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走吧。」
說完,風慕大踏步的向裡面走去,見狀,一道無奈的歎息過後,阮青青也跟著走了進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一直都知道的。
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她低下頭喝著水杯裡的水,長長的髮絲垂落下來擋住了大半邊的臉。
「喂,你很奇怪哦,這裡有你認識的人?」
環顧四周,風慕一臉不解的問道,除了那群頻頻向他拋媚眼的女人,他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啊。
「怎麼可能?」
阮青青急聲說道,只是說這話的時候,那頭卻垂的更低了,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斜睨了她一眼,風慕什麼都沒說,只是將手中的餐單遞給了她,但是看向她的眸子分明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感覺。
「那個……我先去個洗手間。」
說完,不等他說話,阮青青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一邊走著還刻意用長長的發擋住了臉。
眉頭微皺,風慕什麼也沒說,心裡卻有一個疑問在蔓延——
難不成她真的那麼討厭自己?以至於連和他一起吃頓飯都覺得是恥辱。
洗手間裡,阮青青一臉挫敗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到底有多倒霉才會在這裡遇到那個女人啊。
想起那張臉,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就這樣席捲全身。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妝容,她轉身走了出去。
餐桌前,風慕正在無比優雅的吃著小牛排,即使早已餓的跟餓死鬼似的,他依然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在他的對面是一盤切的四四方方的小牛排。
「坐啊,愣著幹什麼?吃過飯後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看著她站在那裡不動,將嘴裡的東西吞下去,風慕淡淡的說了一句。
「很多事情?」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謝震霆沒有給你說嗎?」
看出她的疑惑,風慕一臉不解的問道,他明明都有說清楚的,不是嗎?
「說什麼?」
眉心微蹙,阮青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難道說謝震霆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你這次的任務就是要裝我的未婚妻,當然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
風慕就事論事的說道,他是一個商人,知道付出總是要有回報的,而他對女人一向都不小氣。
「裝你的未婚妻?」
阮青青又是一愣, 叉起牛排的手就這樣定格在半空中,「就這麼簡單?」
「當然了,只是有時候逢場做戲還是有必要的。」風慕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的一句話登時讓阮青青的一顆心又高高的懸了起來,嘴巴張了張,她到底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食不知味的吃著這頓飯,有好幾次她都因為出神叉子掉在了地上。
風慕雖然不解卻也是什麼都沒問,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聽著舒緩的音樂,他們面對面的坐著,彼此無言,卻似有千言萬語在其中。
這一刻貌似很溫馨也很甜蜜。
就在這時,一道興奮的呼喚聲就這樣從身後傳了過來——
「慕哥哥,你也在這裡。」
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高跟鞋發出的一連串「咯登咯登……」的聲音。
聽著那聲音,阮青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原來,該來的是怎麼躲都躲不過的。
「思思,好久不見,什麼時候回來的?」
唇角微揚,風慕淡淡的笑了,只是那笑意明顯的沒有達到眸子裡去。
「哦,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想登門拜訪伯父伯母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阮思思的臉上難掩興奮,看向風慕的目光如同是豺狼發現了獵物一般。
風慕一直都是她理想中的男人,能夠嫁給他更是她夢寐以求的,所以,這一次她卯足了勁來表現自己。
「是嗎?我爸媽前些日子出國旅遊了。」
相較於她的熱情,風慕的表現真是太冷淡了。
「這樣啊,那就等伯父伯母回來之後我再去拜訪吧。」
阮思思無比慇勤的說道,那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風慕,壓根將周圍所有的一切全都忽略了。
「好,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改天再聊。」
說話間,風慕站了起來。
見狀,阮青青也連忙起身,剛才她刻意的將臉轉向了朝窗的位置,再加上長髮遮住了半邊臉,一時間竟也沒讓阮思思認出來,可是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卻被眼尖的阮思思看到了。
「你怎麼在這裡?」
死死的盯住她,阮思思的聲音瞬間冷卻。
沒有回答她的話,阮青青只是逕自拿起一旁的衣服,剛要轉身卻被阮思思給一把抓住了手腕。
「喂,賤女人,我問你話呢,你怎麼會在這裡?沒想到你的本事還真不小啊,明明都是有老公的人了,竟然還在這裡勾引別的男人,你到底要不要臉啊?」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怎麼也想像不出阮青青到底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竟然釣上了這樣兩個極品男人。
在她的眼裡,謝震霆和風慕都是男人中的男人,無論嫁給他們中的哪一個都是幸福的。可是,這一切全都讓阮青青給毀了。
想到這裡,她的眸子裡恨意更濃,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思思,你們認識?」
看著阮青青竟然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風慕一臉狐疑的問道。聽那口氣,似乎她們之間並不友善。
「慕哥哥,你以後離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遠一點。」
阮思思的話音剛落,下一刻,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