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夫怎麼給忘了,咱們的兒子要回來了,婉兒,你準備準備,給玦兒收拾好房間,三日後他就該回府了。」提到這個兒子,君天縉還是很自豪的,君家難得出一個武將,又生得英姿颯爽,叫他如何不愛?除了君無琰,他最看好這個孩子。他現在回來得正好,有了軍功,萬俟賢昳更動他不得。
「真的?」三夫人眼睛一亮,淚水就落了下來,她的玦兒回來了,終於要回來了。
比起這個三哥,安離對秦王的凱旋更感興趣。
一場莫名其妙的晚宴就這麼結束了,連食物都沒有的晚宴,讓安離有些欲哭無淚。她不知道她怎麼到了君無琰口中的河邊,也不知道何時到的這裡,她只知道,她餓了。
君無琰本來說要陪她出去走走,不想剛到門口,便被一名小廝給叫走了,說是大夫人傳喚。安離也不多問,隨他去吧,反正,她只要她的秘色瓷。
夜裡有些微寒,安離也沒了出府的興致,便徒步走到了涼亭,看著庭前蓬勃的蓮葉,心情大好。
花吟不知道哪兒弄來一碟糕點,甜膩膩的顏色,並不誘人,卻讓飢餓的安離分泌出大量口水,伸手接了,不顧形象的開始狼吞虎嚥,她確實是餓了。
「小姐,您慢著點,不夠還有呢。」花吟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她實在不該是個丫頭。
安離點頭,卻依然吃得很快。
餓極的人容易飽,安離喝著茶,抬頭看漆黑的夜。
「小姐,你在看什麼?」花吟也抬頭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
安離淡笑不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是讓目光有個去處罷了。
「花吟,你的家在哪兒?」安離陡然問道。
花吟有些落寞,半晌才回答,「江南。」
「在江南啊。」安離笑,真正君心璃也在江南,埋葬。
「小姐也長在江南,現在的江南是什麼模樣呢?」花吟像是在問,又像是在自語,以前她提到家鄉,沒人會給她回答。不知道君無琰用了什麼方法,竟讓花吟忘記了安離不是君家小姐的事,只當她是君心璃,一口一個小姐叫得很親。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安離突然想到白居易的詩句,看著滿庭的荷葉,不禁脫口而出。
花吟聽著,咬了咬嘴唇,紅著眼眶道:「小姐的句子,恰似我心中的江南。」
涼亭上瓦片發出聲響,安離蹙眉,冷語道:「景在庭下,閣下何苦要做樑上君子?」
「哈哈哈,姑娘好耳力。」男子飛身下來,爽朗的笑道。待看清安離的臉,神色一滯,許久才出言歎道:「美景果真在亭下。」
花吟見男人黑衣加身,又覆著面紗,本就警鈴大作,一聽這話,指著對方鼻子,喝道:「哪裡來的登徒子,竟敢對小姐不敬。」
「無妨,公子快人快語,小女子佩服,只是公子夜闖相府,實有不妥吧?」安離拈了塊糕點,細細的品著,剛剛吃得急,竟未吃出味兒來,現在一品,才發現甜膩的過分,皺了皺嬌俏的鼻子,又將糕點給放了回去。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在安離身邊坐下,道:「在下只是路過,見姑娘文采斐然,才稍作停留。姑娘可是這府中人?」
「我也只是路過,稍作停留。」安離淡淡的說,在花吟詫異的目光中,笑得顛倒眾生。對面男人又是一愣,天下竟有這樣的人物。
「那姑娘是江南人?」男子猜測到,剛剛她的詞擬得好,聽來對江南甚為熟悉。
安離想了想,道:「現在不是。」
男子似乎在笑,面紗遮住了,看不真切,安離突然想到那個戴半月面具的神秘男子,不知他是誰。
「在下有幸去過江南,也有詞一曲,獻與姑娘。」男子這回是真的在笑,狹長的眼微微彎下,有點黠慧。不等安離拒絕,便已吟起詞來:「江南憶,最憶是佳人,月下巧識人若畫,亭台玉宇自憑欄,倩影烙心間。」
妃來一句:親耐的讀者們啊,妃求大家一事兒哈,文文裡的詩詞除了妃說了作者名的,其他全都素妃杜撰滴,大家看的時候直接無視,然後灰常捧場滴裝成豬腳寫得很棒很棒,口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