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瀾與淳於燕兩人共同催力,用內力震懾群獸,將百獸往城樓下驅趕,他們一行八個人在奔騰的獸群上馭獸而飛,朝城門躍去!
箭雨不息,花驚瀾卻已躍過火牆,衝進清同城內。
「瀾兒!」淳於燕高喊一聲,已奪了一匹馬過來,勒住馬韁深深凝視她一眼,而後打馬西去!
「不能讓他走,快放箭!」司徒敏在城樓上叫囂著。
花驚瀾目送那緋紅色的身影遠去,轉身砍去一眾射箭的士兵,踏地射向城樓!
司徒敏驚恐大叫,「攔住她!攔住她!」
城樓上的守將士兵亂作一團,對花驚瀾懼怕不已,拿著刀劍的手直哆嗦,看那城樓下累積的野獸屍身,誰能不害怕眼前殺紅了眼的女人?!
花驚瀾勾唇一笑,狂嵐劍驚斬而下,劍氣飛瀉,將一眾士兵掀下了城樓。餘下的幾個守在司徒敏前面的,已經是慌不擇路,見花驚瀾朝他們走過去,有的嚇軟了腿,連滾帶爬地跑了。
司徒敏腿直打顫,抓著城樓的石砌,故作鎮靜地看著花驚瀾,「你做什麼……?你別過來!」
花驚瀾拖著滴血的狂嵐劍,一步一步放慢了朝她走過去,壓低聲音道:「知道害怕了,我的母后?」
司徒敏一退再退,臉色煞白,「花驚瀾,本宮警告你,你別逼人太甚!」
柳眉一挑,花驚瀾冷睨著她,「是我逼你還是你逼我,嗯?」
「呵!」她轉念一笑,道:「我們來說些有趣的吧,聽說後越國酷刑不少,其中有一項就是將人身上的肉割成三千六百塊,最後一刀才結束人的性命……」
「不知道一國之母被切成三千六百塊,會是什麼樣子……?」
司徒敏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她腳下一撞,才發現自己已經退到城牆一角,退無可退!
「今天趕巧我心情不錯,不如我們就來試一試?」花驚瀾一指抹下狂嵐劍上的獸血,合唇一抿,笑容鬼魅。
胃裡一陣翻湧,司徒敏捂著嘴衝她直揮手,「別……別過來……!」
「為什麼要在清同城阻截淳於燕?」花驚瀾見嚇夠了她,才開始提問,「淳於戎已經死了,淳於燕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要想保住這個皇太后的位置,應該鼎力襄助才對吧!」
司徒敏穩住心神,抬頭看著她,冷哼一聲,「本宮的兒子?他就是那個賤人生的賤種……」
「啪!」話未落音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打得她整個人歪撞到石牆上,腦子一嗡,張口就咳出一顆牙來。
花驚瀾離她三米遠,淡淡地揉著手腕,「現在有新的規矩了,除了我問你答,還不能說任何侮辱淳於燕和上官宓的話。」
司徒敏趴在地上,回頭怒視著她,胸口起伏難定。
「很好,」花驚瀾滿意地點點頭,「就算淳於燕是你輕敵的兒子,但是他不知道這件事,你將他扶上王位,同樣可以當上皇太后,難道你心甘情願將皇位讓給淳於莊?」
司徒敏嚥了一口血水才道:「淳於燕想當皇帝,他下輩子吧!」
花驚瀾點點頭,這點她倒贊同,淳於燕本來也沒打算當皇帝。
「附近的援軍馬上就到了,你跑不掉的!」司徒敏企圖威脅花驚瀾。
「還有一個問題,」花驚瀾不理她,「你這麼大的動靜,淳於饒不知道?」
「哈哈!」司徒敏仰頭一笑,而後扶著牆爬起來,笑怒交織地看著她,「淳於燕通敵叛國,你想不到嗎?」
「淳於燕的心腹駐紮在瓊玉與後越交界處,只要他一去,造反的罪名就坐實了!通敵叛國者,人人得而誅之!」
「原來是這樣。」花驚瀾沉吟,淳於燕既然敢調軍隊,就說明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司徒敏卻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到些許端倪。
「嗚……」遠處號角聲響起,司徒敏一喜,背脊也硬了起來,「花驚瀾,沒有我你休想走出清同城!」
花驚瀾看了眼遠處,又回過目光來,沉默片刻才道:「你為什麼要到清同城來?」這件事完全不用她出面才對,為什麼她要冒這麼大的險?
「因為本宮也是馭獸族後人!」司徒敏說著從袖中拿出一支長笛放到唇邊,細長的笛聲飛出清同城,不過片刻,兩隻巨鷹從山林裡飛出,沖城樓俯衝而來!
花驚瀾神色不動,反手一揮便斬下兩隻巨鷹。兩隻鷹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被砍斷了脖子,她抬眸涼涼看著司徒敏,「別裝了,你要是能操控巨獸,就不會站這兒等我了。」
司徒敏一噎,臉色鐵青,分明是被說中了心事。
「嗚……」號角聲越來越近,花驚瀾也沒了耗下去的心思,便道:「除掉淳於燕後,你打算扶誰上位?」
「本宮的兒子,」司徒敏抬起下巴,「後越國的太子,淳於戎!」
花驚瀾雙目微睜,「他不是死了嗎?」
司徒敏不答只笑,眼裡盛滿譏誚,花驚瀾這次算明白了,原來淳於戎那出是詐死……
既然沒有死,淳於戎為什麼又要躲到暗處?
思緒一轉,原來淳於戎是在等乾坤玉啊,淳於饒那句得月小滿得太子位的話,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吧!現在乾坤玉為蓬萊門門主信物一事已經傳遍了五國,這雙玉對後越國來說就沒了價值。
「真是精彩啊!」花驚瀾稱讚道:「虧得你們能忍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