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清歌怎可能會放了她?
原本只是想帶著她在養怡溫泉的發源地藍湖享受沐浴淨身的美妙感覺,可他萬萬沒想到,能在養怡園游水的小女人居然會變身為矯健的魚神,在水中自在的暢遊。若不是他很早便練就了一身過人的水性,若想抓住她,還真不容易。
璀璨透明的水底,她美得令人發狂。海藻般濃密的黑髮宛如水間怒放的花朵,隨著身體收放自如的優美線條,不停地翕合綻放。藍色的水幕背景下,黑與白、柔軟與韌性的反差是那樣的令人驚撼讚歎,她的美無比倫比,連張弛的毛孔都在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吸引他不顧一切地追逐,想獨佔這份獨一無二的美麗……
他要她!
不管是陸地,還是水底,他迫切想要佔有她的念頭一經冒出來,世上便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
怕她窒息,怕她病弱的身體耐不住湖底的冰冷,他抱著她在水中滑動,踱氣給她,慢慢把她帶向溫暖的水域……
梅良辰被他霸道強硬的吻幾乎壓制得窒息而亡。她昏沉無力地漂浮在水中,感覺自己逃不過再次被蹂躪的命運了。
如果注定躲不開,那她只能盡力把肉體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波光粼粼的藍湖,宛如一位完美無瑕的仙子,在夜色之中閃耀著點點光芒,顯得冷艷而高貴。荒涼的大草灘,除了野鳥偶爾踏起枯草殘葉的簌簌之聲,只有穿行而過的颯颯夜風偶爾擺盪起半人高的蒿草,給這寂靜的深夜帶來一絲迷亂的氣息……
「嘩——」白浪翻滾,耶律清歌抱著赤裸的梅良辰鑽出水面……
她累壞了,闔著美麗的眼睛蜷縮在他的懷裡動也不動。而他也被水中歡好的新奇感受刺激得微微喘息,忍不住低頭親吻她光潔的額頭。
「你想憋死嗎?」在水中歡好,於他也是破天荒的新奇經歷。湖水的浮力和阻力讓他不能自如,而她的緊窒更讓他情yu勃發,亢奮無比。她出奇的順從,甚至能主動迎合他的動作。他很驚詫,但是難耐的激情令他頭腦發熱,湖底的昏暗也使他忽略了女人漆黑如墨的黑瞳裡,充斥著對他的痛恨和不甘……
奇妙的感受,短短數十秒的爆發,他達到了從未有過的愉悅峰點……可是對身心俱疲的梅良辰來講,卻是任憑他做了再多的犧牲和忍耐都無法撫平的傷痛和煎熬……
溫熱的湖水一波波朝身上襲來,她終於又可以看到青藍色的夜空上像精靈一般忽閃忽閃的星子了。呼吸變得順暢,她貪婪地呼吸著週遭清新的空氣,想要從他的懷裡掙扎出去,可是他卻把她擁得更緊。
「真想再來一次,美妙的滋味!哈哈……」他竟然低頭親吻她的眼睛。而依然浸在水中的柔臀,無意中碰到了令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的骯髒的東西。
他喋喋怪笑,抓起她的手便沉入水中。她克制不住地驚叫:「耶律清歌,我不行了!」她沒力氣了,在水下的歡愛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和精力,再來一次,她會死,不用他再折磨,她也會死。
「哈哈哈……」他仰天狂笑,驚起蒿草叢中酣眠的野鳥,也引來了駐足在遠處的牧仁的牢騷之聲。
「不許回頭,全給本將坐好!」所有的軍士都背向藍湖而坐。馬匹在一旁吃草嬉戲,他們卻像老僧入定一般苦等著將軍盡興而歸。牧仁不用看也知道將軍心滿意足的笑聲背後代表著什麼,他就是想不通,那個叛國的賤奴有什麼好,值得將軍喜愛到帶她深夜泅水的地步。
耶律清歌抱著她大步上岸,拾起草窩裡的戰袍裹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然後赤身、裸體走向一旁,拿起她的破布襖嫌棄地走過來。
「拉蘇榮沒有給你準備女裝嗎?」他明明已經吩咐拉蘇榮把她當做小主子來對待了,為什麼她還會穿著破舊的布袍。
梅良辰偏著臉,濃密的睫毛闔下來,遮住水漾瀲灩的眼睛。「回將軍大人,我願意做馬倌。」她才不要變成王府中那群衣飾華麗,珠圍翠繞的花架子,供他採擷和賞玩。
他興味地挑起濃眉,破布襖逗頭朝她扔去。「噢?當馬倌難道比做我的侍妾更有地位?」沒有哪個女人不夢想著踏進王府享受榮華富貴,他也有的是財富供女人們揮霍和炫耀,他不信,小女人面對升為侍妾的巨大誘惑,會不動心。
梅良辰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他說什麼?要把她納進府中做侍妾嗎?
「梅恩身份卑賤,配不上將軍。我願意男裝示人,一輩子在馬廄裡呆著。」她用破布襖遮住前身,迅速脫下他的戰袍遞了過去。「大人,您的袍子。」
耶律清歌接過袍子的同時,把她也攥進了懷中。
被烏雲遮掩住的月亮露出頭來,湛湛光華落在她清秀端莊的小臉上,看起來竟讓他莫名的心悸。抬起她的下頜,讓她的視線迎上自己冷峻的眉眼,微微俯身,他清涼的唇便壓在她的嬌嫩之上。
嬌喘細細,她的唇被他蹂躪得紅腫不堪。
「好,只要你一輩子都能男裝示人,我便允了你的請求,明日帶你去軍營。」他的允諾,頃刻間燃亮了她的臉龐。光燦燦的,誘人的黑眸,溢滿了驚喜和興奮。她離他很近,許是剛剛兩人才有過親密無間的歡好,她竟拋開禮數,用額頭貼住了他青黑的下頜。
「真的嗎?你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