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好一切事宜,洛世允帶著白秋霜和他們兩歲大的孩子加上紅蓮花和梁冰出發了,準備了幾大車的禮物,都是給馬菲兒孩子的見面禮。
尤其是白秋霜啊,雖然看起來還很年輕,竟然都當外婆了,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從候府出來就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菲兒喜歡這,喜歡那的,洛世允就在旁邊聽著樂,平時看起來是那麼清清淡淡的人,一提到她的寶貝女兒和寶貝外孫就不淡定了。
一行人出了京城沒走幾里,就看到前面路上停著的一人一騎。
換下龍袍,一身華裝的玉嘉忻騎在馬上正等在路邊,看意思是要和他們一同上路啊。
幾人的心中都是不同的滋味,白秋霜有些擔憂,怕他對馬菲兒還未死心,而梁冰更是一顆心不停地往下墜。
為了不讓氣氛太過尷尬,洛世允不停地說啊說,盡可能是活躍氣氛。
「我來說個笑話吧!」
見沒人理他,洛世允不氣餒,「一黑貓把一隻白貓從河裡救起來,你們說白貓對黑貓說了什麼?」
還是沒人理,洛世允摸摸鼻子,有點尷尬啊,或許說出答案就會有反應吧,洛世允很天真地想著,然後公佈答案,「白貓說:喵~,好笑吧?哈哈哈哈……」
坐在前面趕車的洛世允就差沒笑倒回車廂裡。
結果,換來女人們的統一白眼。
「不好笑?」洛世允撓撓著,「沒關係,我再講個更好笑的,有一天綠豆走著走著就跌倒了,流了很多血,變成了紅豆;一直流膿,又變成了黃豆;傷口結了疤,最後成了黑豆……」
再看幾個女人,齊齊哆嗦。
最後,懶懶地靠在車廂裡陪他娘子的他師傅淡淡地說了一句:「徒兒,你還是歇著吧!」
梁冰抖了一會兒問道:「洛世允,別告訴我這些笑話是菲兒講給你的吧?」
洛世允就開始點頭,弄不明白能讓他笑啊笑的笑話,怎麼就沒人笑呢?
「唉~還是哥給你講個吧!」梁冰有些同情地望著洛世允,然後講道:「有人問一個很有錢的人:你為啥那麼有錢呢?有錢人說:小的時候我跟你一樣什麼也沒有,爸爸給我一個蘋果,於是我就把那個蘋果賣了,用賺到的錢再買兩個蘋果,然後再賣了買四個蘋果。那個人就若有所思,說:我好像懂了。結果有錢人說:你懂你妹啊,後來我爹死了,我繼承了他所有的遺產。 」
這回洛世允也跟著一起哆嗦。
「呵呵呵呵……」騎著馬跟在一旁的玉嘉忻突然笑了起來,「梁冰的笑話果然有趣。」
「看吧,還是我講的笑話好聽!皇上都笑了。」梁冰得意啊,這玉嘉忻太配合了。
結果,氣氛就輕鬆了,不過有意無意都會在觀察玉嘉忻和梁冰的互動,哪怕一個眼神都不放過。當他們趕到馬家村時,高牆依舊的馬家大門敞開,一進院子就看到大大的豬圈,裡面幾頭大肥豬歡樂地曬太陽,兩間屋子都上了鎖,透過窗紙往裡看根本就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白秋霜就急了,難道女兒說要回馬家村只是為了讓她安心?
梁冰性子急,出門就抓了一個人,「這家人呢?」
「不……不……不知道……」被抓住的是一個中年漢子,一看她這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首先想到的就是仇家來尋仇。
想想也是,就憑賀晴歡母子那一身氣度若不是來尋仇的至於躲到這小地方來嗎?
賀家人好啊,所以這出賣他們的事,他是堅決不會說,而且,不但不說,等會脫身之後一定要去報信。
可就是這腿肚子不好使哆嗦個不停。
梁冰一聽這樣,更加確定了白秋霜的猜測,回頭朝院裡的人就搖頭。
那人正想要跑,順著她目光就看到玉嘉忻了,而沒看到被洛世允擋在裡面的白秋霜。
雖然過了八年多,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當年在村子裡住過玉公子,當年大家都在猜測他會不會娶菲兒啊,可是後來馬菲兒和她娘搬走了,大家還道可惜了一段好姻緣。
結果,此時再看到他,只當他是想起當年的菲兒,來回味那一段感情。
可是,賀家多好啊,那麼好的婆婆,就是菲兒的相公雖然總是酷酷的,對人還真不錯,而且人家小夫妻過的美美滿滿,怎麼能讓他來破壞呢?
想完,更是一溜煙地跑了。
就是白秋霜認出他在後面大喊,二狗哥……二狗哥……也沒聽到。
馬菲兒正和淑妃在屋裡逗著兒子玩,賀晴歡在太后屋裡裁紅紙,這又要過年了,來求對聯的人肯定少不了,為了避免到時累個半死,這個準備還是要早做的。
至於他們求了對聯是自貼還是賣了換錢,他就不操心了,這也算是為了馬家村人致富做的一點貢獻吧。
太后嘛……當然又帶著一堆零食去串門了,如今她可是馬家村的大紅人,幾乎每天都有人請家裡去坐。
而雪影則是上山砍柴去了,馬菲兒仙府裡的存貨在這些年不懈的使用下,已經用光了。
如果不是淑妃突然到訪,她就會跟著雪影一同上山,一想到當年雪影和洛世允那幾乎平了一座山頭的威力,她覺的還是她跟著比較能把雪影砍回的柴一起裝回來,不然他那樣一點點地往回背太費事了。
淑妃從小到大受過的刺激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多,很居家的皇上、很八卦的太后,和一個突然就是女人的大總管……
她還是不太能接受馬菲兒是女人的事實,前看後看,左看右看,就差沒讓馬菲兒脫了衣服驗明正身。
不過比起這個更讓她不能接受的就是賀晴歡了,一想到就在隔壁屋裡那位正忙忙碌碌地裁紅紙的,就想吐血啊,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啊,曾經讓多少女人心碎的男人啊,曾經也是她的夢想的男人啊,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能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