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喝酒喝酒!」玉嘉忻猛咳兩聲,有些同情地看著他弟,然後悶頭喝酒。
這酒可是完全純仙果釀造啊,比起摻了假的養生猴兒釀不知要高上幾個層次了。
賀晴歡感動,還是他哥對他好,在這種環境下也擺不了譜,自己倒了一杯,心想:馬菲兒到底在太后壽宴時藏了多少酒啊。
結果喝下去之後眼就直了,雖然那個養生猴兒釀已經算是人間不應有的極品了,可是這酒更好上不知多少層次啊,喝上一口,就會有種從前喝的都算不上酒的感覺,而且兩酒之間喝起來又有那麼多的相似啊。
再看馬菲兒時大大的疑惑就寫在臉上。
賀晴歡當然不會認為這些酒和仙桃是出自他哥或者是洛世允身上,種種跡象都表明自己這位昔日的大總管是個有秘密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賀晴歡直接問出心中疑慮,有不懂的就問是他的性格,也不會轉彎抹角的。
馬菲兒已經做好準備等他來問,所以張嘴就來,「也不是什麼人啦~只不過機緣巧合遇到一位神仙師傅,他老人家留給我一處仙府罷了。」
馬菲兒說的很平靜,聽到的人卻無法平靜,賀晴歡整個傻在那裡,過了半晌才想到激動,一把抓住馬菲兒的小手,「你是說這些仙桃都是你仙府裡種出來的?」
馬菲兒想把手抽回來,還沒等她動手,玉嘉忻袖子一甩,賀晴歡吃疼撤回手,看他哥臉都黑成一片了,
「她是你大嫂!不許亂摸!」玉嘉忻抓住馬菲兒宣佈主權。
「朕是不是很傻啊?」賀晴歡很無奈,也很委屈,想到當初帶著馬菲兒獻寶似的給她看自己的桃樹,結果……唉~當時她說不定怎麼笑自己傻呢。
馬菲兒下意識點頭,見賀晴歡瞪過來的目光馬上又搖頭,陪笑臉道:「皇上英明神武,誰敢說你傻啊。」
賀晴歡又瞪了她一眼,說:「不敢說?有這麼想了是嗎?你這也算是安慰?」
馬菲兒搖頭,「沒有沒有,我說的是事實。」
賀晴歡瞪著瞪著也就認命了,反正有他哥罩著,他也不敢拿馬菲兒怎樣,再說他不是也習慣了嗎?
想想,心裡還是堵的難受,怎麼就成了他大嫂呢?換了別人他還會搶一搶,可是那人是他苦苦盼著相認盼了十多年的大哥,他怎麼辦呢?
乾脆只悶頭喝酒。
吃著喝著,連洛世允都沒好意思嘲笑他,可是賀晴歡就是高興不起來,瞥向馬菲兒時,總是幽幽怨怨的目光,鬧的馬菲兒也不知道他是在介意仙桃的事,還是他哥一直沒鬆開的手。
想到從前他雖然是暴躁了些,對自己還真是好的沒話說,這樣的賀晴歡還真是讓人不忍再欺負啊,看來今後的日子還是只能欺負小允子了。
吃完也喝完了,就該打發那兩隻回房睡覺。
一想到兩人一見面就掐的事實,實在是不敢想像這間不是太大的客棧能不能承受他們的破壞力,畢竟能夠掃平一片大山的能力不是吹出來的。
如果這是在山裡,馬菲兒或許會樂不得地等他們把樹拍倒然後跟在後面跟著收,可這是人家客棧啊……
最後,馬菲兒做了決定,把洛世允趕回去睡,賀晴歡就留在這間房裡。
還沒等賀晴歡又驚又喜地表達他不介意睡地上時,拉著手的兩人就在他面前消失了,即使有馬菲兒解釋過仙府的存在,他還是不自然地驚嚇到了。
然後,就是洛世允離去時滿是嘲笑的眼神,他是不會說其實第一次時,他也有被嚇到。
不管是白天睡的多了,還是滿腹心事,這一夜對於賀晴歡來說注定是失眠的一夜。
當清晨的陽光還沒灑滿整個房間,消失掉的兩個人又憑空出現了,讓瞪著大眼一夜未閉的賀晴歡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就想自衛。
當發現正是他的親親大哥和某前大總管後,才訕訕地收回放到腰上的手。
「收拾一下,吃過飯繼續趕路。」玉嘉忻一說話很好用,從來都等人侍候的賀晴歡衝出門,然後……直接去踹了洛世允的房門。
「懶鬼起床啦!」等到睡眼惺忪的洛世允手裡拿著木製的門栓出現在門裡時,賀晴歡已經跳的遠遠的,他可不想被誰誰一門栓拍飛。
身後是洛世允咬牙切齒的辯解,「本公子才不是懶鬼!」
「耶?這是誰啊?」幾乎是同時,在黑雄的房間再裡面的房間門一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女子,模樣清麗,雖然算不算國色天姿,但人往那一站就讓人覺的尊貴無比、儀態萬千。
此時女子睥睨天下般的丹鳳眼正微微揚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洛世允一見到她,整個人都蔫了,「繁……繁敏公主……」
一聽繁敏公主四個字,本來還在房裡的馬菲兒像打了雞血似的衝出來。
她一直就想看看這位曾讓賀晴歡想把洛世允嫁掉的公主到底丑成什麼模樣,可是這也太巧了吧,怎麼剛到樊茲就遇上了?
不過,在看了繁敏公主之後,馬菲兒開始鄙夷賀晴歡的審美眼光,這哪裡丑了?雖說年紀是大了些,可人家長的是真挺好看的。
不是那種傾國美艷,卻是哪怕是在萬千人群中也會被人一眼發現的尊貴啊,說實話,她覺的比那位一天到晚只會哭的於皇后要美啊美。
本來沒跑出去多遠的賀晴歡一聽繁敏公主四個字則是有多遠跑多遠地幸災樂禍去了。
繁敏公主已經走到洛世允的身旁,面對要哭不哭的洛世允伸手在他的臉蛋上拍了拍,「嗯,很好,還記得本宮。」
洛世允直接反應就是朝她身後猛看,見沒人跟著才長吁口氣,笑滋滋地施了一禮,「公主,別來無恙。」
那禮施的比見了他家皇帝還虔誠。
「無恙怎樣?有恙又能如何?你都不記得本宮了。」說完,拋給洛世允一個奸/情大大的媚眼。
洛世允瞳孔一縮,向玉嘉忻這邊投來求救的目光,玉嘉忻卻是一片茫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