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來的瘋女人啊?」
渾身一激靈,女人猛地站了起來,水珠順著頭髮滴落,看起來狼狽極了。
「你弄髒了我的地方」
看著她,阮青青面無表情的說道,將杯子放下,扯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中殘留的水漬。
「你……你說什麼?」
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似的,女人一下子愣住了,轉過頭看看謝震霆,就看見後者正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壓根不管胸前早已濡濕了一大片。
「這位小姐,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站在那裡,阮青青淡淡的說道,那目光卻像是跨越障礙一般直直的看向了謝震霆。
「什麼?你竟然讓我離開?你有什麼資格?」
女人的一張粉臉都氣的鐵青,轉過身,將頭埋進謝震霆的胸前「嚶嚶嚶嚶……」的哭了起來,「親愛的,你看連這個女人都來欺負我,我不管,你要替我出氣。」
輕拍著她的後背,謝震霆什麼都沒說,擺明了就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我是他老婆,你說我有沒有那個資格?」
阮青青的話剛剛說完,便看見剛才還哭的梨花帶淚的女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老婆,用我拿結婚證給你看嗎?」
阮青青涼涼的說道,這樣的草包女人都讓她對付,實在是太沒有成就感了。
「你……你們……」
指指她,又看了一眼謝震霆,女人終是氣不過跑了出去。
「電梯的左手邊就是洗手間,我建議你先去補個妝。」
在她經過身側的時候,阮青青很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
「要你管」
伴隨著一道重重的摔門聲,偌大的辦公室裡回歸寂靜,斜睨了謝震霆一眼,阮青青逕自走進裡面的套房拿出了一套備用的衣服遞給他。
「你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的眸子裡神色複雜難辨。
「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迎視著他的眸子,阮青青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滿意,非常滿意。」
唇角噙著一抹淡笑,謝震霆的手撫向了她的後背,唇則是貼到了她的耳側,「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水潑到我的身上?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天氣很容易著涼的。」
「我記得某人說過,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捍衛自己的領地,如今她把我的地方弄髒了,洗一洗是應該的。」
因為他的碰觸,阮青青的身體站的筆直。
「好,有個性,我喜歡。」
在她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謝震霆驀地放開了她,天知道身體的某一處竟然又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似乎她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好」
輕輕的點了點頭,謝震霆隨意的擺了擺手。就像是得到了赦令一般,阮青青快速的走了出去。
看著她那急欲離開的身影,嘴唇微抿,謝震霆終是什麼都沒說。
看看腕上的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快速的換好衣服,他轉身也走了出去。
外面陽光依然明媚,確定外面沒有看到風慕的影子,阮青青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微風送爽,難得的好天氣,適合出去走走。
一個下午就這樣在漫無目的的閒逛中消磨過去,看著天色漸黑,打了一輛車,她迅速的趕回了家。
遠遠的,便看到了別墅門口停著一輛車,潔白的顏色,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發出一道道瑩白的光芒。
家裡來客人了?
眉心微蹙,她快速的走上台階。
「太太,你回來了。」
看見她走進來,張媽連忙給她拿過了拖鞋。
「張媽,家裡是不是來什麼客人了?」
她小聲問道,環顧四周,視線所及處並沒有看到什麼人,難道說是進了書房?
「沒有啊,怎麼了?」直起身,張媽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沒有?那外面的車是怎麼回事?」
「哦,你說那輛車啊,那是今天下午少爺派人送來的,說是送給太太的。」
張媽的一席話讓阮青青驀地瞪大了眼睛,「送……送給我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可是一輛保時捷跑車。
「是啊,送的人是這麼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說話間,張媽將車鑰匙遞到了她的手裡,「他們臨走時還說,如果太太不喜歡的話,他們再去調換。」
「哦,不用了。」
將車鑰匙攥進手裡,阮青青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謝震霆竟然會送她車子,難道說是天上下紅雨了?
回過頭看看那輛車子,再看看手中的鑰匙,她仍然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誰知道這又是謝震霆耍的什麼花招。
帶著這絲懷疑,她心不在焉的吃過了飯,窩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當時針悄然指向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轉身上了樓。簡單的洗漱過後,她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傳來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晚上十一點,謝震霆回來了,看著那扇漆黑的窗子,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該死的女人,他明明告訴過她要等他回來的,她竟然敢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