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兒,我之前讓你離開真的是身不由己,不過現在我回來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謝震霆的聲音近似呢喃。
他不想告訴她,在他最難熬最掙扎的五個多月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但是他願意用剩下的所有時間來彌補他曾經對她的虧欠,只因這是他欠她的。
「呵呵」
視線移向別處,阮青青無聲的笑了,只是眉宇間分明帶著一絲譏嘲的味道。
「我患了白血病。」
看著她的表情,謝震霆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當那種密密麻麻的痛席捲全身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驀地轉過頭看向他,阮青青不敢置信的說道,可是驚訝也只維持了一秒鐘,隨後她又笑了,「謝震霆,說這些有意思嗎?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就算真的要說的話,你的這些話也應該是說給你的老婆聽而不是我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你還在怪我?」
幽幽的呼出一口氣,謝震霆一臉無奈的說道,雖然在心中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局,可是當真的要赤果果的面對真相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心刺痛刺痛的。
「我說過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所以談不上怪你不怪你,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說話間,阮青青從他的身側走了過去,順帶著將大門一起關上了。
那「匡啷」一聲關門聲宛如一道重錘砰的一下砸到了他的心上,很疼,卻也只能生生的受著。
「小青兒,這一次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棄。」
眼睛微微的瞇成一條縫,謝震霆無比堅定的說道。
一夜無眠,當火紅的朝霞從天際迸射而出的時候,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阮青青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這竟然是她這五個多月來第一次失眠,為了一個她本不該再有念想的男人,想到這裡,她一臉自嘲的笑了。
別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來她得到的教訓還是不夠。曾經她還戲言,這一生,寧願相信母豬會爬樹也絕對不再相信男人的話了,可是才短短的幾天啊,她竟然又忘記了。
記吃不記打,或許說的就是她這類人吧。
就在她輾轉反側、心煩意亂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她隨即摁下了通話鍵——
「風慕」
她輕聲說道,聲音裡有著一絲不自覺的沙啞。
「小妞,怎麼了?感覺人懨懨的,沒睡好嗎?」
話筒裡傳來了風慕神清氣爽的聲音,隱隱的還能聽到裡面有小鳥嘰嘰喳喳的鳴叫聲傳來。
「不是沒睡好,是壓根就一夜沒睡。」
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天知道,她真是恨死這種感覺了。
「哦?怎麼回事?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想我想的徹夜難眠,那樣我可是會驕傲的。」
風慕的聲音依舊是充滿了不正經,卻莫名的讓她煩躁不安的心平靜了下來。
「少在那裡臭美了」
冷哼一聲,阮青青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說,為什麼要告訴他我在這裡?」
「心病還須心藥醫,我這個人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你的那碗藥,或許你也該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說說。」
說這話的時候,風慕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下來。
終究,他還是做不到小人的那套,或許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對這個女人,他始終下不了手吧。
「少來這套,你該知道我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視線轉向窗外,阮青青喃喃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頭傷,而她的心口最致命的那一下是他給的,在讓她看到天堂的美好後又一次毫不留情的重重的將她推到地獄。
曾經,她是真的想過要和他重新開始的,就當給彼此一個機會,可是他給的她的是什麼?是他告訴她,他要結婚了,更可笑的是,新娘不是她。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在擁著她說盡甜言蜜語後,再給她那樣的傷害。
「小青兒」
許久的沉默過後,風慕突然喚了這麼一聲,那嗓音裡竟然充滿了濃濃的哀傷。
「怎麼了?」
眉尖微挑,阮青青狀似隨意的問道,貌似每一次到這個時候都是風慕感情即將氾濫的時候。
「你走之後,謝震霆也失蹤了一段時間,就連我的人都查不到他的行蹤,然後一個禮拜前他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開口就問我你在哪裡,我試著去問過他到底都在做什麼,可是沒有結果,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風慕輕聲說道,謝震霆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可是他畢竟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風家有著世界上一流的偵探團隊,可卻一點都查不到謝震霆的行蹤。
「他的生活和人生我無意於去指手畫腳,他失蹤與否,要去哪裡都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現在只想著把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這是我目前唯一的願望。」
握緊話筒,阮青青淡淡的說著,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和他糾纏什麼了。
如果真的是孽緣,那就讓一切在這裡終結吧。
「你決定了嗎?」
風慕的聲音再次從話筒裡傳出來的時候,金燦燦的陽光已經籠罩了整片大地。
「對,風慕,你過來接我回去吧,突然覺得這裡的空氣讓人窒息。」
===親們抱歉,清明回家上墳去了,耽誤了更新,這幾天會補上的,正在考慮如何結局,親們可以提意見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