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墨顏只感到徹骨的冷,身上疼的她幾乎死去。
墨顏強迫自己睜開她,她知道這一睡,或許就再也起不來。
「上將,醒了。」
遙遠的,傳來陌生男子的匯報聲。
雷伯納斯從拷問室中走出來,隔著牢籠看著裡面遍體鱗傷,幾乎沒一處好地的女人。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要是她?
任何一個人都好,為什麼非要是她,非要是她墨顏?
頭一次,他的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脹脹的,伴隨著陣陣刺痛,沒看她一眼,他都感同身受。
雷伯納斯沉痛的閉了閉眼,復而睜開,已是以前清冷。
墨顏只感覺腦袋好沉,感受到自己頭頂那道炙熱的眼光,儘管難受,卻依舊驕傲的揚起迎上他的視線。
「為什麼背叛我?」
他的聲音,好冷漠。
墨顏渾身力氣彷彿被人抽走。
距離審問開始,已經是第四十八個小時。
柏林的交火並沒有像她的那般順利,吉爾斯似乎早有預料,竟然留了空子在柏林,卻在雷伯納斯撤退的時候兩面夾擊。
吉爾斯來勢兇猛,幾乎傷了雷伯納斯八成的兵,據說,就連他也中了槍,只是沒有危及生命。
墨顏已經無力偽裝自己的堅強,驕傲的頭顱無力的低垂下來,「我沒有……」
她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雷伯納斯反問,沒有昔日的邪魅,只剩一尊冰冷的軀殼,眼眸中不是厭惡不是憎恨,是麻木是她不敢探究的神色。
「那錄像帶裡的人是你。」
他沒問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墨顏低垂著頭,誰都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是我,你……不信我嗎?」
雷伯納斯的兵敗了,不知怎麼得來一張光碟,上面正是她趕到後進入吉爾斯住宅的場景。
她和一名小兵左右相伴,跟著她一起來的雷伯納斯的手下剛要阻攔,就被一槍崩開了腦袋。
只是,那時的她,根本沒有任何直覺,彷彿牽線木偶般。
「為什麼?」
他再次開口,在這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