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程墨含週末一般睡得都很晚,包括他的老母。
墨越笙慢慢地睜開雙眼,看到窗戶外射來的陽光,不自覺的拿手去擋,瞇起眼睛抱怨道:「怎麼太陽那麼大。」
程明婕翻了一個身,睡得不像樣子,墨越笙嘴角微勾,把被子蓋到她的身上。
突然,他感到不對勁了——
墨越笙愣了幾下,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老天你對老子太好了吧!老子當瞎子還沒當夠啊!被人伺候得還不夠啊!
墨越笙瞇起眼睛,轉過頭看看正在熟睡的程明婕,確定她沒有醒過來後舒了一口氣,重新爬回被窩裡當瞎子。
過了不久,程明婕打了幾個哈欠,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看看身旁還在熟睡的殘疾人,咂咂嘴,抬起手就把他拉了起來,「起床了!」
「恩……」
墨越笙也優雅的打了一個哈欠,程明婕隨意的抓了抓頭髮,又百般無聊的觀察他的眼睛,驚奇的說道:「怎麼你的眼睛比昨天更空了?」
墨越笙用力的點頭,頭一回會有怕人揭穿的感覺。
程明婕也懶得和他說了,準備起床,走到衣櫃前拿出了一套衣服,轉過頭看了看墨越笙。
他正坐在床上看著前方,程明婕又退了幾步繞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晃了晃,確定他看不到後坐到了床尾,直接換下衣服。
墨越笙頓時眼睛都直了,這女人想幹嘛?!
程明婕脫下了整套睡衣,白皙細膩的肌膚裸露而出,看似如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墨越笙只感小腹一緊,又熱又脹很是難受,他咬緊牙關,撇過頭去不願看面前的人。
可慾望就如洶湧的潮水沖擊著他的理性。
程明婕換好了衣服,穿了一身的職業套裝,年齡不過二十五的她將身材顯得更凹凸有致,生過孩子卻依然性感魅惑,她望著墨越笙的臉,茫然的問道:「你不舒服嗎?」
墨越笙沒有理會,帶著微怒的語氣,「帶我去浴室!」
程明婕哦了一聲,走過去把他扶到浴室,問道:「你要洗澡嗎?」
「啪——」
墨越笙直接把門關了,程明婕愣了幾下,不禁的感到無辜,她又怎麼惹他了?!
程明婕把小墨含叫了起來,做了三份簡單的早餐後開始打掃房子,墨越笙打開浴室的門,剛要走出去突然想起自己是盲人,又縮了回去,低吼道:「過來扶我!」
「好!」程明婕放下吸塵器,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把他扶到餐桌前,又跑去洗手然後餵他吃早餐。
墨越笙接過牛奶,喝了一口,沉默幾秒問道:「你,你什麼時候才會走?」
「……等你眼睛好了我就走。」程明婕誤以為他在趕自己走,心裡一陣失落,把麵包放在他的手上,跑去大廳繼續打掃衛生。
墨越笙心中把老天罵了一萬遍,好死不死讓他的眼睛第二天就好了!他還得繼續裝瞎子!
程墨含走到墨越笙的旁邊,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沒好氣的說道:「你眼睛什麼時候才會好?」
「不知道!」墨越笙悶悶的喝下一口牛奶。
小墨含咂咂嘴,跑去大廳搖晃程明婕的手,撒嬌道:「媽咪,我約了同學要出去玩。」
「去哪?」程明婕停下手中的動作,關切的問道。
「附近的公園。」小墨含撇起嘴,一個勁搖著程明婕的手,後者哭笑不得的點點頭,叮囑他要小心一點。
於是,整個屋子裡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程明婕好不容易打掃完,而墨越笙很安靜的坐在餐桌前,早餐也吃完了。
「吃飽了嗎?」程明婕說著把餐具收起,準備拿去廚房。
墨越笙點點頭,似乎是想了很久,才開口:「墨含是我的兒子嗎?」
略帶柔和的語氣卻如同一個石頭,擋住了程明婕的腳步,後者拿著餐具,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過了會,什麼也沒說的走進了廚房。
墨越笙沒聽到她親自回答,眸光略黯,但馬上又精神了起來。
她不說等於默認啊!何況孩子名字中間還特地的有個墨字!不是老子的兒子是誰的?!
想到這墨越笙的陰霾一掃而光,可又突然想到自己眼睛已經好了,有什麼借口讓他們留下來?!
心裡一個聲音叫他直接開口,可墨越笙的面子已不如七年前一樣厚了。
心裡另一個聲音又開始罵他:老婆兒子重要還是你的臉皮重要?!
墨越笙被搞得有些心煩了,突然廚房傳來了一聲驚呼和破碎聲。
「怎麼了?!」
墨越笙直接衝了進去,望見地上全是碎掉的盤子和一些血跡,眉心一擰。
「碗……碗打破了……」程明婕囁嚅到,碎片劃破了她左手的掌心,鮮紅的血不斷的湧出,墨越笙眉毛蹩得更深,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往外面走。
他擔憂的拿過醫藥箱,細心的為她用棉簽擦去血跡,又用酒精消毒,上了一些藥後拿起紗布準備包紮。
「不不,不用了,我只是被……」
程明婕生怕他把自己包成了木乃伊,想要縮回手卻被墨越笙拉住,霸道的為她纏上紗布。
她看著他認真用心的瞳孔,心頭一暖。
瞳孔?!——
「你眼睛好了?!」程明婕驚訝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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