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
阮青青一臉無奈的說道,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們之家永遠都無法逾越朋友這道界限。
「那你是什麼意思?」
謝震卿狀似隨意的說道,抬手一揮,張媽轉身走了出去。
將門關上,他緩緩地走過來在床邊坐下,然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青青,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去求我哥,讓他成全我們,好不好?」
「你說什麼呢?」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青青,我不在乎你曾經嫁給我哥,再說了,那場婚禮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不是嗎?你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謝震卿信誓旦旦的說道,那雙眸子裡有著一抹深深地急切。
「謝震卿,你瘋了。」
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阮青青只覺得一種徹骨的無力感席捲全身。
她只是想過一種平靜的生活,難道這也錯了嗎?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成全她?
「我是瘋了,因為你瘋了。」
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肩膀,謝震卿一迭聲的說道,「你知道嗎?八年前,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可是那時候的你眼裡只有駱寒,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的存在,如果你如願和駱寒結了婚,那麼我會祝福你們,可是你沒有,你嫁給了我哥,青青,嫁給他,你不會幸福的。」
「我是不是幸福我自己知道,不用你來提醒我。」
將視線轉向窗外,阮青青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震卿,我們是朋友,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個世界上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她盡量說得婉轉,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一切也不可能從頭來過。
「為什麼不可能?」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這一次,謝震卿不想逃避了。
「我是你大嫂,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和你哥分開了,那時候我們也絕對不可能在一起,你明白嗎?」
眉心微蹙,阮青青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說話間,謝震卿猛地撲了過來,對著她就是一陣亂咬亂啃,直到交纏的唇齒間有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開始瀰漫的時候,他驀地放開了她,臉上露出了一副茫然的神情。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擦拭了一下嘴唇上的血漬,阮青青一臉嘲諷的說道,「謝震卿,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這樣的你又和那些男人有什麼區別?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就算你用蠻力得到了我,我依然不愛你,過去是一樣,現在是,將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踉蹌的起身,腳「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謝震卿不停的搖著頭,看向她的目光有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痛苦。
「對不起」
丟下這句話後,轉身,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偌大的臥室裡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將被他弄亂的發攏到耳後,阮青青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如果注定是傷害,那麼長痛不如短痛吧!
轉眼間,一個禮拜就這麼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謝震霆已經給了他們錢,閆芳他們竟然真的沒有再找上門,也難得的讓她過了這麼安靜的一個禮拜。
正午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有風吹來,帶來一股沁涼的寒意,蜷縮在陽台的躺椅裡,阮青青將毯子拉到了胸口,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太溫暖的緣故,她竟然又想睡了。
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張媽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看到她閉上眼睛,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所以她轉身又走了出去。
「張媽,有事嗎?」
沒有睜眼,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哦,剛才來了一位姓莫的小姐想要見您。」
「姓莫?」
眉心微蹙,阮青青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難道說是莫顏?
「對,您看如果您不想見的話,我就把她打發了吧。」
一臉察看著她的表情,張媽輕聲說道,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來者是客,當然要見,你推我出去吧。」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阮青青淡淡的說道,該來的總會來就算是躲得了一時,她也躲不了一世。
甫一出現在客廳,遠遠的便看見莫顏坐在沙發上,燦爛的陽光流瀉在她的臉上,更加映出那如花的容顏。
她就像是一個妖精一般,蠱惑的不僅僅是男人的心。
聽到有聲音,她迅速的站了起來,及至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阮青青時,她一下子愣住了。
「你……怎麼了?」
猶豫片刻,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難道說是謝震霆把她打成了殘疾?
「沒事,前幾天腳崴了一下,已經快好了。」
唇角露出一抹恬淡的笑意,阮青青輕聲說道,「不知道莫小姐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謝震霆呢?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莫顏開門見山的說道。
一個禮拜了,她都沒有見到謝震霆的影子,這在之前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呵呵」
聽到她的話,阮青青無聲的笑了,「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你撒謊」
莫顏一臉篤定的說道,她的話剛說完,阮青青突然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了。
原來就是興師問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