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這裡別動,我一會回來。」
說完這句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風慕轉身向南宮紹謙的方向走去。
手捧著果汁,看著周圍人投射過來的那些異樣的眼神,阮青青覺得自己的腦袋又大了,今天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已經是焦點了。
「看來你還真是搶手呢」
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看著她身上披的外套,謝震霆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很複雜的情緒。
今天帶她來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天南宮紹謙貌似對她很有興趣,公司最近有一個大項目正好要借助南宮財團的財力,卻不想當她真的被南宮紹謙摟在懷裡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那一幕是那樣的刺眼。
所以,他躲開了。再回來的時候,她身上披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外套。
「你去哪裡了?」
抬頭看向他,阮青青直覺的就是反問他。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卻將她一個人扔在了這裡。
「重要嗎?我以為我這樣正好可以給你創造機會呢。」
忽略掉她眸中的不安,謝震霆言不由衷的說道,順手將她身上的外套扯下來扔到了一邊。
「你非要這麼說不可嗎?」
眉心微蹙,阮青青的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他那樣冷漠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她。
讓她來的人是他,如今甩臉子給她看的人還是他,到底她要怎麼做才會合他的心意?
「惱羞成怒了?放心吧,我不會介意的。」
淺淺的啜了一口杯中酒,謝震霆狀似隨意的說道,轉過頭,刻意的忽略掉了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哀傷。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阮青青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看著寬大的落地窗上倒映出的影子,她一臉自嘲的笑了。
「說吧,今晚讓我來是為了什麼?做完了事情我就該回去了。」
她淡淡的說道,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既然在他的眼中她只不過就是一枚棋子,那等她完成好棋子的使命之後也就該功成身退了。
「急什麼?陪我跳支舞吧,印象中好像我們還從來沒在一起跳過舞。」
一邊說著,謝震霆站了起來,順帶著將她拉了起來。
下意識的阮青青就想往回縮手,卻被謝震霆更加用力的握住了,無奈之下,她只有起身,然後在他的帶領下滑向舞池。
心不在焉的跟隨著他的舞步,倒也算配合的默契,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還很虛弱的緣故,一支舞跳下來她已是氣喘吁吁,一張小臉更加的蒼白。
「你怎麼樣?沒事吧?」
將她半擁著向沙發旁走去,謝震霆的眉頭擰的緊緊的,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有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擔憂。
「還好」
等那股眩暈感過去,阮青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下一刻,她整個人又被謝震霆給拉了起來。
「你要幹嘛?」
手捂著額頭,她一臉不解的問道,難道說他非要這麼折磨她嗎?還是說讓她安靜一會就這麼難?
「帶你回家」
拉著她的手,謝震霆不由分說的就向大廳門口走去。
跟在他身後,阮青青跌跌撞撞的走著,有好幾次都差點因為腳下不穩栽到他的懷裡。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紛紛側目,自然也引起了角落裡正在談事情的南宮紹謙和風慕的注意。
「怎麼回事?」
快步走到他們面前,南宮紹謙笑著問道,「難道是我招待不周讓謝少不滿意了?」
「南宮少爺多慮了,今晚青青有點不舒服,所以我想先帶她回去,這麼早便離開,南宮少爺不要怪罪才好。」
明明是很謙恭的話,可是從謝震霆的嘴裡冒出來卻讓人覺得好似有無形的壓迫力一般。
「不舒服?」
南宮紹謙低低的重複了一遍,看向那張小臉,果然比剛才又蒼白了幾分,還有那像是隨時要暈厥的模樣實在是不太適合繼續呆在這裡,想到這裡,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也好,要不要我先找個醫生來給阮小姐看看?」
「不用了,謝謝南宮少爺的關心。」
說完,微微的點了點頭,謝震霆轉身擁著阮青青向外走去。
「等一下」
就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南宮紹謙開口喚住了他們,用眼神向身後的人示意了一下,隨後就看見那人離開了。
「還有事?」
轉頭看向他,謝震霆淡淡的問了一句。
「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說話間,南宮紹謙從那個去而復返的人手裡接過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了謝震霆的手中。
「這是……」
看著那個盒子,謝震霆並沒有伸手去接,無功不受祿,更何況還是南宮紹謙這樣的人。
「這是一個朋友送的千年老山參,我也用不著,索性借花獻佛送給阮小姐補補身子吧,沒有其他意思,謝少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些話南宮紹謙說的軟中帶硬,可那語氣卻是不容人拒絕的。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替青青謝過南宮少爺。」
看了一眼懷中雙眸微閉的阮青青,謝震霆隨手將盒子接過來,然後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向外走去。
站在那裡,南宮紹謙一直目送著他們的車子遠去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轉過身,就看到了風慕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喂,你小子不是來真的吧?很少見你對一個女人如此關注。」
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南宮紹謙一臉促狹的說道。
「是嗎?也第一次見你對女人如此慇勤啊。」
斜睨了他一眼,風慕不甘示弱的回道,論口才,他不會比他差多少。
「少貧嘴,進去吧,本少今晚還弄了不少娛樂節目呢,要不要欣賞一下?」
看他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南宮紹謙使勁的捶了他一下,湊到他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還有你最喜歡的波-霸哦,這次隨便你挑。」
「算了,沒興趣,今晚有點累,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他說話,風慕已經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突然間覺得少了她的地方,好像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