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我會把你所在乎的一切統統毀滅,你不是緊張風慕嗎?那好,我會拿他第一個開刀,看看最後痛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說完這些話,他如一陣疾風從她的身側閃過,撩起她的衣角在風中不停的搖擺,直到樓下傳來「匡啷」一聲的關門聲,她仍然沒有 回過神來。
他說要拿風慕第一個開刀,他想幹什麼?那個惡魔到底想幹什麼?
沒有人告訴她答案,四周那清冷的孤寂讓人心寒,彷彿墜入無底的深淵再也找不到一絲依靠,有的只是冰冷,還是冰冷。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一種男人,你若順從,他必寵你如珠如寶,你若不順,他定給你三千極刑。
有的時候,極寵也可能變成極殘,極致的璀璨,彷彿摧朽拉枯一樣,讓人魂飛魄散。
三天,還有三天的時間,她就可以徹底的離開這個惡魔了,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那個夜晚,很多人注定是無眠的。
那個夜晚,當慈善舞會接近尾聲的時候,風慕很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女聲是陌生的,只是她開口就要五百萬差點笑噴了他。
「喂,別說是五百萬,就是五毛錢我都不會給你,本少爺的錢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我給你個好建議,乾脆去搶銀行吧,那樣還快一點。」
他一臉戲謔的說道,手指間的香煙忽明忽暗的閃著,那嘴角上揚的弧度在這個冷風蕭瑟的夜晚卻莫名的讓人有一種暖意。
「我這裡有一份關於風氏很重要的資料,別說是五百萬,我想如果風少見到的話,恐怕五千萬都會給的,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怎麼樣?」
很顯然,話筒那端的人並沒有因為他的幾句嘲諷就退縮。
「聊聊?本少沒那個美國時間。」
風慕仍然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樣威脅人的把戲已經太老套了,都是他玩剩下的,可依然有人樂此不疲。
「你確定?」
話筒那端的人仍然不疾不徐的說道,「反正長夜漫漫,不如我請風慕喝一杯吧,至於是不是值那麼多錢,總要風慕親自過目才好,或許還有更加精彩的在等著你哦,相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長夜漫漫?」
眉尖微挑,風慕的眸子陡然變得幽深起來,深吸一口煙,然後任由裊裊輕霧隨風飄散,「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如果風少願意,又有何不可?」
說完,話筒裡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笑聲。
「說吧,在哪裡?希望你別讓我失望才好。」
在記下她所說的那個地址後,風慕掛斷了電話,隨手一揚,猩紅的火點在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之後落在了草叢裡。
來到那輛火紅色的布加迪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風慕再次掏出了手機,摁下了「1」字鍵,登時屏幕上出現了「小青兒」這三個字。
話筒裡,鈴音空洞的響著,卻遲遲都沒有人接聽。
想到今晚,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可是他願意尊重她,等她徹徹底底的解決完她和謝震霆之間的事情,他會再次帶她離開這裡,永生永世都不再踏入一步。
鈴音還在想,就在他以為不會再有人接聽的時候,話筒裡傳來了一道低低的聲音——
「喂」
「小青兒,是我,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他一迭聲的說道,快速的跳上車,將剛剛的那個約會登時拋在了九霄雲外。
「沒事,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話筒裡,阮青青的聲音再次傳來,明顯的有了一絲力氣。
「呵呵,也沒什麼,就是突然間想你了,對了,小青兒,告訴你一個絕對讓你笑破肚皮的事情,你知道嗎?就在我打這個電話之前,有一個女人發神經開口就給我要五百萬,還說要勾-引我,真是笑死人了。」
一邊說著,風慕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是嗎?你現在是要去赴約嗎?」
像是受到了他的感染,阮青青的聲音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對啊,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我真是好奇那個女人長什麼樣?老天保佑我,千萬別是什麼牛頭馬面滿臉麻子的人就好,那樣我可是會做噩夢的。」
說完,仰頭望天,風慕很虔誠的劃了個十字。
「你去吧,我沒興趣。」
阮青青淡淡的說道,聲音裡聽不出一點波瀾。
「喂,小青兒,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放心,只要你不讓我去,我現在就馬上乖乖回家睡覺。」
風慕賊兮兮的說道,紅色的布加迪穿梭在這座城市裡,投射進來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駁陸離的光線,目視前方,他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你還是去吧,多見一個人多一次機會,是不是?好了,沒事的話我先掛了,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她的聲音依舊平淡,就在她剛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風慕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青兒,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是要去和別的女人約會耶,你的心裡就沒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他一臉挫敗的問道,就算相處五年,他依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就像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
「兄弟,為了你的幸福好好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