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毀嗎?你知不知道她昨晚躺在我身下的風情有多迷人,嘖嘖……」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的臉上有著無限遐思的神情,那模樣就像是在品味,那樣的目光似乎又將她昨夜的風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嘴角微翹的模樣看起來邪魅中透著耐人尋味的味道。
「混蛋,該死的。」
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風慕二話沒說就對準他的臉揮了過去。
「風慕,別過分了。」
抬手握住他的手,謝震霆冷聲說道,剛才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全被狠戾所取代。
「謝震霆,我告訴你,過分的那個人是你。」
眼睛逼視著他的眼,風慕的臉色同樣不善。
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他有一種想要保護女人的衝動,他無意於當英雄,但是他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如此不堪的對待。
「是嗎?看風少的樣子好像我真的做的有點過了,但這和你有關係嗎?」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低低的笑了,那笑容顯得那樣的高深莫測,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他轉身走到窗前站定,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在裊裊升騰的煙霧中,那張臉看起來朦朦朧朧的。
「你……簡直是無可救藥。」
微微的頓了頓,風慕說了這麼一句,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著,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著才能不讓自己的另一隻手揮去。
「呵呵」
謝震霆又笑了,吸進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吐了出來,「風少,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和阮青青的事情以後你最好不要再插手了,還有,謝謝你今天早上過去接她。」
他不溫不火的說著,看向窗外的目光有著一絲悠遠,那眼睛彷彿早已穿透玻璃看向了未知的遠方。
「謝少的這番話怕是說的有點晚了」
一反剛才的急躁,風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雲淡風輕的笑,那神情彷彿手中已經有了必勝的法寶。
「什麼意思?」
沒有回頭,謝震霆只是不動聲色的問了這麼一句,眉心微攏,金燦燦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有著一抹迷人的光暈。
「我和小青兒要訂婚了,據說你和莫顏的訂婚典禮在下個月初,真是巧啊,我們正好比你們整整提前一個星期。」
風慕笑嘻嘻的說道,信步走到沙發上坐下來,蹺起二郎腿不停的晃來晃去,那一臉的閒適彷彿心中已是志在必得。
「你說什麼?」
驀地轉過身,謝震霆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眉心微微的蹙了起來,似乎對他話的可信度表示懷疑。
「我和小青兒的訂婚典禮整整比你們提前一個星期,怎麼樣?謝少,恭喜我們吧。」
眉尖微挑,風慕施施然的站了起來,眉目流轉間,那臉上的笑那叫一個魅惑眾生。
這樣的男人生來是為了蠱惑女人的,只可惜他對面的人不是女人。
深黑的眸子微微的瞇縫起來,謝震霆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隨後又淡淡的笑了起來。
「那可真是該恭喜啊,記得到時候一定要發張請柬給我,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一定會的」
下巴揚的高高的,風慕輕輕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不打擾謝少休息了,最難消瘦美人恩,小青兒還在車裡等我呢,一會還要去取訂婚的禮服,你說這一天天忙的,我先走了。」
「風少慢走,不送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背影,謝震霆臉上的笑一點一點的褪去,最後變成了無波無瀾的模樣,轉身再次看向窗外,那眉心卻是越蹙越緊。
「風慕來做什麼?」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莫顏的聲音,很輕很淡的嗓音,讓人覺得彷彿只不過是一句無關緊要的問話。
「沒什麼」
良久,謝震霆說了這麼一句,那臉上的神情依然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是嗎?」
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莫顏隨即走到他身側站定,和他並肩看著外面那金燦燦的陽光,微瞇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那陽光拂面的舒適感覺,「對了,霆,不如我們去夏威夷度假吧,這個季節的夏威夷是最愜意的,正好也讓你放鬆一下。」
「不用了,我很好。」
眼睛依然定格在窗外,謝震霆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側過頭看向莫顏,「莫顏,謝氏已經不是我的了。」
「我知道」
莫顏直言不諱的說道,臉上的神情更是沒有一絲變化,「霆,你該知道我這次回來並不是奔著你的錢來
的,如果你現在後悔了,完全來得及,惡人就讓我來做就行了,沒關係的,就當作是給你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一個報答吧。」
「不用,還是按照我們之前說的做。」
「謝謝你」
唇角微揚,謝震霆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分明沒有到達眼睛裡。
「如果想要感謝我,那就給我一個擁抱吧,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要。」
頭微微仰起,莫顏的臉保持著四十五度最完美的弧度,此時,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有著一種瑩潤的光芒。
緊閉的眼睛,睫毛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靜靜的看著她,半晌,謝震霆還是側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