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澤剛剛將門打開,兩名身著黑衣的男人就被馬六手下的兩個兄弟五花大綁的扔了進來,他們都被綁著眼睛,江修澤嘖嘖出聲,還真像黑社會做的事。
其中一個男人被撞破了頭,卻強忍著一聲不吭。另一個站穩的男人看樣子正在努力辨別周圍的一切,保持著絕對的冷靜大聲的詢問:
「你們是什麼人?!」
秦俊『咦』了一聲,走過去,站在距他們一米遠的地方:
「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呢?快快快,把那條只有死人時候才會戴著的黑布摘下來,人家明明還沒死呢,要戴也等會兒的。」
馬六手下的小弟早被馬六交代過,要對這幾位爺言聽計從,說什麼做什麼,所以秦俊的話還沒落在地上,兩位小弟就把他們眼睛上的黑布摘了下來。
兩個男人沒有見過秦俊和江修澤,看著他們很是疑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們,正想問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慕晨,那個抱走安若,誓言絕對會討回來的人。
他們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慕晨就在這個時候才正眼去看他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向著他們的方向慢慢的走過去,右手拖著的棒球棍和地面因為摩擦而發出細微的響動,卻讓兩個人瞬間把心提了起來。
慕晨每走進一步,兩個男人就向後退一步,慕晨不言不語,卻已經讓他們兩個人萬分恐懼。
他們不明白,明明看起來並不是狠角色的慕晨為什麼卻帶著肅殺逼人的氣勢,而這樣強大的氣場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出來的。
江修澤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不由的冷笑出聲,明顯的紙老虎,以為有慕欣為他們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居然對女人用刑這樣令人不恥的手段都使出來了,簡直不是男人,更不是人!
不過這兩隻紙老虎今天挺悲劇的,因為他們遇到了剛剛因為憤怒而甦醒過來的,一隻真正的老虎。
兩個男人,害怕了,顫抖了。
可是這並不能阻擋慕晨走到他們面前的步伐。他們只是收了慕欣的錢,幫她逼供,並不知道那個叫安若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能讓面前這三位看起來尊貴不凡的人親自動手。
他們以為慕欣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他們兩個便可以在這件事情上隻手遮天,可沒想到居然有人這麼不要命,敢動慕家大小姐的人,眼看著慕晨馬上要來到自己面前,情急之下也只能搬出慕欣: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我是慕文基女兒慕欣僱傭的人,你們敢動我們,慕家的人是不用放過你們的!」
秦俊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的不可抑止:
「我擦,這真的是我本年度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江子你有沒有聽到啊,慕家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我真的好怕怕啊。」
兩個男人沒想到連慕欣的名字他們都不怕,慕晨那種凌厲逼人的氣勢讓他們再也無法顧及其他,只能求饒: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兒……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孬種?」江修澤鄙夷道,冷漠的雙眼閃過一抹明顯的厭惡,他覺得這種人讓自己動手簡直侮辱了自己的雙手。
慕晨站在他們面前停下腳步,唇角依舊帶著冰冷的笑,向前伸出手,馬六的一名手下立刻將手中的幾本書遞到他的手上,慕晨拿在手中掂了掂,蹲下身,和他們兩個平視,笑容變的優雅:
「這東西,你們應該不陌生吧?」
兩個男人瞬間變了臉色,慕晨很滿意他們的變化。
秦俊諷刺道:「媽的,能不能像個男人?你們兩個這麼對我妹妹的時候她都不見得像你們這樣慫。」
兩個男人突然想起審訊室裡的安若,面對他們的嚴刑拷打,似乎真的都是悶不吭聲,把所有的疼痛都壓下,連一句求饒都沒有。
慕晨從他們的表情中已經猜測到他們在想什麼,笑容卻越來越優雅起來,讓兩個男人恐懼出一身的冷汗。
此時的慕晨,腦海中除了安若被嚴刑拷打時候的畫面,就只有一句話,安若的痛,安若的委屈,安若的屈辱,他今天全部都要數以十倍的討回來!
江修澤和秦俊太懂慕晨了,兩人對視一眼,好戲登場!
沒有人看到慕晨的動作,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已經趴在地上,慕晨一腳踩著他的背脊,將手中的書扔在他的身上,掄起手中的棒球棍就狠狠的揮了下去,一時間,尖叫聲劃破整個廢棄場,刺耳,驚恐!
秦俊嘖嘖搖頭,真他媽的丟人啊。
慕晨微笑,依舊優雅的看著另一個男人,他覺得有點糟糕,因為自己好像喜歡上這種用力打人的感覺了,或許今天真的是他可以好好發洩一下的好時機!
「害怕嗎?」慕晨踩著一個男人的背脊,笑問另一個人。
那人驚恐的點點頭,承認他的害怕。
「安若說過害怕嗎?」
慕晨突然的問題令那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據實回答:
「沒有。」
慕晨冷笑:「她都沒說害怕,你又憑什麼說呢?!」
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他們叫的有多痛,慕晨彷彿就能將安若受的疼痛多感同身受一分,他想和她一起痛,一起承受,一起承擔,於是為了讓自己也痛,慕晨發了瘋,用盡全身積蓄已久的力氣一棒又一棒的招呼在腳下的兩個人的身上,前胸、後背、小腹、大腿他全都不放過,他每打一下,腦中就會閃現出江惠玲皺著眉頭看安若驗傷報告時候的樣子:
「這太嚴重了,她的前胸、後背、小腹、大腿全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幸好沒有孩子,要不然可有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