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來嘛,人家都準備好了。」
隨著這一道嬌嗲的聲音,謝震霆的外套已然被脫落,更有一隻不安分的小手在使勁的拽著他腰間的皮帶,一副無比飢渴的模樣。
眉頭緊緊地攢成一團,謝震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用力的一甩,只聽噗通一聲,下一刻,便傳來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說,誰讓你進來的?」
站起身,謝震霆冷冷的逼視著她,腳踩在她雪白的胸脯上,那雙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
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先……先生,不關我的事啊,是一位小姐給了我一百塊錢說這裡有需要的。」
女人一迭聲的說道,嚇得花容失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哪裡還有半點剛才那妖冶的模樣。
「一位小姐?」
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謝震霆已經大致猜出那個人是誰了,抬起腳,他一臉嫌惡的拍了拍身上,隨後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滾吧」
聽到他的話,顧不得將衣服整理好,女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夜,漸漸地深了,在鋼筋水泥中蟄伏了一天的人們紛紛在這個時候出來尋找自己的夜生活,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跑著,阮青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只要一想到謝震霆那張氣的發綠的臉,她就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歡呼著。
有風吹來,凌亂了她一頭的烏髮。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驀地響起,拿起來一看,二話沒說,她逕自掛斷了電話,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去一條短信,內容是這樣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補你昨晚上的那盤菜。」
在短信的最後面是一張邪惡的笑臉。
發完短信,她果斷的關機!
看看時間,才九點多鐘,因為天冷的緣故,大街上只有很少的幾個人,但也大有裹緊衣服急匆匆的走著。
看著前方那似乎一眼都望不到頭的路,阮青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天下之大,她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她容身的地方。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閒逛著,直到時間悄然滑過十點,她才像想起什麼似的急匆匆的打了一輛出租車便向家裡趕去。
甫一下車,她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偌大的別墅內燈火通明,那輛騷包的梅賽德斯奔馳已經大喇喇的停在了門口。
一想到即將面臨的場面,阮青青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吐出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推開了那扇門。
「阮青青到底去哪裡了?你倒是說話啊,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了?她竟然還沒有回來,指不定又到哪裡野去了?」
湯燕憤憤不平的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個女人看起來本本分分的,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樣的不讓人省心。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她早晚會回來的。」
淺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謝震霆慢條斯理的說道,仍然在悠閒自在的翻看著手中的報紙,雖然怒火早已充斥胸腔。
孫悟空再厲害終究也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他還就不信阮青青敢不回來。
「你活活的把我氣死算了」
湯燕恨恨的說道,端起杯中早已涼掉的咖啡一股腦的灌了進去。
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隨後,阮青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好啊,真不容易,你竟然還知道回來?」
湯燕一臉嘲諷的說道,壓抑了一個晚上的怒火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口。
「媽」
看到她,阮青青輕輕地喚了一聲,心裡則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哎,今晚耳朵又該受罪了。
「不要叫我媽,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湯燕沒好氣的說道,那張妝容精緻的臉因為生氣五官緊緊的糾在了一起,「你這麼晚幹什麼去了?」
「我……」
阮青青剛想張口,卻不料被謝震霆給打斷了。
「媽,這個兒媳婦你都不認了,人家幹什麼還和你有關係嗎?」
一邊說著,謝震霆隨手將報紙一扔,然後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震霆」
一聽到兒子竟然替阮青青幫腔,湯燕的臉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垂在身側的手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媽,這是我的家事,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謝震霆的聲音很柔緩,卻帶著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力量,只是那射向阮青青的眸光無比冷冽。
「你……你們就氣死我吧。」
在他們之間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湯燕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門「匡啷」一聲被關上了,看著那個一步步逼近的男人,阮青青非但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放鬆,反倒是一顆心高高的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想擠出一點笑,卻發現臉上的肌肉似乎都僵硬了。
「回來的真早啊,我還以為你十二點前都會呆在外面。」
在她面前站定,謝震霆淡淡的說道,從那聲音裡聽不出一點情緒。
「是嗎?我也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的。」
強自按捺住那快速的心跳,阮青青佯裝平靜的說道,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從他的身側走了過去。
「本來是不打算回來的,可是想到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就勉為其難的回來了。」
跟在她身後,謝震霆的聲音依舊無波無瀾。
「是嗎?很累吧,洗洗早點睡吧,晚安。」
說完這句話,她逃也似的向樓上走去,可是還沒等她走上樓,整個人便被攔腰抱住了,下一刻,一股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了她的脖頸。
「急什麼?我還有很多話沒說完呢。」
手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謝震霆漫不經心的說道,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屬於她的芬芳。
「時候不早了,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明天再說吧。」
背部繃得筆直,阮青青強自鎮定的說道,實則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直都覺得沒有人性的謝震霆讓人覺得恐慌,卻不曾想到,這樣平靜的謝震霆更加讓人覺得恐怖。
「怎麼會?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又怎麼敢勞煩你?」
話音剛落,謝震霆猛地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當那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的時候,阮青青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
「你……你要幹嘛?」
她結結巴巴的問道,他身上那灼熱的溫度透過那層薄薄的衣料無比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身上。
那一刻,她竟然覺得口乾舌燥。
「我只不過是想好好的感謝一下你的善解人意,順便再對比一下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已經大踏步的穿過迴廊,逕自來到了最後面的臥室。
「女……女人?什麼女人?」
阮青青一臉心虛的說道,心如同擂鼓般狂跳著。
「你花一百塊錢送到我懷裡的女人,你卻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