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顏動彈不得,問雷伯納斯要了杯水,才試探的開口問道,「那是你弟弟嗎?」
「問這個做什麼?」雷伯納斯蹙眉。
「好奇而已。」
「好奇心不適合你,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墨顏低頭不語,沉默了好半晌,見他收拾藥箱要走,突然開口,「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放心?」
自從她住進來之後,就一直這樣防備,哪怕和她做的時候,也保持著清醒。
清醒到眼裡沒有一絲情//yu感情,完全像機器一般發洩著。
雷伯納斯怔住腳步,回過頭來,目光彷彿要刺//穿她,「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到了這樣的地位,他必須步步為營,不能掉以輕心。
「其實……我並不討厭你。」墨顏咬唇,「準確的說,是有點好感。」
從一開始他對她的暴力,再到後來的羞辱,甚至強//bao,其實她一直都是恨他的。可是這種恨又不是真正的恨。
即便他每次都傷害她,可每當有危險時,他也出現在她身邊。獨在異鄉無親無故的她,只能依靠他。
她對他的厭惡與喜歡,薄的連一毫米都不到。
物極必反,想必就是這樣的感情。
雷伯納斯很明顯的僵了身子,隨即反唇相譏,「這麼快就愛上我了?」
十分不屑,十分輕蔑。
墨顏如實搖搖頭,「並不是愛上你,只是好感罷了。」
「反正你現在也是我的女人,我又是你第一個男人,有好感就有吧,但是墨顏,不要試圖探究我。」
雷伯納斯字字如針,細密的砸在她的胸口上。
「我沒有要探究你,我不敢也不想,我只是不想讓你如此的防備著我。」她沒想要背叛,所以他大可不必。
雷伯納斯深深的望著她,繼而轉身,一言不發的走出房間。
墨顏又是獨自一身,環顧這間冷色調的房間,深深歎了口氣。
早知這樣,就不說了,想起他那輕蔑的眼神,她就覺得胸悶。
雷伯納斯下了樓把安德烈打發走,終究沒答應他的請求,並不是他多麼大公無私,而是塞亞港口是敏感地帶,他萬般不能讓安德烈牽扯進去。
時間就這麼耗走,墨顏的槍傷終於好了八成,雷伯納斯身邊的事越來越多,晚上好不容易進入淺眠,就聽得外面一陣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