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前幾天就聽說你的好事近了,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
將阮青青更加用力的禁錮在懷裡,謝震霆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唇角有著一抹微揚的弧度。
「呵呵」
呆愣也只是一瞬間,隨即,風慕淡淡的笑開了,「謠言止於智者,這個道理難道謝少都不知道的嗎?」
「哦?」
眉尖微挑,謝震霆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風少的意思是說,風氏和陸氏的聯姻消息是假的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自然也真不了,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
風慕也打起了太極了,只是目光在瞟向阮青青的時候,那裡面有著一抹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那倒也是,既然如此,就不打擾風少與佳人燭光晚餐了。」
說話間,謝震霆摟著阮青青轉身向門口走去,自始至終,他的手臂始終都沒有離開她的腰,以一種無比霸道的方式讓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向自己。
「等等」
他們剛剛走了沒幾步,身後陡然傳來了風慕的聲音。
「風少還有事?」
轉過身,謝震霆淡淡的問了一句,低下頭,體貼的給阮青青拉好了衣服,黑色的風衣遮住了她大半個身子。
「我有句話想和阮小姐單獨說說,不知道謝少能不能行個方便?」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風慕說了這麼一句,登時全場嘩然,就連阮青青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又想幹什麼。
「行個方便倒是沒問題,可是單獨的話就免了吧,風少也知道,我老婆如今是 懷有身孕的人,凡事都需要小心,有什麼話風少不妨就在這裡說吧,都是自家兄弟也沒有外人。」
謝震霆的一番話雖然沒有明著拒絕,可是字裡行間的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那還是算了吧,改天有的是機會。我還有事就不陪各位了。」
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阮青青,風慕轉身向門外走去。
同一時間,早就有泊車小弟將車子給他開到了門口,下一刻,就看見紅色的布加迪向遠處疾馳而去。
「喂,這小子搞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摸摸鼻子,司空浩一臉不解的問道,看著他們,總覺得有點看不透。
「時候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
也不多言,謝震霆摟著阮青青逕自離去。
回去的路上,看著路旁飛速倒退的景物,阮青青始終就很安靜,或者該說今晚一整晚她都很安靜,安靜的差點都讓人忘了她的存在。
「在想什麼?」
斜睨了她一眼,謝震霆將視線轉向前方,手指極富有節奏的叩擊著方向盤,那張臉上有著一抹冷峻的神情。
沒有回答,阮青青只是將視線轉向了窗外。
「你也看到了,那才是該和風慕匹配的女人,至於你,死了那條心吧,以後你就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震霆淡淡的說道,聲音裡聽不出一點波瀾。只是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握緊方向盤的手,那骨節泛出一道灰白的顏色。
目視前方,阮青青依然什麼都沒說。
先不說她和風慕本就沒有什麼,就算是真的有什麼,在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她也死心了。
他們有他們的圈子,而那個圈子或許是她這種人拼盡全力也融入不進去的。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別。
「我會給你時間的,今晚過後,你的心裡眼裡就只能有我一個人了,阮青青,不要妄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注定了要和我廝守一輩子,這是你的選擇,你就必須負責到底。」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的手輕輕的覆上了她冰涼的小手,然後用力的握住了,那強勁的力道似乎要將她的指骨全都握碎了一般。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阮青青努力的隱忍著,她知道這是他對自己今晚表現的懲罰。
「不痛嗎?為什麼不說話?你平時不是最會反抗的嗎?怎麼?現在就變啞巴了,如果你以為這種無言的抗議有用的話,你可以一直這樣,我倒要看看是誰最先妥協。」
謝震霆一字一頓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枚釘子一般深深的刻進了她的心裡。
眉頭緊緊的攢成一團,阮青青依舊是什麼話都沒有,不是不想,也不是不屑,只是覺得沒有力氣了。
是的,她已經無力再和他爭辯什麼,就算爭辯了又有什麼用,她依舊無法逃脫這樣的結局。
閉上眼睛的時候,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緩緩逸出唇間。
斜睨了她一眼,謝震霆的嘴唇抿的更緊了,不停的換擋加速,下一刻,就看見車子如離弦的箭般向遠處疾馳而去。
不知道是怎麼下的車,更不知道是怎麼進的醫院,只知道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黑漆漆的一片,偌大 的空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夜已經越來越深了,就連天空中的星子都若隱若現的閃著燈,似乎是沉沉的睡去了。
看著潔白的天花板,一道長長的歎息聲就這樣不加掩飾的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