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串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還有人罵罵咧咧的。
門一開,竟然就進了這間房,有人將燈掌上,馬菲兒透過櫃子的縫隙就看到多日未見的梁冰大馬金刀地坐到書案後的巨椅中,一身華麗男裝的梁冰看起來果然英姿不凡。
揮揮手,眾人退去,房門再次關上。
梁冰臉上的笑容很邪很魅,就那樣望著馬菲兒看不到的位置,馬菲兒在想那裡或許會有個美人吧。
果然,沒給馬菲兒再猜下去的機會,梁冰開口了:「美人,你夜探焰龍幫可是傾慕本幫主的偉岸英姿?」
臉皮果然夠厚,馬菲兒都替她臉紅。
美人無語,梁冰繼續,「看這良辰美景虛度了豈不可惜?不如你我把酒言歡。」
說完,喊了一聲:「來人!備酒!」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推開,有人進來又出去,房間內就充滿了酒菜的香氣。
倒酒的聲音,「來來,美人,咱倆喝個交杯酒。」
強迫、掙扎、最後被灌了酒,一連串的咳嗽,梁冰這個心疼啊,跳過去拍打後背,「是我唐突了美人,咱不喝酒吃菜吧!」
坐回去夾起菜遞過去,「乖乖張嘴,來,啊~」
馬菲兒好無語啊,也不知梁冰這是看中哪家的大姑娘了,還真怪詭異的。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梁冰一見來人現出一絲不耐,「你怎麼來了?」
「聽說幫主抓了個人,過來看看認不認得!」
馬菲兒一聽這聲音差點驚叫出來,看來梁冰還真的玉嘉忻的失蹤有關係啊,這說話的聲音明明就是凌子玉嘛。
希望被抓的那個人不是自己這邊的人,不然照凌子玉連自己兒子都下得了手的性格,這人要危險了。
「人就在這,看過了認不認得?」梁冰好像很不待見凌子玉,按說凌子玉也是個美人,雖說年紀是大了些,卻也是個半老徐娘,梁冰怎麼也不應該這麼不客氣啊。
凌子玉倒是沒計較她的態度,「有些眼熟,倒是不認得。」
梁冰也沒客氣,「不認得就出去吧,不要在這裡耽誤我和美人把酒言歡。」
凌子玉就這樣出去了,以她孤傲的性格,看來對梁冰還是有些忌憚。
凌子玉出去了,梁冰繼續勸酒,可那美人就是一點面子不給,最後梁冰發狠道:「你再不識抬舉信不信我對你用強的?」
看不到美人臉色,卻聽到喝酒的聲音,看來這招挺管用。
梁冰也很滿意,手指敲擊著桌面,無限感慨地望著那位美人,「可惜啊,若是當年的我,這到嘴的肥肉怎麼能放過呢?」
肥肉啊~馬菲兒就在想這肥肉到底要有多肥。
正好這時門外有人請梁冰過去一趟,梁冰就很不情願地起身,走到美人身邊時說道:「美人乖乖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又道:「不行,若是你衝開穴道跑了怎辦?不如先捆上吧。」
又忙活一陣,梁冰才放心地走了。
馬菲兒和錦哥就從櫃子裡出來,想看一下讓梁冰如此著迷的美人會是怎樣一個國色天香。
結果,兩人互望一眼,相對無語。
馬菲兒直罵自己笨啊,早在聽到爆炸聲時就應該想到是誰啊。
那不正是某皇帝的標誌嗎?
梁冰這個時候不在,若是等她回來再跑就不容易了,錦哥默默地為賀晴歡解開繩子,某皇帝難得的沒跳起來要報仇,看來是挫大了。
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腿上穴道被點了。
馬菲兒只好把他收進仙府。
這個時候前門肯定有人把守,只能先從窗子爬出去,再繞出去。
剛到窗外就看到有人在前面把守,沒敢擅動,趴在窗根的陰影下聽著動靜。
沒多久,梁冰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一進門就發現賀晴歡不見了,跟她進來的人就要出去找,被梁冰制止住,「算了,跑就跑了吧,想必是來尋睿王的。」
頓了一下梁冰繼續道:「祁安,注意一下那娘們,別被她逮到就好。」
祁安應了聲,梁冰問道:「你去看過睿王沒有?他這幾日可好?」
祁安道:「屬下偷偷看過睿王,氣色還好,只是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肯出來見人,屬下只是怕這樣下去會憋出病來。」
梁冰歎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有那樣一個娘也是他命苦。」
馬菲兒已經能確定玉嘉忻就在焰龍幫,雖然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肯定和凌子玉有關係,而且梁冰的態度明顯是想保護玉嘉忻,或許她應該和梁冰見上一面,當面問清楚的好。
再後來祁安退出去,梁冰坐到桌後,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自言自語道:「菲兒啊,你遇到的這都是什麼事呢?」
再然後就獨自喝起酒。
馬菲兒站起來,站在窗外朝梁冰招手。
梁冰乍見窗外多了個人還愣了下,看清是馬菲兒後就奔過來,隔著窗戶就想給馬菲兒一個擁抱,被馬菲兒推開。
從窗戶再翻進去,把門窗都關嚴,馬菲兒開始審問梁冰。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老實交待是不是你把睿王抓來的?還有你在這件事裡所在的位置和起到的作用。」
梁冰被馬菲兒問的直撓頭,「菲兒,說來話長,這裡面有些事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是睿王自己願意跟我回來的,並不是我抓來的。」
「你知道我是怎樣想的?」馬菲兒似笑非笑地看著梁冰,直接提出要求,「帶我去見睿王!」
梁冰有些猶豫,「菲兒,其實見了又能怎樣?還不如不見的好。」
馬菲兒卻固執地道:「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我相信他也不想我誤會。」
梁冰無奈,只好帶馬菲兒去見玉嘉忻。
玉嘉忻住的房子在焰龍幫的後山,離正殿很遠,獨門獨院的房子,倒是清幽,只房門緊閉著,透著些許的蕭條。
此時在房門外,站著滿身黑衣的凌子玉,不停地哭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