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們終於找到你了。」姐倆哭的稀里嘩啦。
馬菲兒聽的一個頭兩個大,肚子也更疼起來,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上滴下來。
玉嘉忻本來站在一旁寒著臉不說話,到這時也看出馬菲兒不舒服。
伸過手,一隻手拎一個後領,把那姐倆拎到離馬菲兒幾步遠。
馬菲兒精神輕鬆下來,身體一軟,跌坐地上,捂著肚子叫疼。
玉嘉忻這才知道她竟然『病』的很重啊,把姐倆往邊上一扔,過來扶起她,比自己受重傷還焦急,「菲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肚……肚子……好疼……」疼過之後,馬菲兒已經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多半是她的大姨媽來訪。
前世好歹也是個成熟女人,和大姨媽相伴也十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那種感覺呢?
可是,這第一次來的也太不巧了,就在玉嘉忻的面前,她該有多羞澀啊,只能裝著不知道。
玉嘉忻見她疼的小臉越來越白,幾乎要失了分寸,「藥,藥呢?菲兒快吃藥啊。」
馬菲兒這時才想到自己仙府裡無數的丹藥,可是哪一個是治痛經的呢?這個真沒有啊,都怪自己這幾日貪涼爽吃多了冰鎮水果。
正在她搜腸刮肚地想吃什麼藥有用時,那邊馬月嬌盯著馬菲兒的大腿根,驚呼道:「大哥,你……傷口裂了嗎?出了好多血。」
叫完就開始哭了起來,好像馬菲兒就會這樣死去似的。
馬菲兒翻白眼,她那只是大姨媽,不是被閹掉的後遺症啊。
那邊聽了馬月嬌的話同樣看過去的馬鳳惜則是白了一張小臉,半天才怒道:「你……你……你……」
馬菲兒都疼成那樣了,哪有時候理她什麼你你你的。
而這時,玉嘉忻也終於懂馬菲兒是為何疼成這樣,就算他再沒經驗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尤其是看到那深紅的血,
將身上的袍子脫下來,把馬菲兒整個包在裡面,一縱身就飛縱出去幾丈遠,再一縱又是幾丈,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就沒了影。
兀自留在風中怒著的馬鳳惜和茫然撓頭的馬月嬌。
再加上一個羞的恨不得自己隱形的銀錦。
最後,風吹過漆黑的街頭,刮落幾片樹葉,銀錦無奈說道:「跟我走吧!」
玉嘉忻用飛似的回到府裡,把馬菲兒輕輕放到床上,柔聲問道:「第一次?」
「嗯!」馬菲兒羞的不敢抬頭,聲音小的她自己都要聽不到。
玉嘉忻就出去了,再回來時手上多了許多棉花和棉布,甚至還有……棉花包?
本來還以為自己會害羞,想不到在看到馬菲兒疼的可憐兮兮的小臉後,竟然絲毫不覺的這樣會尷尬。
將棉花和布以及棉花包遞給馬菲兒,「我問了白嬸,她讓我把這個給你拿來。」
馬菲兒窘的差點拿被子蓋住自己,心說:我滴個娘,你還真是……體貼啊,就不會自己送來嗎?
接過棉布包,眼巴巴地瞧著玉嘉忻,半天也不見他走,馬菲兒怒了,難道我丟人不夠,還要在你面前換這個?
玉嘉忻見馬菲兒瞪他,初時沒懂,後來一想也就猜到是何原因。
突然笑了,深深地看了馬菲兒一眼,然後轉身離去,並將門帶上。
馬菲兒將棉布包換好之後,由裡到外又換了新的褲子,將髒掉的褲子脫下藏好。
然後就躺在床上反思,難道是她流年不利,還是玉嘉忻克她啊,怎麼什麼窘迫的樣子都被她看光了。
雖然已經是打定主意這輩子非他不嫁,可是這以後再不努力就會永遠被他欺壓的不見天日啊。
正胡思亂想著,門被推開,玉嘉忻端著一隻碗走了進來。
坐在馬菲兒的床邊,拿起湯匙舀起碗裡的湯水慢慢地吹著,「白嬸說第一次都會很疼,喝點姜棗糖水補補。」
馬菲兒更窘的想一枕頭把他拍出去。
娘啊娘,你確定你是我親娘?還第一次都會很疼……讓人浮想聯翩啊。
玉嘉忻的湯匙已經遞到唇邊,馬菲兒再氣也知道他是真心待自己好,其實糖水還沒喝已經甜絲絲了。
在這個封建時代,一個男人能為自己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不容易了。
就算偶爾被他欺壓一下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啊,再說了,他的財政現在都把持在自己手上,只要過幾天身體好些,再把銀子一接收,估計他就算再想乍翅也要掂量著了。
這樣一想,馬菲兒就覺的玉嘉忻煮的姜棗糖水實在是太好喝了,喝過之後肚子好像也不是很疼了。
玉嘉忻脫掉鞋子,躺到她的旁邊,將她的身子摟進懷裡,馬菲兒只掙扎一下就任他那樣摟著了。
反正,照目前情況看,肯定是不能做什麼,他不怕自己難受她幹嘛要關心他啊。
感受著他身上特有的青草般新鮮的味道,漸漸的馬菲兒意識迷糊了,再醒來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身旁空了一片,床上還留著他壓下去的痕跡,屋裡還飄散著他不去的味道,馬菲兒嘴角掛起笑容。
將自己收拾乾淨後,馬菲兒來到後院,還是昨天那些練武的男人,洛世允也混在其中,比起昨天來,明顯每人身上多了一件小褂子。
雖然不介意看他們打赤膊,馬菲兒也還是覺的這樣自在一些。
見到馬菲兒,別人都齊刷刷地喊:「大嫂!」
洛世允則是想要開溜。
「小允子……」馬菲兒朝他點手,一副你不過來就死定了的表情。
洛世允只好苦著臉過來,「菲兒早!」
「你是在嘲笑我起的遲了?」馬菲兒是打定主意要為難洛世允,誰讓他昨日不義氣地先跑掉了。
雖說他跑掉了才沒看到自己那麼尷尬,但是對於他這種不顧道義的行為,馬菲兒還是決定要強烈譴責。
洛世允明白馬菲兒是故意來找茬的,總之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多說多錯,哪還敢辯駁,低著頭一副任你隨便欺負的樣子,弄的馬菲兒好沒挑戰性啊。
最後,隨便訓了兩句,就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