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刪了,你這樣刪是刪不完的,我在電腦裡已經備份了,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躺在那裡,謝震霆一臉慵懶的說道,唇角勾起的那抹上揚的弧度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你說」
阮青青咬牙切齒的說道,看著那一張比一張更加惹火的照片,她的臉又白變青,由青變紅,最後變成了紫色。
「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拋給她一記媚眼,謝震霆低低的笑了,那渾厚的笑聲似從胸腔一波一波的鼓盪開來。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半晌,阮青青從齒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
「無賴」
「很可惜你嫁給了一個無賴,記住我說過的話。」
在自己的唇上點了一下隨後印到她的唇上,對著她的臉,謝震霆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將她牢牢地鎖在懷裡,唇角微勾,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謝震霆坐直了身體,驀地放開她,他站了起來,就這樣赤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浴室。
推開浴室門的時候,他又猛地轉過了頭。
「要一起洗嗎?」
他一臉促狹的說道,赤果果的身體就那樣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她的眼前。
只覺得鼻間一熱,阮青青下意識的轉過了頭,下一刻,那低沉醇厚的笑聲再次傳來。
該死的臭男人,他是故意的。
明媚的一天以這樣的旖旎場景開了頭,直到坐在餐桌前,阮青青的腦海裡還不時的閃過他赤果果的軀體,那強而有力的胸大肌驀地讓她想起了油光光的雞大腿。
如果能咬上一口……
當腦海中忽然閃過這個邪惡的念頭時,她連忙用力的晃了晃頭。
因為是週末的緣故,張媽並沒有來,所以,她親自下廚弄了幾樣清淡的小菜,當白米粥的香味開始在整棟房子蔓延的時候,謝震霆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了一眼飯桌,他一臉嫌惡的別過了頭。
這個女人是在喂兔子嗎?
不過那綠油油的青菜看起來好像蠻好吃的樣子。
「吃飯吧」
轉過身看到他,阮青青盛了一碗米粥放到他面前,而她自己則是坐的離他遠遠的,那模樣好像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似的。
眉心微蹙,謝震霆一臉不悅的看著她。
「過來」
指指旁邊的位子,他甕聲甕氣的說道。她這樣刻意的疏離莫名的讓他覺得不爽。
「快點吃飯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阮青青答非所問的說道,順手夾起一根青菜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著。
「我讓你過來」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謝震霆又說了一遍,那雙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大有如果她不照辦便讓她好看的架勢。
看了他一眼,阮青青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不過最後她還是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側位置坐了下來。
「喂我吃飯」
看著她這麼順從,謝震霆輕輕的點了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算是聰明。
看看他,再看看那碗粥,阮青青突然就有了一種想要將粥扣到他頭頂的衝動,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她慢慢的端起了他的碗,拿著勺子不停的攪拌著裡面的粥,握住勺子的手只有她自己知道在不停的顫抖著。
「快一點,你是不是存心要餓死我?」
謝震霆沒好氣的說道,手指叩擊桌面的頻率越來越快,那神情活像就是餓死鬼投胎似的。
嘴唇微抿,阮青青舉起勺子湊到了他的唇邊,可是謝震霆並沒有張嘴,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她,那臉上依然是一副臭臭的表情。
「你不是餓了嗎?快點吃啊。」
阮青青盡量將聲音放緩,只是那雙眸子裡不經意間露出的光讓人覺得她是有多麼不耐煩。
沒有答話,謝震霆猛地張嘴含住了勺子。
就在阮青青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卻猛地將她摟進了懷裡,鉗制住她的下巴,嘴對嘴的將那口猶帶著他溫度的粥度到了她的嘴裡。
「你……」
阮青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含在嘴裡的粥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吐出來你就死定了。」
看著她那青白交替的臉色,謝震霆一臉威脅的說道,箍在她腰間的手沒有絲毫的放鬆。
「這才叫喂,知道嗎?」
刮刮她的鼻子,他狀似寵溺的笑了。
眼看著她把那口粥吞下去,他才緩緩地鬆開了她,轉而自己端著碗幾口就將碗裡的粥喝了下去。
用紙巾優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唇,他站了起來,將她垂落到腮際的髮絲攏到耳後,整個人神清氣爽的笑了。
「粥的味道不錯,以後早飯就吃這個吧,不過,要你親自熬哦。」
說完這些話,他轉身走開了,壓根對那些精緻的小菜動也沒動一下。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阮青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不過最後還是頹然的放開了。
「謝震霆,你要怎麼樣才會放開我?」
就在他向樓上走去的時候,她出聲說道,她發誓只要能離開這個惡魔,哪怕靈魂墜入地獄她都願意。
「你想離開我?」
轉過身看著她,謝震霆一臉玩味的笑著。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呢。
「是,你說出你的條件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做到。你放心,我欠你的錢我會連本帶利的一併還給你的。」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想一下了。」
手扶著欄杆,謝震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雙眸子裡發出的光猶如獵人發現了獵物一般,帶著莫名的興奮。
「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