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她意識到自己或許就這樣被拆吃入腹的時候,只覺得一股暖流襲來,下一刻,她昏死了過去。
渾身劇烈的抖動著,半晌,謝震霆軟軟的癱在了她的身上,閉上眼睛的時候,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逸出唇間。
「以後不許忤逆我,就這樣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聽見了沒有?」
良久,他甕聲甕氣的說道,聲音裡有著一絲欲-望還未平息的瘖啞,微微的帶著一點急促的感覺。
沒有人回應。
眉心微蹙,他猛地抬起身,就在他的脾氣即將發作的時候,藉著昏暗的光線他看到了一張熟睡的容顏,即使在睡夢中,那眉頭仍然緊緊地蹙著,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靜靜的看著她,許久,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她手腕和腳踝處的鐵鏈除去,然後將她抱上了床。打開床頭的小燈,那張曾經紅潤的唇上此時已被她咬得血跡斑斑,那一個個咬痕就像是一張張猙獰的大口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轉身下了床,走進浴室裡端出一盆溫熱的水,拿起乾淨的毛巾仔細的擦拭著她身上的每一處,那一塊塊青紫的吻痕無一不揭示著自己剛才的粗魯和狂野。
時隔五年,再次碰她,他依然無法自拔。
夜,越來越深了,就連天上的星子都若隱若現的發著微光似是睡著了,深夜時分,當整座城市都沉沉睡去的時候,銀灰色的梅賽德斯奔馳從車庫駛出一路咆哮著向前方駛去。
再次醒來,屋內仍是黑漆漆的,不過明亮的光線依然透過厚重的窗簾射進來,雖然暗了點,卻依稀可以讓人分辨出是白天。
輕輕的挪動了一下手腳,耳邊沒有再傳來那種鐵鏈被牽動的聲音,下-身處傳來的那種撕裂般的感覺讓她的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
睜開眼睛,神情有著片刻的怔忡,這裡的場景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甚至在夢中都出現過無數次。
「太太,你醒了。」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開啟,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傳了過來。
順著聲音看過去,她淡淡的笑了笑,只是笑容牽扯著唇角依然有著一絲疼痛,「張媽」
「餓不餓?我已經做了太太最愛吃的飯菜,要不要起來吃一點?」
看著那張憔悴的面孔還有那已經乾涸結痂的唇,張媽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輕輕的吞了一口唾沫,阮青青緩緩地搖了搖頭,隨後又像是累極了一般 閉上了眼睛。
「今天一早先生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太太回來了,這不天還沒亮先生就派人把我接過來了,說是讓我準備幾樣太太愛吃的菜好好給太太補養一下身子。」
看著她,張媽笑著說道,企圖緩和一下這讓人壓抑的氣氛,卻不料在聽到她的話後,阮青青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半晌,她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張媽,這裡是御苑嗎?」
她喃喃的問道,似是怕冷一般,將被子往胸口拉了幾下。
「對啊,自從太太走後我也就回去了,沒想到隔了五年,這裡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好像太太一直就住在這裡似的。」
張媽笑著說道,卻不知道那一聲聲的「太太」聽在阮青青的耳朵裡是多麼的諷刺。
「張媽,以後不要叫我『太太』了,我和他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青的聲音分明沉了下來,那一聲聲的「太太」就如同是一把把尖刀狠狠的戳進了她的心裡,痛到痙攣,卻無濟於事。
「太……」
張媽剛要說什麼,卻驚覺自己又喚了出來,隨即抬手摀住了嘴,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表情。
「以後叫我青青吧。」
看了她一眼,阮青青這樣說道,「張媽,我想去洗個澡,麻煩你給我找幾件換洗的衣服可以嗎?」
將垂落在額際的髮絲攏到耳後,她輕聲說道,心裡明白這本是她與謝震霆之間的恩怨,不該遷怒別人的。
「哦,好好好。」
張媽一迭聲的說道,轉身走進衣帽間,兩分鐘不到就給她拿來了一套粉紅色的家居服。
「謝謝」
微微頜首,阮青青拿過衣服走進了浴室。
無奈的陳設和五年前並沒有任何的區別,所以沒有一丁點陌生的感覺,聽著房門被開啟的聲音,她知道張媽出去了,躡手躡腳的打開浴室門,確定屋內再沒有旁人的時候,她快速的走到桌子上想尋找自己的手機,卻忽然想起手機早已報廢在謝震霆的腳下。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簡單的洗漱過後,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樓下,張媽已經將飯菜擺放好,看到她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太……,不,青青,趕緊吃點吧。」
「張媽,先生呢?」
環顧四周,她狀似隨意的說道,只要謝震霆不在,她應該是可以找機會逃出這間屋子的。
「哦,先生打電話說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所以就連晚上都不會回來吃飯了。」
「是嗎?」
端起碗,淺淺的喝了一小口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了,張媽,家裡的電話怎麼不能用了?是停機了嗎?」
她漫不經心的問著,這麼久沒和風慕聯繫,他該急壞了吧。
「停機了嗎?我不知道啊,一會我看看去。」
「嗯」
低低的應了一聲,阮青青食不知味的吃著飯,心裡卻一直盤算著怎麼樣才能逃出這裡。可是當她吃過飯打開外面的那扇門時,她一下子愣住了,在那間小小的門外整整齊齊的站著六個西裝筆挺的彪形大漢,看到她出來,他們均是一愣,隨後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嫂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