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司空浩,很榮幸見到你。」
一反剛才的痞氣,司空浩無比紳士的說道,執起她的手在那雪白的手背上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似是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阮青青的臉上有著一絲赧然滑過,隨後重又回歸那副淡淡的模樣。
「你好」
看了他一眼,她又說了一遍。
「快來坐吧」一邊說著,司空浩將她順手拉過來坐在了身邊,阮青青掙扎著想起身,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摁住了。
辦公室裡突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氣氛,即使謝震霆一句話未說,阮青青仍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那種濃烈的壓迫感,那種感覺彷彿被人扼住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震霆,你倒是說句話啊?啞巴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司空浩的聲音分明帶著一種指責。
臭小子,果然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沒有抬頭,謝震霆冷冷的丟過了這麼一句話,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讓阮青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過她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這樣冒昧前來肯定讓他不高興,所以在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時,她逕自站了起來。
「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說完,勉強擠出一絲笑,她轉身向門口走去。
「站住」
就在她的手剛剛觸到門把手的時候,謝震霆的聲音再一次從身後傳來。
「有事嗎?」
轉過頭,阮青青輕聲問道,對於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一點把握都沒有,更別提她這次來還是沒經過他的同意。
「我說的是他,不是你。」
那雙凌厲的眸子牢牢地鎖住她的臉,謝震霆沉聲說道,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型。
「哦,我沒事,你們先聊,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回家再說好了。」
說完,阮青青逕自拉開了門把手。
「該死的女人,我讓你站住,你沒聽見我的話嗎?」
似是不滿自己的話被人公然挑釁,謝震霆的聲音更加冷凝,彷彿在冰水裡浸過一般,一字一句都有著森然的涼意。
「行了行了,別再那發威了,我走還不行嗎?至於那麼大動肝火。」
司空浩老神在在的說道,起身,在經過阮青青身側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下次再見吧,這幾天他有點內分泌失調,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他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阮青青說話,一個文件夾就這麼凌空飛了過來,如果不是他閃避的及時,那腦袋上非得長出一個包不可。
「姓謝的,你夠狠。」
彈彈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拋下一記魅惑的笑容後,司空浩轉身離開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登時陷入了一種無以言表的氣氛中。
站在那裡,阮青青是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她處在兩難境地的時候,謝震霆的話再一次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