五王爺。」林妙彤淡淡一笑,輕聲道。
「回答本王的問題,你怎麼會是奸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先下去……」程雨澤有些緊張,身子快速站起來,想躍上前去,可是腿部還在撕裂般疼痛,因此他也只能隔岸觀火道。
「咳咳,怎麼會不是我。什麼,奸細?簡直可笑,我同香兒,可是從狼穴裡逃出來的。」林妙彤眉頭一緊,望著程雨澤回答道。
看著程睿淵伸手輕咳了兩聲,隨即林妙彤立刻將視線望向他。
「臣妾想問一句,五王爺怎麼會在這裡?」
「哦,是……」
「五弟是來幫本王的,有人要殺本王,這不,差點就被殺了。」程雨澤快速搶先一步說道。
聽著程睿淵也只能在一旁乾著急,他一向都沉默冷靜的,可誰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她,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做一些傻事。
這個似乎就是朱瑾想要看到的,可是卻是程睿淵最痛恨的。
為什麼,為什麼讓她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還來到這裡。
「哦?王爺現在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了吧。」林妙彤擔心的將目光立刻轉向程雨澤,關心的問。
「本王已無大礙,四王妃費心了。」程雨澤說著,突然話鋒一轉,聲音冷酷無情道。
那是他慣有的憤怒,冷酷無情,這林妙彤是知道的。可是卻沒想到他還在生她的氣,心底倏地升起一陣溫熱,那是關切的感覺。要不是關心,他怎麼可能生氣,更不會如此。
程睿淵聞言迅速轉頭望著程雨澤,欲言又止。
「王爺,你……沒想到三王爺會是個這麼小氣的人,嗯,好,既然三王爺不歡迎我們,香兒,那我們走。」林妙彤心地微微激動,可嘴上卻說得很決絕,一臉冷酷的轉過去望著惜香,輕聲道。
惜香略顯驚訝,可是在看到林妙彤的眼神的瞬間,很聽話的點頭道。「是,是,好的小姐。我們這就走……」
說走就走,毫不含糊。
林妙彤說著快速向外面走去,「三哥……」程睿淵迅速勸解,可程雨澤依然熟視無睹。
「慢著。」就在林妙彤走到門口的瞬間,程雨澤突然喊了一聲。
他好像心疼了,他們兩個一向都是如此,不管做什麼事都在比誰更狠心。很顯然,最後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不要走,好嗎?本王……本王……」程雨澤迅速躍上前去,一把抓住林妙彤的手,一臉無奈的望著她,烏黑的眸子裡流露出來愛戀的目光。看著一旁的程睿淵只發覺嘴巴裡酸酸的,那就是醋的味道嗎?程睿淵有些不安的向側邊看了看,可誰知道,竟然發現朱瑾此時正怔怔的呆著,目光背過去。
程睿淵想說什麼,可是欲言又止,再看見朱瑾此時正和薛偉祺向外面走去,也就跟著走了出去。
正堂內就只剩下林妙彤和程雨澤,程雨澤把林妙彤的身子板過來望著她的臉,心疼的撫摸著。
「嘿嘿,王爺可要好好疼愛小姐哦,小姐是專程為了王爺冒著生命危險逃出來的。」惜香在一旁說著,聽著林妙彤的臉頰突然倏地緋紅起來,然後在望一眼程雨澤的目光,整個人頓時怔在那裡。
惜香很識相跑了出去,站在門口等候林妙彤。
程睿淵追著朱瑾走到側邊,本來是想喊住朱瑾的,可誰知道他竟然自己突然停下來。
「先生……」
「王爺你說明天會下雪嗎?」程睿淵剛想繼續問什麼,可誰知道朱瑾突然搶先一步道。
聞言,程睿淵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這一切你都知道,對不對?可是,可是你為什麼要那樣做?難道你不知道……」程睿淵看著他這樣,心底突然生起氣來,可他又怎能知曉朱瑾的用苦良心吶。
看著程睿淵這樣緊張的態度,朱瑾卻不急不慢的繼續望著。
「先生到底想做什麼?」程睿淵不耐煩的繼續問,因為他在擔心林妙彤,可是她肯本不愛他。
「既然王爺問老夫這句話了,老夫也問王爺一句,王爺你想幹什麼呢?現在大戰在即,你為何還要為這兒女情長費心,難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準備為你效命?如果您稍微不小心,那麼那些人怎麼辦,難道王爺一項以來所計劃的就要被她毀於一旦?」朱瑾轉過頭來,也不欣賞什麼雪了,滿腔的憤怒都對著程睿淵發洩了出來。
他說的話很有道理,如果只為兒女情長,那遲早是會出大事請的,既然他們有緣分,那為何不去成全他們。幹什麼還要在這裡苦苦糾纏,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可是,先生……」程睿淵還想繼續說什麼,可是朱瑾此時已經走出很遠,他根本不想聽程睿淵在這裡將這些,此時最關鍵的就是該想如何處理當前的局面。
看著他走遠了,程睿淵頓了頓,不再說什麼,也跟著離開了。
