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媽媽瞪了他一眼:「我感覺吧,這倆孩子都是衝著若唯來的,你說,這難道不會宣戰什麼的,你在裡面,他們怎麼好說開。」元媽媽笑得一臉的得意:「哎呀,這兩個孩子啊,我看著都不錯,誒,你說誰更好,小龍呢,我們是瞭解的,雖然是個孤兒,行為舉止也是很有風度。」
「你想多了吧。」元爸爸搖搖頭,率先去幫忙擺桌子。
書房裡,龍天躍在南天陽對面坐下,捻起白子。南天陽也沒抬頭看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精力都放在棋局上了。見龍天躍在一顆孤立的黑子旁邊下手之後,他立馬跟了上去。整個書房靜謐得詭異,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聽不見,只有落子的聲音。
十分鐘後,龍天躍將白子放下,他終究是輸了。他抬起頭,直直的盯著南天陽:「小羽呢?」
南天陽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龍天躍,微瞇眸子。
龍天躍輕笑:「呵,為了讓我來不了元家,所以把小羽藏起來,南天陽,身體留著骯髒血液的人,還真是卑鄙,做這樣的事有什麼意思嗎?」
「呵,誰不是呢?」南天陽勾唇一笑,將黑子悉數撿回,放在盒子裡。他的動作極慢,關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慢慢的挑出黑子。這場景,寧靜得像一幅水墨畫,美好得容不下一點雜質。
龍天躍面色一沉,臉漸漸變得蒼白,他咬牙:「南天陽,不要用這種事不關已的態度和我說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元若唯身邊打轉的目的是什麼嗎?」
「那麼,你呢?」南天陽緩緩抬起頭,黑子都撿完了,全部被他握在掌心。然後,他將手放在盒子上面,棋子慢慢的從他手裡落進盒子裡,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龍天躍一怔,冷哼:「南莫安的兒子,還真是和他一樣變態。」
「我不否認。」南天陽笑著昂起頭,看著龍天躍,龍天躍的手已經握成拳頭,指節泛白。南天陽滿意的勾起唇角:「啊,說起來小羽的血統更純正,呵……」他低笑一聲,似乎很愉悅。
「南天陽!」龍天躍低吼一聲,身後擰住南天陽的衣領。
他雙目腥紅,彷彿眼眶快要迸裂一般。見南天陽不動聲色,只是噙著一絲嘲諷,他又漸漸鬆開南天陽。他們誰有資格嘲笑誰呢,龍天躍便也失笑出聲,然後越發笑得大聲。
南天陽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撣了撣灰塵:「天躍,小羽,不在我這。」
龍天躍一怔,隨即低頭,抬手扶額。小羽,小羽,他能去哪裡。一個完全沒有生活能力的人,又不愛說話,離開之後,他該如何生活呢。
他也是前幾天英國的電話,說小羽突然不見了。怎麼可能突然不見了,他問過英國那邊的老管家。老管家說,那個下午陽光很好,小羽要出去走走。因為小羽很少提出這樣的要求,管家還為此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