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在你的眼裡,他是什麼?」
看著那雙明顯黯淡下來的眸子,暗梟一臉玩味的說道,縱使謝震霆並沒有走過來,可是那不經意間投射過來的眼神分明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相當的重要。
「他?」
唇角微揚,阮青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如果我硬說不認識的話,那顯得我太虛偽,總之比路人強不了多少吧。」
「哦?是嗎?」
眉尖微挑,看了她一眼,暗梟將那尾音拉得很長很長,明顯的是對她的話表達公開的質疑。
「信不信隨你?我來也來了,你想怎麼玩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恕我不奉陪了,再見,不,再也不見。」
說完,她轉身便向門口走去,這裡的空氣沉悶的讓人覺得窒息,她害怕自己再多呆一秒鐘都會死掉。
「等等」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暗梟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那嘴角的笑格外的耐人尋味,「急什麼?總要等到戲完美落幕才能謝場不是嗎?來都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
說完,不顧謝震卿那足以殺死人的目光,他再次將手臂攬上了她的腰,這次對準的卻是謝震霆所在的方向。
看著那張依然談笑自若的臉,阮青青覺得每往前走一步都是異常的艱難,可是她卻不得不走,因為身後的那股力量一直在強迫著她往前走,終於,她在他的面前站定了。
「謝少就是這麼款待朋友的嗎?」
斜睨了謝震霆一眼,暗梟漫不經心的說道,隨手接過侍者遞過來的紅酒,一杯放在了阮青青的手裡,另一杯則是自己端著,輕輕地搖晃著杯身,看著裡面那蕩起的一圈圈琉璃般的光芒。
「謝某有失遠迎,失敬。」
謝震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視線始終都沒有落到阮青青的身上,彷彿她只不過就是一團空氣,抑或者只是一個擺設罷了。
「怠慢了我當然無所謂,可是冷落了這位小姐可當真就是罪過了。」
暗梟低低的笑著,說話間,輕輕的往前一送,登時,阮青青整個人便暴露在了謝震霆的面前,讓他想裝作不認識都難。
「素來聽說暗梟是不喜歡女人的,如今看來,傳言有虛啊。」
眉間聳動,謝震霆的臉上依然掛著那抹淡然的笑意,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不到半秒,隨即轉到了一旁的暗梟身上。
「我只是不太喜歡而已,只是要看對象是誰,像阮小姐這樣極品的女人,怕是哪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垂涎三尺吧,謝少以為呢?」
又一次,暗梟將這個難題拋到了他的手上。
「呵呵」
唇角微勾,謝震霆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大廳內的人們紛紛側目觀看著他們,很多人已經認出了阮青青,並且開始竊竊私語,而且那聲浪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就在這時,大廳內的燈光嗖的一下全滅了,一道明亮的光束從樓梯上方射下來,喧嘩的大廳登時變得安靜下來,人們屏氣凝神的觀察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站在那裡,阮青青只覺得手臂一緊,隨即整個人被扯了出去,在她的驚呼還沒來得及出口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噓……,別動。」
下一刻,只覺得身子突然凌空,然後整個人被打橫抱起快速的向一旁閃去。
「謝震霆,你瘋了。」
為了防止自己掉下來,她用力的環住他的脖子,那樣快速的移動讓她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如果你不想繼續呆在他身邊的話,就給我閉上嘴,看看你今晚穿的什麼鬼衣服,下次再敢這樣的話你就死定了。」
衝出大廳後,隱身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謝震霆沉聲說道,那神情已經不是用氣急敗壞便可以形容的了。
「你管得著嗎?你是我什麼人?再說了,你剛才不是還和那些鶯鶯燕燕的聊的不亦樂乎嗎?我的死活不用你管,我早就說過了,只要能離開你,哪裡都是我的天堂,我呆在誰的身邊,和誰在一起都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他竟然還有臉在這裡指責她,天知道她現在這樣都是誰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那個什麼鬼暗梟又怎麼會找上她,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你……」
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著,謝震霆必須用盡全力才能克制著自己不至於現在就發作起來,「跟我走」
一把扯過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和排拒,他拉著她迅速的向停車場走去。
「你放開我,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聽到了沒有?」
使勁的拍打著他的後背,阮青青一迭聲的說道,他憑什麼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他。
「只要離開這裡,要殺要剮隨便你,現在收起你的野蠻和任性,因為那樣只會害了你。」
猛地頓住腳,轉過頭看向她,謝震霆一字一頓的說道。
以暗梟的實力,很快就會追上來,而他不過是藉著地利之便罷了,如果她還是這麼無理取鬧的話,那麼今晚的一切便都前功盡棄了。
「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說過了,你不是我的誰,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阮青青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壓根不管這樣的行為會給她和他惹來多大的禍端。
「你給我閉嘴」
機警的看著四周,謝震霆一把摀住了她的嘴。
就在這時,一道冷魅的聲音從不遠處緩緩地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