林妙彤看見程雨澤突然拉住她,心底有些激動,一轉身就將他抱住。可誰知道抱得太用力,程雨澤的腿部突然劇烈的疼起來,於是從林妙彤連忙扶著他來到紫鸞宛,這裡依然是那個樣子,林妙彤將他扶到床榻前。
「沒事吧,王爺。」林妙彤停頓了下,然後問。
程雨澤被扶上床,依偎在邊上,眸含微笑的看著林妙彤。
他不說話,就一直看著她,然後拉過她的手,親吻著。
「本王不好,讓你受苦了。」林妙彤感覺像在做夢,可仔細一看沒做夢,確實是真的。臉蛋不知為何,突然紅起來,然後迅速轉過頭去,擋住不然程雨澤看。
程雨澤微微一笑,努力的拉過她的手,可是林妙彤卻一直扭著不肯轉過來。
「王爺……」林妙彤聲音低沉著,緩緩道。「臉上髒死了,您看什麼呀。」
程雨澤聞言,開心的笑起來,然後一下子將她攬入懷中,伸手在她的烏髮上撫摸著。「笨的,本王就是喜歡看著你玩世不恭的樣子,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本王才可以感受到一些快樂。妙彤,你知道嗎?次從你那日離開本王之後,本王想了很多,以前都是本王不好,是本王沒有盡到做一個好丈夫的責任。」
程雨澤現在是在跟她說話嗎?林妙彤的心突然一緊,整個人都微微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然後伸手在他的額頭撫摸著,將掉下來的黑髮撇到一邊,頓了頓道。
「臣妾也想念王爺呀,哦對了,王爺。您知道嗎?四王爺跟二王爺是一夥的,另外還有就是臣妾的父親也可能跟他們是一夥的,還有……啊……」林妙彤聲音溫柔甜美的說著,可是說到最後她突然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
真是該死,她只想著自己逃生,竟然把娘親給忘記了。
這可如何是好呀,要是讓程哲翰知道了此事,他們他們又該如何處置娘親呢。想起來,林妙彤心底痛如刀絞,怎麼辦怎麼辦?她額角都快急出汗珠來了,可依然想不出解決的法子來。
「你這是怎麼啦,妙彤。」程雨澤關切的詢問,以為出什麼問題了。
林妙彤轉過頭來看著他,痛惜的說。「對不起,王爺。臣妾還得回去,不然他們肯定要對臣妾的娘親動手了,娘親這麼多年來不同意,我,我……嗚嗚……」
程雨澤略顯吃驚的看著他,「咳咳」他被她的話嚇了一跳,然後緩緩爬起來望著林妙彤。
「這個混蛋。」程雨澤不由自主的開口罵了一句,聞言林妙彤轉頭過來看著他。
「對不起,澤。我不能讓娘親一個人受苦,真是的,怎麼把她給忘記了。」林妙彤有些懊悔的說著。
程雨澤有些難過,眼角微微濕潤了起來,他呆呆的看著林妙彤,然後一下子將她抱住,親吻她的唇。
「不走好不好,本王這就派人去救,一定幫你救出來。只要你留在本王身邊,本王什麼都不要了,只希望和你在一起。」程雨澤在林妙彤的耳邊小聲低語道,聽著林妙彤眉頭一緊,這是他說的話嗎?這才多久的時間沒見,沒想到程雨澤竟然變得這樣溫柔體貼,真是難以置信。可更多的還是欣慰,那是一種打骨子裡,很溫暖的感覺。
「好啦,那樣不行的,如果我不能快點回去,娘親肯有可能……」林妙彤推開程雨澤繼續說。
她也很捨不得,這樣突然而至的溫馨,是她夢寐以求的,尤其是他對她說的那幾句話,更是讓她想吃了蜜一樣甜。可是她卻不能更久的擁有,這或許就是天命吧,天命難違。林妙彤一臉憂傷的望著程雨澤,然後嘶啞著說著,突然淚水劃破臉頰。
他痛惜的幫她擦拭著眼淚,然後再一次將她抱在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連著說了三個對不起,聽著林妙彤淚水更加止不住的往下流,低落在衣服上將衣服浸濕,也以此來表示他們是存在的。
惜香在屋外等著,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這一下可以塵埃落定啦。可誰知道,林妙彤竟然哭泣著跑出來,對她道。「我們會去吧。」
惜香像沒聽見似的,呆呆的繼續望著,然後迅速走上去抓住林妙彤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呀?」
「不要走,留下來。」程雨澤突然也趕了出來,明顯看見他的腿部有鮮血流出,將褲子都浸紅了。
林妙彤含著淚沒回頭,也沒回答他的話,拉著惜香就要走。
「……不要……」此時突然聽到程雨澤這樣喊了一聲,然後倒在地上,林妙彤忍不住快速跑回去將他抱住,撫摸著他的臉道。「王爺,王爺,王爺……您怎麼樣了,好傻呀,為什麼會成這樣子。我何德何能,讓你這樣這麼自己呀。」
林妙彤心疼的撫著程雨澤,然後快速的對惜香道。「快請醫官。」
惜香迅速跑出去找人,林妙彤一個人攙扶著程雨澤。
很快林駿馳就趕到了,幾個侍衛將程雨澤扶上床,林妙彤在一旁陪著,看著他這樣子心底就像被刀子刺了一下一般難受。
