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奇怪的隊長,羅姆就不由的想起他身上粘著的這些泥土,乾硬的泥頭粘著在身上實在太癢了,羅姆搞不清楚隊長為什麼要這樣,不過為了緩解癢的感覺,羅姆已經悄悄的利用執行任務的機會蹭掉了不少。
就在剛才羅姆和班長他們往下丟的過癮的時候,李明竟然又下達了奇怪的命令,讓他們停止進攻,立刻按原計劃各自找好隱蔽地點。
羅姆雖然不滿就這樣放過這些該死的獸人,但出於對隊長的信任,也無奈的服從了命令領著旁邊兩個人直接來到山頂一個岩石洞裡,
羅姆撫摸著這個岩石洞裡的一塊石頭,他清楚的記得就在這個塊石頭上,他和他的初戀情人留下了甜蜜的回憶,可是如今,一切都以物是人非了,他的父母他的情人都死了,而且是被那群可惡的獸人給生吞活剝的,洞外傳來吱吱的叫聲,羅姆感覺旁邊老兵輕輕的拍了拍立刻趴在地上握緊手裡的鋼劍,
羅姆感到很緊張,一方面他期盼著敵人能夠找到他,他好有個理由去為自己心愛的人報仇,另一方面又盼望著敵人找不到,這樣他和他的戰友們才會平安無事。
「吱吱,老大,我好像在這快石頭上聞到了人的味道!」在洞外一個聲音怯怯的響起
「哦?是嗎?你等下我過來看看!」黑鼠在聽到士兵的報告後,興奮的走到那塊石頭旁,並用短劍敲了敲,但卻並未找到什麼痕跡。在找尋無果後,回頭狠狠地扇了那名鼠人一巴掌,
「啪——混蛋,你來告訴我,那個人在哪呢,還聞到人的味道,我聞了半天也沒聞到,走!去山頂找去!」
「呼——」羅姆長出了一口氣,但隨後,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聲音
「他娘的,還真的有人在,我聽到了裡面的喘氣聲!弟兄們!上!把這塊石頭敲碎。」
隨後羅姆就聽見石洞外傳來叮叮鐺鐺的敲擊聲,羅姆知道完了,
羅姆和旁邊的兩個是士兵輕輕的爬起來抓緊手裡的鋼劍,微微彎著腰,準備在石頭被挪開的那一瞬間衝出去和這些畜生們拚命!
「混蛋!這都被你們發現了,我和你們拼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羅姆知道這是那個黑臉士兵裡德的聲音,羅姆輕輕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幾乎已經被擦蹭乾淨的泥土,突然明白了過來,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自私。
「別衝動!別讓裡德白白犧牲!」正在羅姆準備拿著鋼劍衝出去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緊的握住,是那名老兵,他此刻雙目赤紅的盯著羅姆,從他的眼睛中的淚水羅姆知道這個老兵並不比自己好受
「你們這些混蛋,哈哈哈,老子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你放心,我死了以後依然會有很多弟兄為報仇的!」外面裡德的聲音一閃而過!
隨後羅姆就聽見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老,老大!咱們族長的帳篷被人兩個個魔法師偷襲了,他讓你帶領士兵回去救援!」
「什麼!弟兄們趕緊撤,他娘的,死了兩個弟兄,竟然沒在抓到一個人類,真他娘的晦氣!」
聽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羅姆並沒有站起身,他擔心這次也像上次那樣只是敵人的試探,果然!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外面的石頭傳來挪動的聲音
羅姆握緊了手中的劍,準備在石頭被挪開的一瞬間直接刺過去。
「轟——」似乎是閒挪動太慢了,外面的人一拳將石頭轟碎,隨後站在洞口輕輕的說道
「都跟我出來撤退,裡德已經跳崖摔死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弟兄犧牲!」
「是隊長!走吧!」老兵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隨後又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直接拍了下羅姆的肩膀走出了洞口
山下到處充滿紫色的火光,李明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那閃爍著紫色光芒的火焰,但隨後就帶領著這是一個士兵藉著夜裡火光引起的混亂悄悄的走到山下放倒了幾個守衛的士兵,並將他們的雙腿砍斷,直接帶領著弟兄們跑了出去……
夜裡,李明在輕輕的將一個花環放在一個土丘上,隨後帶領著眾士兵對著那塊寫著好兄弟裡德之墓的墓碑行了三禮,在行完禮 以後,李明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名叫做羅姆的新兵哭的幾乎快成了淚人,想走過去安慰安慰他,但想想又算了,還是讓他自己冷靜一下把,他算不上違背命令,只是身上的土在執行任務中被擦掉了。
「繼續按原計劃執行任務!記住!將任務圓滿的完成就是你們對死去的親人戰友們最大的回報!」李明對著周圍的人群大吼了一聲,直接解散了隊伍。
鼠族族長非常鬱悶,他此刻正在接受旁邊一個祭祀的治療,就在他剛剛被偷襲完以後,本以為那該死的噩夢就會結束了,誰知道,這群狡猾的人類竟然會派出兩個魔法師原路返回刺殺了自己!
