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你就那麼委屈嗎?還是說你的心裡依然沒有忘了他?」
風慕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裡有著明顯的挫敗。
五年了,就算是塊石頭,他也能給捂熱了,可是她倒好,仍然紋絲不動,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從小到大,他何曾如此遷就過一個人,更別說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待了。
看著他,阮青青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風慕,我真的不介意給你的。」
溫熱的手掌輕撫著那俊美的臉頰,她這樣說,如果一次身體的奉獻能償還他五年來對自己的好,那麼也該是值得的。
「你……」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風慕登時氣結,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難道說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
四目相對,一時間,偌大的房間裡鴉雀無聲。
末了,在一道長長的歎息之後,風慕翻身躺在了一旁,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那雙眸子卻是如死灰般沉寂。
「小青兒,你是真的知道怎麼戳中我的要害。」
閉上眼睛的時候,他這樣說道,聲音裡有著濃濃的無奈。
如果是以前,他才不管那麼多,扒了衣服就上,可是現在,他卻看不得她絲毫的不情願,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寧願忍著,反正已經忍了五年,再過個三年兩年的也不至於死掉。
側頭看了他一眼,將被他敞開的前襟整理好,阮青青靠過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偎進了他的懷裡,頭埋在他的頸窩,那張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恬淡的笑。
「風慕,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
纖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胸前,她喃喃的說道,如果不是風慕,她不知道這五年要如何才能堅持下來。
「行了,少給我扣高帽子啊,以後千萬別再給我貼好人的標籤,你知不知道一個好人束縛了我干多少壞事,這年頭,好人難做。」
長臂一伸將她更加用力的摟進懷裡,風慕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那雙眸子裡依然有火焰在瘋狂的跳動著,不過臉上的神情倒是平靜了很多。
「呵呵」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淡淡的笑了,因為清楚地知道這一次的警報算是徹底解除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柔柔的照了進來,打在床上,有著一種令人舒適的暖意,或許是還沒有睡醒的緣故,靠在他的懷裡,她竟然又想睡了。
「小青兒」
聽到她半天都沒有聲響,風慕一臉狐疑的喊了一聲,那眉頭緊緊的皺著,心裡的挫敗感更強。
她就這麼放心的和自己同床共枕嗎?還是以一種這麼曖昧的姿勢,難道她不知道就算狼再柔順終究也是一條狼嗎?一旦狼性發作,那是誰都制不住的。
「嗯」
沒有睜開眼睛,阮青青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在他的懷裡調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後便不再動了。
「如今你回來了,阮氏是不是也該歸還你了?」
把玩著她俏麗的短髮,風慕輕聲說道,身體腫脹的厲害,可是又不忍心拒絕這種軟玉溫香在懷的感覺,所以,他只能是轉移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阮氏?」
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阮青青驀地睜開了眼睛,探起身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懷抱一下子空落落的,不由分說,風慕再次將她拽進了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靜靜的呼吸著屬於她特有的馨香,當年,就是這種若有似無的香氣才讓自己中了她的毒吧。
「是啊,我想阮氏是該回到它自己主人的手中的。」
十指相扣,風慕這樣說道。
五年前,在她身體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她幾乎像是逃難一樣的離開這裡的,之後便有了長達兩年的調養,就算時至今日,她的身體依然要比常人虛弱很多。
那一場意外,傷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已經把她的心傷的七零八落了。
「我……」
牙齒啃咬下唇,阮青青一下子猶豫了。
她是回來了,可是她還沒有做好面對這一切的準備。
「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呢,如果你不想,我不會勉強你的。」
輕拍著她的後背,風慕這樣說道,不想一下子將她逼得太緊。
「謝謝你,風慕。」
側頭看著他,阮青青無比真誠的說道,她的話剛剛說完,便看見風慕的臉上登時換上了一種凶神惡煞的表情,隨即,整個人被他緊緊的壓在了身子底下。
「小青兒,你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我,讓我好好懲罰你嗎?」
說這話的時候,風慕的唇似是不經意的擦過了她的唇瓣。
明知道這樣玩火的舉動只會讓他更加的難受,可是他仍是玩的樂此不疲。
「好了,別鬧了,我要起來幹活了,否則的話,南宮又該跳腳了。」
感受著小腹上那硬硬的如烙鐵一般的東西,阮青青的一張臉登時紅了起來,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隨後將視線轉向了另一邊。
「他跳大神才好呢,別理他。」
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風慕的嗓音又開始變得沙啞起來,身體的溫度更是節節攀高,就在他想再一步動作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