可是她必須離開這裡,不然只能更加疼痛。沒辦法,親人與愛人之間,她必須選擇一個,可是她又不能夠對不起娘親,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再三思索之後,林妙彤還是拋棄了程雨澤,跟著惜香含淚離去。
「等王爺醒來後,麻煩先生告訴王爺,如果此生不能在一起,那就等來世吧。對不起,我還是放不下我的娘親,她不能沒有我……」林妙彤說完轉身快速的向屋外走去,惜香無奈的緊跟其後,可是就在他們剛要衝出去的瞬間,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一下子將林妙彤撞翻在地。
林妙彤身體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然後緊接著「啊」一聲,林駿馳迅速起身向那邊望去,三步作兩步走,將林妙彤扶起來,然後對著對面的侍衛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做事的?」
侍衛害怕的低下頭,不敢正視林駿馳的眼睛,聲音低低的道。「啟稟先生,事關重大,必須稟告。」
聞言林駿馳看了一眼程雨澤,然後頓了頓。「你就不能稟告五王爺嗎?三王爺有病在身……」
「這……」侍衛略顯為難。「這什麼呀,難道本王就做不了主了?」突然程睿淵闖了進來,望著那個侍衛道。
侍衛嚇得膽戰心驚,倏地跪在地上磕頭道。「五王爺恕罪,五王爺恕罪,小的沒辦法呀,這也是奉命行事,還求五王爺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吧。」
侍衛很可憐的求饒著,看著很叫人心疼,無奈林妙彤緩緩走出兩步,掙脫林駿馳的手道。「五王爺,既然他已知錯,那就饒了他吧。」
他很機靈的趕緊轉過頭來對著林妙彤,聲音嘶啞道。「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小姐?」林妙彤在心底暗暗的歎了口氣。
「好,那就饒了你。快說,什麼事情,這樣慌張。」程睿淵頓了頓走到裡面來,看著他道。
林妙彤是要走的,可是見此情形,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也隨即停下來聽他說。
那個侍衛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程睿淵,思索了三秒,然後道。「啟稟五王爺,大事不好了。四王爺率兵到王府了,四王爺有令,讓三王爺交出他的王妃,否則就要帶兵衝進來啦。」
「啊,什麼?」程睿淵眉頭一緊,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來那日在四王爺府的事情,想起來不禁突然頭皮發麻。
可是他在看林妙彤心底不由得有些疼痛,朱瑾捏著鬍子緩緩走進來,目光斜視了一眼程睿淵,不說話。應該是在給程睿淵提醒吧,其實他想得沒錯,成大事者不能太過迷戀兒女情長,可他也是人呀,總不能……
想想程睿淵就頭疼,目光呆呆的望著林妙彤。
還以為林妙彤會說出什麼話來呢,可誰知道林妙彤突然躍出一步道。「簡直豈有此理,五王爺不必擔憂,你們只管做你們的事情便是,這個有我解決。他不是要我出去嗎?我們出去便是,三王爺就拜託你們了。」林妙彤很爽快,聲音冷酷的說著,說完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慢著……」程睿淵快速站起身來喊道。
朱瑾也跟著吃驚的看著他。
「嗯?五王爺喊我?」林妙彤假裝不知道,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她知道,他對她有恩,可是一碼歸一碼。就是因為他對她有恩,而且還是自己妹妹的男人,所以她才越加的不想和他有什麼關係,不然也不會如此冷漠。
「不要走,好不好。就留在這裡,四王爺不是我們的對手,你這樣出去等於是送死。」程睿淵心疼的走過來看著她。
確實讓林妙彤感覺很吃驚,程睿淵這是想幹什麼,難道這個時候就想要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嗎?
他很好,確實很好,為人處世都沒的說。可是林妙彤卻不喜歡他,更不想虧欠他什麼,更不可能向對程雨澤那樣對他,因為她是林妙彤,不是林妙玉。
「五王爺……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執迷不悟嗎?告訴你,我是不會喜歡你的,還有,他們要的是我,如果我不出去肯定會濫殺很多無辜的生命,難道一向慈悲為懷的五王爺,希望看著這些人白白送命?」林妙彤很識大體的看著程睿淵說著,這樣的話語是出自一個女人之口?朱瑾微微蹙眉,捏了捏鬍子,心生欽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