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們呢?」
「當然,最要感謝的還是你,鄭家大小姐!」
「要不是因為大小姐,我們家雪兒又怎麼會這麼順利的就跟凌家大少爺訂婚呢?」
「不過,你不知道吧。雨墨也是很喜歡凌家少爺的。」
李玥的話,句句都刺在了鄭曉的心頭,她不顧虛弱的身體,直接跳下了床,她緊緊的抓著李玥的肩膀,身體顫抖著。
「小雨才是我的親妹妹?對不對?」鄭曉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對雨墨的那種莫名親近感的由來,只是單純的血緣關係而已。
「喲,大小姐!看你說的,鄭雪也是你的親妹妹,只不過只是同父不同母而已,你做姐姐的何必要分的這樣清楚呢?」李玥扒開鄭曉只剩下骨頭的手,扶著她回到了床上。
「你可要好好的,如果沒有了你。我們家雪怎麼能這麼幸福呢?」
鄭曉被氣得渾身發抖,這些年來雖然她一直在暗中支持雨墨,只是不忍心看著她生活過的那麼窘迫,其實仔細去想的話,她根本沒有為雨墨做過些什麼。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是你把我們鄭家害的家破人亡,也是你趕走了我的親妹妹!」鄭曉撲過來,想要給李玥那個傲慢的女人一個耳光,但是被李玥輕鬆一閃躲過了,鄭曉狠狠的摔倒了地板上。
「我狠心?我就是太心軟了,當初沒有把你也趕出去!」
「可是,還是上天有眼,姐姐的命最後還是需要有親妹妹的腎來救!」
「哈哈!」
「不過,看來大小姐恢復的並不是很好,可惜要浪費你親妹妹的一顆腎了。」李玥忽然伸出手在鄭曉剛做手術的地方狠狠的按了一下。
「啊!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和我的妹妹!?」
「當時她只是一個7歲的小孩子而已。你怎麼可以?」現在的鄭曉滿腦子都是雨墨被趕出家門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她雖然很喜歡雨墨,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所以也就沒有為她求情,可是現在想起來,她的心卻是那樣的痛。
「我怎麼可以?我怎麼不可以?你爸爸那個鬼樣子,我從來沒有指望過他,還有家裡那個老不死的一直對我有成見,雖說是承認了我的純在,但是從來沒把我當人看過。」
「作為一個母親,想要為我的孩子謀取幸福。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李玥蹲坐在鄭曉身邊,看到她眉頭緊張非常痛苦的樣子,她的心情大好。
「啊!」李玥忽然抓起鄭曉的頭髮,把身體癱軟的她拉到了床上。
「鄭家大小姐,聽說今天可是我們家鄭雪的訂婚之日,蘇雨墨也要來呢?」
「可憐的孩子呀,就這樣在外孤苦伶仃的生活了這麼多年!」李玥把鄭曉按上床之後,離開了。
「對不起,小雨!姐姐對不起你!」
「嗚嗚!啊!」
「啊!呵,啊!」
躺在床上的鄭曉,忽然變得呼吸急促,身體痙攣一陣之後,終於歸於了平靜。
「媽,姐姐還好嗎?」鄭雨看到李玥從鄭曉的房間裡出來,急忙湊了上去,看到媽媽那喜笑顏開的樣子,鄭雨的心中一陣腹誹。
「你呀!擔心好自己就好了,她好著呢!」李玥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女兒,真的是怎麼看怎麼漂亮。
「我們家的雪兒一定要成為最幸福的人!」
「媽,你今天說話怎麼酸溜溜的,我進去看看姐姐!」鄭雪不顧李玥阻攔,闖進了鄭曉的臥室,對於這個姐姐,她還是存有私心的,雖然不親近,但是那種血濃於水的本能卻是怎麼也剪不斷。
「姐姐,你在睡覺嗎?」鄭雪鎖上了門,輕輕的走到了鄭曉的床邊,看到姐姐那麼安詳的睡容,她轉山想要離開,可是剛走到門邊掙扎了好久還是回到了鄭曉的床前。
「姐姐,你知道嗎?在我心裡最親的人始終都是你,儘管我們從來沒有親近過。」鄭雪輕輕的爬上床,掀開被子想要靠在鄭曉的身邊。
「今天不知道怎麼啦?以往見了姐姐,我都會躲著走的。」鄭雪的身體靠上鄭曉的那一刻,她驚叫著跳了起來。
「姐姐,姐姐?」鄭雪伸手去試探鄭曉的鼻息,但是冰冷的溫度讓她跌坐在地上。
「姐姐,姐姐?你怎麼啦?」
「來人呀!姐姐,姐姐!」鄭雪衝出門去,大聲喊叫著,把正在客廳喝茶的李玥嚇了一大跳
「這個鬼丫頭,大白天的鬼叫什麼?」李玥跑上樓來,拉住鄭雪。
「媽,姐姐,姐姐她死了?」鄭雪顯然受到了很深驚嚇,她緊緊的抓著李玥,彷彿見到了鬼一樣。
「什麼?閉嘴?」聽到鄭曉出事,李玥嚇得七魄少了五魂,趕緊拉著鄭雪躲進了鄭曉的房間。
「媽,姐姐她,姐姐她!」鄭雪躲在李玥身後不敢看向鄭曉所在的位置。
「胡說什麼?你姐姐好好的,我們不要的打擾她休息!」短暫的尷尬之後,李玥腦袋中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說完拉著鄭雪離開了。
2個小時之後,保姆在給鄭曉送藥時,才發現鄭曉已經去世了,爺爺聽到鄭曉不在了,立刻昏死了過去。
「把今天晚上的聚會取消吧。」鄭家一樓的客廳裡,無盡的沉默之後,鄭駿說出了這麼一句無奈的話。
「取消?為什麼取消?今天可是我們鄭雪的生日,更是我們鄭雪訂婚的日子,為什麼要取消?」李玥忽然的沖沙發上跳出來,指著鄭駿的鼻子大罵。
「你說什麼胡話?我爸爸現在還在昏睡,大女兒剛剛去世,你還想著要為小女兒過生日,你還有良心嗎?」鄭駿就是一個窩囊廢,即使在生氣也不敢盯著老婆的眼睛大罵,相反在強勢的李玥面前,反而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為了我自己嗎?我是為了你們鄭家,現在鄭家就是一個空殼子,這次雪兒跟凌少訂婚是挽救鄭氏集團最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今天,你們都等著喝西北風去吧!」李玥的一席話,戳到了大家的痛處,過關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有誰會在想去過乞丐般的生活?
鄭駿跌坐在了沙發上,鄭雪站在一旁不停的咬著手指頭,她現在還無法忘記剛才那一幕,鄭曉的身體是冰冷的。
一切都又恢復如初,彷彿剛才只是一場惡作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