幸虧自己當時周圍的衛兵很多,在付出幾十條鼠人士兵的傷亡以後,自己只是被那個女泥人的發出的紫色火氣濺出的火花給穿透了了左臂而已,
「他娘的,睡覺!」族長越想越生氣,他輕輕的拍了下旁邊鼠族祭祀的屁股,然後直接鑽進被窩抬起頭看著那個款款脫下衣服的女祭祀露出渾身長滿鼠毛的身體,慢慢的讓自己的鼠弟弟硬了起來
「轟——敵襲!敵襲!」就當那名女祭司剛剛鑽進族長的被窩時,外面再一次傳來淒慘的嚎叫聲,
這次很出奇的是那名族長並沒有大罵著跳下床掏出寶劍,而是反常的讓自己的老鼠腦袋埋進被窩裡,並不時的顫抖著,女祭司本想驚叫跳下床,但在發現自己的族長如此鎮定後,不由的好奇的將那條由獸毛做成毛毯掀開
吸——女祭司傻了!
此刻她竟然看見那只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族長哭了!
「他娘的,混蛋的紫川近衛營,你們太欺負人了,一天吃三頓飯,你偷襲三頓,連老子睡覺都他娘的不讓我睡,你們還有完沒完,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鼠族族長終於崩潰了,他在看見面前的女祭司後,哇的一聲撲進女祭司那毛茸茸的胸脯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哭起來
「報告族長,又有人類偷營!」黑鼠急匆匆的掀開營帳但隨後被眼前的陣勢給嚇住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組織人救火反擊去,!」鼠族族長絲毫不為自己的形象而感到羞愧,他泣不成聲的對著嚇呆了的黑鼠發號著命令,隨後在旁邊赤-身-裸-體的女祭司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在女祭祀剛剛伺候完族長穿上衣服後族長掏出短劍直接將女祭司殺了,族長擦了下眼淚看著旁邊已經被嚇的有些發呆的黑鼠,換上笑臉笑呵呵的走到黑鼠面前
「老,老,老大,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也沒看見!」黑鼠一看情形明顯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上,接著嗖的一下掀開了帳篷跑了出去
「他娘的臭小子,逃命的速度倒是蠻快的!」鼠族族,將短劍上的血輕輕的在女祭司的屁股上擦了幾下,然後立刻就著剛才臉上留下的淚痕,換上一副悲痛的模樣飛奔出營帳大吼著,」來人,快來人,我們的祭被人暗殺了,來人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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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以後某天,鼠族兄弟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簡簡單單的將剛才襲營死去的兄弟埋掉燒掉營帳重新弄好後,直接走進了營帳準備呼呼大睡過去,一個月裡,鼠族士兵幾乎快哭了,幾乎每天從開始早中晚三頓飯,到後來每個小時,只要你一吃飯,一睡覺,甚至一上廁所,一落單,立刻就會有無數的箭矢飛過來,追?怎麼追?你只要追過去肯定就會踩中那些可惡人類提前佈置好的陷阱,運氣好的直接死掉,運氣不好直接被弄斷兩條腿,聽說前幾天族長正在考慮是不是把那些受傷的兄弟們也直接埋掉好了。
「他娘的,真不講究,哪有晚上睡覺前還打仗這說,卑鄙的人類,我遲早殺了你們!」鼠族族長在自己的營帳裡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轉過身接著呼呼大睡起來,能看出來,在這一個月身心俱疲的打擊中,已經讓他有些身心俱疲了……
「敵襲!敵襲!轟——「
「不帶這樣玩的!我要殺了你們這幫卑鄙的人類!」鼠族族長徹底崩潰了,他飛速的跳下床甚至連衣服都不傳了,直接領著和他一樣帶著悲憤表情的鼠族兄弟們哀嚎的衝了出去,那模樣相當慘烈了
嗷嗚——夜晚的筆架山相當安靜!沖了偶爾幾聲風狼的吼叫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意外的聲音,當然……除了鼠人大本營以外。
「都他娘的收拾什麼收拾,睡覺!黑鼠你負責派出崗哨!如果這次在他娘的被人偷襲了,小心我砍你的腦袋,還有,如果敵人只是簡單的射殺幾個人丟幾個火球的話,就不用叫醒我了!」鼠族族長說完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直接光著身子回到了帳篷裡,甚至連被子都不鋪,直接躺在床上呼呼的大睡了起來
「呃。是!族長!」黑鼠在看見族長的那困泱泱的眼神後,無力的點了下頭
————————————————在啟明星剛剛升起,太陽沒露頭的時候———————
「轟——又他娘的敵襲了,都起床了!」
鼠族營帳裡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哀嚎了一聲,但隨後就沒了聲音
「弟兄們出去看一下,如果敵人跑了就不用追了!」黑鼠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直接揮了下手走進了屬於自己的營帳內,他現在的願望就是睡覺,如果可以選黑鼠寧可被族長砍了腦袋,也不想再接受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