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想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嗎?」
「你認為墨家會接受你一個有前科的女人嗎?」
「難道你根本不在意給墨家和凡森帶來什麼影響嗎?」
「程小姐,聽說你是女星程月馨的親妹妹?四年前也因為嫉妒姐姐所以才謀殺投資商嗎?」
「據傳聞……」
「夠了!」嬌小的身影充滿了堅強,面對焦灼如火的視線,程明婕受不住了,「我和凡森國際的二少墨越笙,沒有任何曖昧關係,關於我和墨先生的交往事情全是媒體炒作和外界的傳聞!還有,我本人之前是程月馨的助理,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關係,關於我有前科身份,我想你們不必在炒作,我確實坐過牢,我也承認這一點。」
墨越笙怔住,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否認二人之間的關係?!
他正要站起來,身旁的墨尉遲卻一把拉住他,沉聲道:「否認是對你們二人最好的保護方法。」
墨越笙的心頭彷彿一座火山正要爆發,剛要反抗站起,墨尉遲卻用力拉下他,低聲怒喝:「難道你希望程明婕被那群記者咬得骨頭都不剩嗎?!」
這是保護她的方法嗎?!
墨越笙銳利的眸光狠狠的盯著程明婕,望著她臉上的平靜,他的心中卻像被人抽了一鞭,為什麼心中會有一股她要離開自己的感覺?這種疏離感怎麼會那麼可怕那麼真實?!
一起面對這些不是更好嗎?!為什麼一人承擔一人否認?!
「程小姐,可是有人曝料您與墨越笙先生同居,此事屬實嗎?」
「是啊是啊,今天您的出現是要否認與墨家的關係嗎?你們之前不是正傳聞在交往嗎?」
程明婕淡淡勾起唇角,扯出一笑,平靜的說道:「你剛才也說了,是外界傳聞,關於同居的事情只不過是恰好住在一個小區而已,我不明白有哪位人士那麼無聊去觀察這些,今天我的出現確實是想撇清與墨家的關係,我程明婕區區一個坐過牢的人,怎麼可能和墨家有染?」
雪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彷彿她嘴中陳述的就是事實。
記者們半信半疑的在位置上交頭接耳,而墨越笙冷冽的眸光憤怒的看著身旁嬌弱的身影,黑沉的臉色足以凍僵整個記者會。
「各位媒體記者,剛才程小姐也澄清了這次的緋聞事件,我希望各位不要再揪著這個烏龍不放,畢竟對程小姐本人包括凡森國際與墨家都有著極大的不利。」墨尉遲站起身,冷冽的聲音響起。
「怦——」
墨越笙粗暴而憤怒的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杯子濺出了水,然而他卻黑沉著臉,起身大步走出記者會現場。
程明婕麻木的立在桌前,只覺得腳下一片空虛,記者錯愕的看著墨越笙離去的背影,墨尉遲卻重申二人沒任何關係,今日的記者會結束。
記者一哄而散,墨尉遲走向程明婕,似安慰的說道:「不要哭,你做得對。」
「我的愛,只能是包袱。」程明婕輕笑一聲,泛紅的眼眶飽滿著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
墨尉遲沉默片刻,薄唇蠕動,卻亦是沒有說出半句話,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墨越笙正在高速公路上飆著車。
刺骨的寒冷他似乎沒有感覺到,兩邊的窗戶大開,冷風呼嘯而過的灌入。
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憤怒冒起了青筋,他一路超車超速,油門一腳踩到底似乎也不知道危險。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深邃的眸中就散漫著怒火。
關係全是媒體炒作和傳聞……哈?說得真順口!
程明婕不知一路上是怎麼回到家,只聽到街上的廣告全是她程明婕坐過牢的醜聞,全部寫的都是她與墨家的格格不入,還想變鳳凰……
冷清的家裡飽含著涼氣,她自嘲一笑,走進浴室洗澡。
他一定很生氣把,自己這樣全盤否認兩人之間的關係,他走的時候是那麼憤怒,就連背影彷彿都在嘲笑她。
難過得一直胡思亂想,程明婕的眼中不小心被沐浴露弄到,酸痛感馬上蔓延,眼眶紅得更為之恐怖。
眼內已經乾澀的哭不出來了,縱然她心中如被萬千隻蛇吞噬般難受。
程明婕剛麻木地穿好衣服,倏然聽到大廳內有動靜,她一個慌亂,不知該出去還是繼續留在浴室中。
過了一會兒大廳內沒有任何聲音,她苦苦一笑,越笙現在一定不想見到她,一定誤會著她,怎麼可能會那麼早就回到家。
打開浴室的門,冷峻的面容令程明婕微微一愣,墨越笙坐在沙發上,冷冽的眸光中彷彿時刻要噴出火光,手中緊握遙控,不停的換台。
程明婕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愣在原地。
「不過來?」墨越笙看向她,鬼魅般的幽幽開口,眸中卻含著怒火。
程明婕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越是拖拉,墨越笙胸口的那團躁火越是讓他煩悶,長臂一伸程明婕馬上跌落在他懷中。
想都不想,墨越笙一個翻身將程明婕狠狠壓在身下,霸道的攫住她唇中的清香,剛洗過澡的沐浴露香味更是挑起了他的慾望。
他粗暴的一扯將睡袍扔到地上,望著身下的人泛紅的眼眶心中一疼。
她有那麼不情不願嗎?!
這樣一想胸口的怒火更是竄起,急不可耐的再次吻住她的唇瓣,程明婕的理智一下被他侵佔得四分五裂,不斷的反抗卻硬是激起了墨越笙的怒火,
程明婕十指緊握,指骨慘白,只覺得身上每一寸被他親吻過的肌膚都在疼痛,一抽一疼令她紅了眼睛,可身上的人早已被她挑起慾望瞬間蛻變成了野獸,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
程明婕汗濕的秀髮散亂在脖頸,青澀嬌媚的模樣十分動人,可空洞的雪眸卻木然的毫無焦距。
腦海中一遍遍倒放剛才那一幕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只覺得心寒得沒有一絲存在感。
墨越笙微微冷冽的眸光看向她,似是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廳裡還殘留著歡愛後的氣氛,可冷清得又像從未歡愛過一般。
程明婕捏緊了身上的睡袍,只覺得心口處湧出了許多酸楚,那種窒息感險些讓她喘不過氣,她麻木的站起身走向房間穿戴好衣服,蜷縮在床上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