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嘛?」
條件反射般的,阮青青迅速的站了起來,渾身就如同是長了刺的刺蝟一般戒備著。
「你就那麼怕我?」
眉尖微挑,謝震霆一臉挑釁的說道。
「誰說的?我只不過是恰好要站起來罷了。」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說完這句話,阮青青轉身向一旁走去。
張媽一早就趕過來了,想必在外人面前,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跟我走」
可是下一刻,隨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阮青青的小臉登時垮了下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便被謝震霆半拖半抱的拖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
她一迭聲的說道,天知道這個男人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把你賣掉,我相信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謝震霆半真半假的說道,隨後將她推進了車子裡。
當車子呼嘯著駛出去的時候,看著路旁飛速倒退的景物,阮青青反倒平靜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明知道如此,她的反抗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不說話了?變啞巴了?」
斜睨了她一眼,謝震霆漫不經心的問道,手指極富有節奏的敲擊著方向盤,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看得出心情不錯。和她的郁卒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目視前方,阮青青仍舊悶聲不響的坐在那裡,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了一起。
「很好,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能憋多久。」
話音剛落,謝震霆猛地將油門踩到底,登時車子如離弦的箭般向遠處疾馳而去,耳畔是呼呼地風聲,還有風捲起沙粒敲打車窗的聲音。
本以為她會如其他女人一般的失聲尖叫,卻不料她竟然能如此鎮定,所以車子甫一停穩,謝震霆便轉過了頭,那雙深邃的眸子有著一絲探尋。
「你不害怕?」
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似乎每和她多相處一次,就能找出她身上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她就如同是一座寶藏,讓人忍不住探求更多。
「你都不怕了,我還怕什麼。」
阮青青一臉嘲諷的說道,沒有說出口的是,活著都不怕了,還會怕死嗎?
「有種,不愧是我的女人。」
說話間,謝震霆打開車門下了車。
看著那座高聳入雲的建築,阮青青的心頭滑過一絲不解。
他帶她來謝氏集團的總部幹什麼?
「愣著幹什麼?等著讓我抱你下車嗎?」
謝震霆涼涼的說道,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見阮青青快速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算你識相」
指指她,謝震霆率先向前面走去。雖然是滿腹狐疑,阮青青還是很認命的跟在他身後向前走,畢竟拿人的手短,再說了,她拿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直到坐在那富麗堂皇的辦公室裡,阮青青仍是沒有猜出他真正的意圖是什麼,他不是討厭她嗎?既然討厭,又為什麼要將她帶在身邊?
果然是奇怪。
「不用想了,用你那個草包腦袋,你一輩子都想不出來。」
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謝震霆狀似隨意的說道,十指交叉的放在一起,那神情分明是不屑。
女人嘛,充其量就是暖暖床而已,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功用。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阮青青用這樣的方式來無言的抗議。
「我替你想到了一個可以快速還錢的好辦法,畢竟,你也不想過這種欠錢的日子吧。」
謝震霆輕聲說道,那嘴角的一抹笑格外的讓人生疑。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阮青青在心裡暗暗說道,不過面上依然保持著那種淡淡的神情,「是嗎?那真要好好謝謝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想出的好辦法是什麼?」
她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一顆心實則又不安起來。
就他那模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其實很簡單,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公司裡上班了。」
謝震霆涼涼的說道,隨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似乎想看看她的反應到底是什麼樣的。
「什……什麼?上班?」
阮青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猶記得某人曾經說過,女人的存在只不過就是暖床的用途和浪費空氣。
「你有問題嗎?放心好了,不會給你太難的工作的。」
謝震霆很仁慈的說道,神情間卻分明是不屑的。
「是嗎?那我能知道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麼嗎?」
強忍住那種想要拍死他的衝動,阮青青盡量問的謙卑,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將今天所受的一切通通還回去。
「很簡單,就是替我打發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女人,這可是你的分內事哦,我親愛的老婆。」
最後兩個字,謝震霆喊得格外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阮青青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
她這樣說道,因為深知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真乖,現在你可以回去了,記得晚上要洗的香香的等我哦。」
與以往的冷酷模樣不同,今天的謝震霆格外的讓人有一種想要先扁之而後快的衝動。
「惡俗」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阮青青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那間辦公室,身後那惡質的聲音一直在耳畔響著。站在電梯前,她的心依然在砰砰亂跳著,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下意識的,她抬腳便往裡走,卻迎面撞進了一具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