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的,只要我想要的時候,你就乖乖的脫光衣服等著享受就好。」
話音剛落,彷彿所有的耐性被用完,他猛地起身,然後一把將她的衣服給拽開了,沒有解完的扣子零零散散的灑了一地。
當如玉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那種冰涼的感覺讓阮青青不自覺的又打了個哆嗦,一股想要逃開的衝動就這樣從心底深處迸發出來,而她也這麼做了。
用盡全身的力氣,她猛地推開了謝震霆,然後轉身便往樓上跑去。
一時沒有防備,謝震霆的身子趔趄了一下,不過隨即,他便緩過神來,站起身,他逕自追了上去,不過那步子卻是不急不緩的,已是甕中之鱉,就算再掙扎也不過就是徒勞罷了。
等他剛剛走上樓的時候,臥室的門恰好關上了,那「匡啷」一聲彷彿連整棟房子都跟著瑟瑟發抖。
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將散落在額際的碎發往上攏了攏,他慢慢的踱到了門口。
「開門」
清了清嗓子,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門板上輕輕地叩著。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室的靜寂。
收回手,他的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喜歡。
「開門,不然的話我可要踹了。」
又一次,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身子死死的頂住門板,阮青青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感覺到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謝震霆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如果順著他,或許一切都能簡單而迅速的解決,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想要逃的衝動是那樣的強烈,所以,她逃了。
可是就如同孫悟空永遠都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她注定也逃不脫的,只能如一頭困獸做著垂死的掙扎罷了。
「阮青青,你想玩刺激的,我陪你,現在我數三聲,如果你還是不開門的話,後果自負。」
謝震霆一字一頓的說道,嗓音帶著一絲莫名的輕柔,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逐漸蔓延到全身。
有的時候,心理上的恐懼遠比身體上的恐懼來的更加深沉,更加快捷。
身體又是一顫,雙手死死地摁住門把手,盯著那扇緊閉的門,阮青青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了下唇,力道之大讓那蒼白的唇瓣上冒出了一滴殷紅的血跡。
門板就在這時猛地震了一下,藉著慣性,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衝去,可是甫一站穩,她便又衝了過來。
謝震霆踹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樓層都跟著顫抖起來,那扇可憐的門板在這樣強勁的力道下已經開始瑟瑟發抖,隨時都有壽終正寢的可能,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道破裂的聲音,謝震霆的一隻腳踏了進來。
想也沒想,阮青青直接抬起腳跺了下去。
「阮青青」
下一刻,一道低低的抽氣聲傳了過來,緊隨而至的,是謝震霆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門板顫抖的更加厲害了,阮青青轉身就要逃,卻不料在剛剛轉身的時候,門被踹開了,而她也被謝震霆一把揪住了後領。
「可以啊,現在學會反抗了。」
謝震霆陰惻惻的說道,腳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每走一步都如針扎般似的疼,這個女人還當真是下了死手的。
渾身猶如僵硬了一般,阮青青忘記了所有的反應,只能跟隨著他的動作機械的向前走著,靠近床邊的時候,她被猛地推到了床上。
緊跟著,謝震霆的身子欺了過來。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連滾帶爬的在角落裡停住了,雙臂環胸,那神情時刻的戒備著。
多日來的心理建設在這一刻完全坍塌。
她害怕這個男人,不管她的面上裝的如何的無所謂,心裡的恐懼卻不曾有一星半點的減少。
站在床邊,謝震霆也不急著上床,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她,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偌大的房間裡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彼此的喘息聲和心跳聲清晰可聞。
外面金燦燦的陽光透過薄紗撒滿一室,帶著一種溫煦的暖意,這樣的天氣人的心情也該是歡愉的,可是屋裡的陰沉和緊張卻讓人如墜冰窖,如影隨形的只是那無盡的冰冷和恐懼。
終於,謝震霆動了,床的一側陷下去了一大塊。
條件反射般的,阮青青又想向後縮,可是,迎接她的只是冰冷的牆壁。
「再躲啊,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
謝震霆漫不經心的說道,唇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可是他的臉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
看著那張猙獰的臉,又一次,阮青青瀕臨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她顫聲說道,渾身如同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我昨天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放棄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謝震霆很平靜的說道,看著她,那神情更像是在欣賞她的恐懼。
「我……」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他給的機會,她就那麼輕易地放棄了。
渾身的力氣彷彿被瞬間抽空了一般,她慢慢的鬆開手臂,然後癱到了一旁。
「你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機會」
他的一席話瞬間又點起了她的希望。
「你說」
睜大眸子,她急急地說道,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