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頭,仰望著那一輪皎潔的月,阮青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現在是在質問她嗎?
「我問你為什麼會和南宮紹謙在一起?」
見她沒有任何的回應,謝震霆的聲音更加的冷凝,離開五年,這個女人的膽子似乎也變大了許多,竟然學會這麼公然的無視他了。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阮青青緩緩地轉過身來,看向他的時候,臉上揚起了一抹堪稱完美的笑容,「謝先生,有事嗎?」
她淡淡的問道,語氣客氣而疏離,那模樣就好像他們只不過就是陌生人。
「你說什麼?」
眉頭緊蹙,謝震霆沉聲說道,隱忍了一個晚上的怒火終於有點壓制不住了。
「謝先生,如果沒有事的話,麻煩你讓一下,我要進去了。」
微微頜首,阮青青逕自從他的身側走了過去。
就在她經過自己身側的時候,謝震霆下意識的一把拽住了她,側過頭,那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那張愈加嫵媚的臉,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揚非揚的弧度。
「阮青青,沒看出來啊,你就是用這張臉來迷惑南宮紹謙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那溫熱的指腹輕撫上了她的臉頰,靜靜的感受著那如絲緞般順滑的感覺。
「你想幹什麼?」
目光一凜,阮青青冷聲問道,臉色也不由得沉了下來。
「告訴我,為什麼你寧願做南宮紹謙的情-婦也不願意做我的老婆?」
湊近她的臉,他的聲音近似呢喃。
「南宮紹謙的情-婦?」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很顯然一時間沒有消化掉他話裡的信息。
「是他給的錢比我給的多嗎?那你告訴我,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在她的身上游移著,謝震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一股溫熱的氣息悉數噴在了她的臉上。
「謝先生,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一點?你是我什麼人啊?我要當誰的情-婦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麻煩你讓開。」
一邊說著,阮青青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可怎奈他的力氣太大,她試了三四次都沒有成功。
「你開個價吧。」
渾然無視她惱怒的神情,謝震霆徐徐說道,兩根手指鉗制住她的下巴,那雙寒意森然的眸子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和臉上那燦笑的表情大相逕庭。
「你到底想幹嘛?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喊人了。」
阮青青冷聲說道,不知是因為天冷還是生氣的緣故,一張臉漲得通紅,身子更是被他緊緊的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你喊吧,我不介意。」
依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謝震霆一臉無賴的說道,他倒要好好看看到時候丟臉的人會是誰?
「你……」
阮青青登時氣結,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只是好奇當年你不是跟著風慕走的嗎?如今為什麼又成了南宮紹謙的女人?還是說當年風慕只不過是使了個障眼法,你真正跟的男人是南宮紹謙?」
想到這種可能,謝震霆眸中的恨意更濃。
「我跟誰?和誰在一起?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是我的誰,沒權來干涉我的生活。」
阮青青一字一頓的說道,五年前,從她離開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結束了。
「是嗎?」
撫摸著她那一頭俏麗的短髮,謝震霆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唇狀似無意的啃咬上她誘人的耳珠,「告訴我,南宮紹謙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的價錢包你一晚,如何?」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的身子陡然僵硬起來,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可笑至極的表情,用盡全力她掙脫開他的懷抱,轉過身看向他的時候,嘴角的一抹笑勾魂攝魄。
「我這一輩子可以跟著任何一個男人,但是這些男人中絕對不會包括你,因為我覺得你噁心。」
她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是的,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她始終都是不堪的,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糾纏。
「阮青青」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見謝震霆臉上的神情變了,一把將她拽到身邊,那雙眸子裡的怒火似乎要將人一併吞噬一樣,「為你剛才所說的話道歉。」
「我說錯了嗎?」
回望著他的眸子,阮青青不甘示弱的說道,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她這一生中都揮之不去的噩夢,本來還以為噩夢終於快要結束了,卻不曾想竟然又一次遇到了他,這或許就是人們所說的天意弄人吧。
「道歉」
眼睛仍然死死的盯著她,謝震霆一臉執拗的說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將他過去為她所做的那一切統統抹殺了,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既然不能再愛,那麼就恨吧,至少恨也是一種情緒,至少恨能夠讓她時時刻刻的記住他。
「我拒絕」
阮青青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在清冷的月光下,那張臉上有著一抹淒絕的冷艷。
「我最後再說一次,如果你現在給我道歉的話,我會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
說到這裡,謝震霆突然頓住了,可是語氣裡的威脅意味太過明顯。
「謝震霆,我早說過的,這裡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
阮青青的話剛剛說完,下一刻,只聞「嗤啦」一聲衣衫破裂的聲音在這個靜寂的夜空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