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有喜了 第二卷 後越風雲湧,重重覓重重 106 風雲未出,名動天下 十六
    溫如玉直直地看著眼前這個白衣翩翩的女子,尉遲玨撕去了她面上的掩飾,落地時,束髮的玉冠也滾落了,一頭青絲就這樣鋪散開來,柔柔地灑在肩上。略帶清冷的眼神,如玉無暇的面龐,好一個傾國之色!

    原來這才是她的真面目,溫如玉唇角泛起一絲笑意:真正的絕色在這裡!

    尉遲玨可沒忘記花驚瀾的種種惡行,又思及方纔她拉著尉遲玥的那一幕,眉頭皺的更深,而他最意外的,還是她奪走了天絲軟劍和狂嵐劍,花驚瀾,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大有前途?

    花驚瀾一笑,「好久不見。」

    尉遲玨臉更冷了,「花驚瀾,馬上離開九霄山莊,這裡不歡迎你!」

    「別說的那麼不近人情嘛,」花驚瀾笑瞇瞇地說道:「好歹我們也有些磨滅不了的往事,你怎麼能對我這樣呢?」

    尉遲玨怒不可遏,「你……你簡直不知廉恥!」

    花驚瀾身形一動,瞬間繞到他身後,對著他的耳朵低聲道:「不如我去會會你那位病美人?」

    「你敢?!」尉遲玨怒視她,那眼神,就像要活活撕了她一般!

    花驚瀾輕盈飛起,落在閣樓的欄杆上,微微偏頭,邪邪一笑,眉眼裡分明是一片戲謔之意,「尉遲玨,你說你,美不過淳於燕,萌不過尉遲玥,正不過溫濯衣,說好聽點兒是冰山美人,說難聽點兒就是面癱,就連有樣貌無內涵的溫如玉都要比你出色一點,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對你另眼相待?」

    這一番搶白讓尉遲玨額頭青筋暴跳,溫如玉更是無辜地摸摸鼻子,他一句話也插上,怎麼平白無故就被罵了?

    花驚瀾撩起髮絲纏於指尖,輕聲一笑,向後倒去。

    兩人的第一反應是去嚇了一跳,連忙去拉人,從欄杆往下一下,半個人影都沒有:花驚瀾跑了!

    尉遲玨怒髮衝冠,召來下人連夜搜人!

    *

    「下去吧。」淳於燕回到房間,對追風逐雨說道。

    追風逐雨二人拉上房門退了下去。

    嗓子發乾,淳於燕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緩解喉嚨的不適。鳳眸往床上一掃,揮袖點亮房中的燭台,他看了眼從被子下面露出來的半片白衣,戲謔一笑,「捨得回來?」

    花驚瀾從被子裡伸出半個腦袋,道:「捨不得。」

    淳於燕笑容一頓,隨即愈發的燦爛,不過眼底卻森寒一片,「本王回來時聽到尉遲莊主在拿人。」

    花驚瀾掀開被子坐起來,撐著下顎看著他,絲毫沒有被威脅的自覺,「沒人敢搜逍遙王的房間,所以我就躲這兒來咯!」

    淳於燕仰頭喝完杯中的茶,將外衫褪下,剩下一件白色錦衫,手觸到腰帶時似笑非笑地看了花驚瀾一眼,「瀾兒要伺候本王入浴?」

    花驚瀾牽起嘴角,「伺候?不如一塊兒洗吧!」

    見他神色一頓,她猖狂地笑,「怎麼?堂堂逍遙王也有不敢做的事啊……」

    話音未落,淳於燕就抱著她一塊兒滾入了浴桶,熱騰騰的水濺了一地,兩人也成功濕透。

    因為不經意的拉扯,花驚瀾的襟口鬆了些,漂亮的鎖骨就半遮半露地出現在淳於燕視線下,他瞇起眼眸,瞳色暗了暗,俯頭貼到她耳旁,鼻尖輕輕觸在她肩上,似是沉醉其中,「瀾兒,不如留在本王身邊?」

    花驚瀾扯了扯濕嗒嗒的衣服,輕推了他一下,道:「溫如玉已經沒有消息給你了。」

    淳於燕冷靜了幾分,靠著桶沿睨著她,「為什麼?」

    「因為上官銘已經死了。」花驚瀾輕輕閉了眼睛,不在意玲瓏的曲線暴露在他眼下。

    「你在哪兒找到他的?」淳於燕恢復平靜,語氣淡淡地問道。

    「我找到了三年前的一個還鄉衙役,三年前上官家抄家的時候上官銘就死了,屍體和上官家的其他人一樣扔到了亂葬崗,果腹狗狼。淳於戎為了不讓溫濯衣尋死騙了他。」花驚瀾頓住了語氣,若有所思。

    「難怪本王找不到,原來人已經不在了。」淳於燕眉間一片陰狠,「上官雁卿知道後會不會一刀捅進淳於戎的心臟?」

    花驚瀾撩起眼簾看他,「我猜是千刀萬剮不解恨。」

    淳於燕朗聲一笑,「瀾兒,你真是同一般女子不一樣。」

    花驚瀾看著他,心中深思,當初被救之後,是淳於燕主動提出帶她去雪頂泉,利用千年寒冰水為她療傷。雪頂泉水極冷,重傷的她根本不敢輕易下去,還是他,竟然跟著到了雪頂泉,陪著她一塊兒,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才讓第五道順利為她療傷。而淳於燕內力磅礡,運功時卻不會形成獸形,這是讓她不解的地方,但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這樣對她?

    蒸汽熏紅了她的臉頰,淳於燕不由心念一動,戲謔道:「不著片縷你都見過,現在穿著衣服,反而害羞了?」

    這是讓花驚瀾很鬱悶的地方,療傷就療傷,為什麼要脫的精光,白白讓這腹黑看了一個月!

    「嘩啦!」她站起身,帶起水滴,回眸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男人不都那樣。」

    淳於燕閉上眼睛,聽著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確定她躺下了才起身。

    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到床邊,誰知道花驚瀾正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自己。

    「怎麼?」他道。

    花驚瀾指了指一邊的矮榻,「你去那裡睡。」

    淳於燕挑眉,「那是午睡的小榻,這才是床。」

    「你是帶把的還是我是帶把的?」花驚瀾一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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