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裡明明空調的溫度打的很高,可是她卻覺得冷意森然,半晌,阮青青淡淡的笑了起來,踮起腳尖,使勁的揉了揉他打理的一絲不亂的發。
「喂,女人,形象形象,你不知道嗎?男人的頭女人的腳是不能隨便亂摸的,那是要負責任的。」
看著她,風慕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隨後一把將她的手腕緊緊的握在了手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精緻的小臉,薄唇輕啟,再次說了這麼一句,「你做好對我負責任的準備了嗎?」
「謬論」
被他的目光看得心煩意亂,阮青青索性轉過身去,一顆漸趨平靜的心卻是再次掀起波瀾。
「我不管,反正你摸了我的頭就要對我負責任。」
像是打定主意賴上她一般,風慕將頭一歪,順勢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手臂環抱著她的腰,用一種近似呢喃的嗓音輕聲說道——
「小青兒,你真的不想趕在他們訂婚之前和我結婚嗎?」
「你說什麼?」
阮青青失聲說道,渾身陡然變得僵硬起來。
「放鬆,放鬆一點,你這樣繃得緊緊的,讓我靠起來很不舒服,跟枕著個石頭似的,要知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著想,再說了,你也一點都不討厭我,對不對?」
風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修長的手指不停的撥弄著她的短髮,那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的脖頸,然後隨著氣流遊走。
「風慕,我們不帶這樣玩的,說不定玩到最後會連朋友都沒得做。」
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淡淡的說道。
無疑,風慕的提議是很誘人的,讓她蠢蠢欲動,可是她也知道在這場命運的捉弄中,有她一個可憐蟲就罷了,不想再拉上風慕墊背。
「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啊,想當初你和謝震霆的開始還不如我們現在吧,如果不是他媽從中阻擾,我想你們到現在也不見得會離婚,再說了,我喜歡你,你又不討厭我,這樣的兩個人完全可以成就一段婚姻。」
他仍是慢條斯理的說著,由此而建,今天的一番話完全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等等,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一道長長的歎息過後,阮青青說了這麼一句。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直起身子,風慕輕輕的給她揉捏著肩膀,站在窗前,一同欣賞著外面的月色,「我聽葉特助說,你準備把公司交給阮思思接手了?」
「嗯」
低低的應了一聲,阮青青全身心放鬆的靠在了他的懷裡,「你該知道的,我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所以啊,你更該選擇我,小青兒,相信我,我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哦,你知不知道我屁股後面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我,可是看我們這麼熟的份上,我還是優先把機會給你好了,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哦,錯過了可就是一輩子。」
風慕繼續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誓要在她暈暈乎乎的時候逼她就範,順帶著能拐進教堂的話可就是最完美了。
「好了,見過孔雀開屏的,還沒見過開的像你這麼燦爛的。」
一把將他推開,阮青青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不可否認,因為他的話,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笑了吧笑了吧,我早就說了,你和我在一起才會真正的笑口常開,女人嘛,就該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小青兒,我像是突然看到了你十八歲的模樣。」
風慕繼續賣弄耍寶的天分,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常常會忘記自己是誰,目光的中心一直都是團團的圍著她轉的。
「去,滾一邊去,我餓了,吃飯去吧。」
看著他突然湊過來的腦袋,阮青青直覺的避開了,再被他這麼說下去,估計說到天亮都說不完,而她是真的餓了。
「什麼?你這點還沒吃飯嗎?」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風慕騰地一下跳了起來,那震驚的神情和天塌地陷沒有兩樣。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中午飯也沒吃啊。」
阮青青涼涼的說道,扯過椅子上的外套向外走去。
減肥可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業呢,只不過這些事情男人是永遠都不會懂的。
「你這個瘋女人,瞧瞧你瘦的都跟竹竿似的了,一會記得牽著我的手,萬一風一大把你給刮跑了,我可不管。」
一邊說著,他強行將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走了兩三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頓住了腳,接過她手中的外套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外面起風了,多穿點,要是感冒的話,你就死定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那表情凶神惡煞似的,只不過給她整理衣服的動作確實極其的溫柔。
那感覺就好像她是他手裡的寶,捧在掌心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
「行了,要是我媽還活著,你肯定比我媽都嘮叨。」
阮青青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和風慕在一起,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倒退到了童年,那時候父母都在,而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整個世界都是七彩的,絢麗多姿。
「少拿我和你媽比啊,要是你媽還真活著的話,她肯定二話不說就將你直接押著跟我進禮堂了。」
一邊說著,風慕擁著她向門口走去,拉開門的一剎那,他們同時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