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你。」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半含懲罰性意味的啃咬著,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連串斑斑點點的印痕,如一朵朵妖冶的紅梅在白雪中悄然綻放。
他的吻如一陣疾風吹過,讓她本就混沌不開的腦袋變得更像是一鍋粥,她想張嘴說點什麼,可是張了半天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一改方纔的野蠻和霸道,他輕柔的吻上了她的唇,溫柔地、纏綿地輾轉吸吮著,活像那上面沾了什麼花蜜一般,而他就是那個採花大盜。
靜靜的躺在那裡,她假裝自己無知無覺,就像是一具擺放了千年的木乃伊一樣,可是身體那不自覺的抽搐讓她所有的心理建設和暗示都毀於一旦。
縱使她再怎麼討厭他,再怎麼不想看到他,可是她的身體依然抗拒不了他的撩撥,她恨這樣的自己,她的身體早已背叛了她的心,此時,她就像是一個當婦一般,隨著他每一次的動作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只為迎合他。
「小青兒,你逃不掉的,這一輩子注定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謝震霆的聲音近似呢喃,看向她的眸子氤氳迷離。
一輩子都逃不掉嗎?
心頭漫過一絲蒼涼,她突然笑了起來,「謝震霆,你不會在乎的,對嗎?就算這具身體早已被千人枕萬人壓。」
「你說什麼?」
嗖的定住所有的動作,就好像突然被人兜頭潑上一盆涼水,謝震霆一下子愣住了,深幽的眸子裡那濃濃的青欲蕩然無存。
「沒什麼,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將汗濕的髮絲攏到耳後,她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句,「這具身體你還想要嗎?如果想要的話就拿去吧,反正和一個男人做一百次,和一百個男人做一次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不顧他憤怒地眸子,她仍是不怕死的說道,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卻依然彎鉤著。
原來,這就是他的死穴。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男人怎麼花天酒地都可以,頂多被人灌上一個風流成性的名號,可是女人就不同,那樣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是可以浸豬籠,甚至是灌進水泥柱都可以的。可是他們卻忘了,在他們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子有一天也會成為別的妻。
「你再說一遍」
謝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撐在她身體兩側的雙臂不停的顫抖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我說錯了嗎?」
眉尖微挑,阮青青一臉挑釁的說道,雖然心裡害怕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可是不可否認這一刻她還是有一絲竊喜的,因為她終於阻止了他的動作。
「你和風慕也上過床了嗎?」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半晌,謝震霆陰森森的問了這麼一句。
「風慕不是男人嗎?再說了,上又怎麼樣?不上又怎麼樣?只要我願意,任何男人都可以爬上我的床。」
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濃濃的譏諷,他以為他是她的誰,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
「你再說一次」
額頭青筋爆出,謝震霆又問了一遍,伏在她上方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什麼如篩糠似的抖動個不停。
「只要我願意,任何男人都可以爬上我的床,但是……」
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住了,唇角那一抹上揚的弧度更甚,「除了你之外。」
末了,她又加了這麼一句。
下一刻,只聽「啪」的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到了她的臉上,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仍然可以看清楚那如細瓷般瑩白的臉頰上清晰的五指印,每一個指印都像是抽進了她的心裡。
「不知廉恥」
他惡狠狠地說道,無疑,她的那句任何男人都可以爬上她的床,唯獨他除外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啪」
又是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這一次,是謝震霆的臉結結實實的挨了她一巴掌,看向他的那雙眸子滿是憤怒。
「我告訴你,我還就是不知廉恥了,怎麼樣?還有,我不是野雞,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她的聲音有著異常的冷凝,她已經夠委曲求全了,可是這個男人還非要將她的自尊都踩在腳下,難道他不知道嗎?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她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沒死呢。
「你……打我?」
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手指輕觸著那火辣辣的臉頰,謝震霆的臉色陰戾的嚇人,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沒錯,我就是打你了。」
話音剛落,她反手又在他另一側的臉頰上甩上了重重的一巴掌,臉上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
「剛才那巴掌是為了告別過去,現在這巴掌是為了警告你,不要再來招惹我。」
事到如今,她是徹底的豁出去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都要死的話,那就早死早托生吧。
「好,很好,真好……」
頻頻的點著頭,謝震霆一迭聲的說道,那兩記巴掌像是卯足了她全身的力氣只打的他眼前金星亂閃。
這個女人當真是恨他的,恨不得將他殺了,他能夠從她的眼裡看到那清楚的恨意。
「放開我」
阮青青沉聲說道,一雙眸子裡冷冽如冰。
「放開你?」
像是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似的,謝震霆突然笑了起來,「你想得美,你不是說你千人枕萬人壓嗎?那我就把枕你壓你的男人統統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