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有些不高興,但是沒有作聲,這完全不是方芳說的那樣,什麼妻管嚴吧,明明是文麗被房漢森管啊。
看來,田恬得自己爭取,估計文麗指望不上了,也就能起到幫腔的作用。
田恬倒了果汁出來,然後拿出畫冊,給房漢森看軒軒的作品。
「畫的很好,很有想像力,軒軒是三歲嗎?」房漢森很滿意軒軒的作品。
「是,三歲了。」田恬說道。
「他學美術,學了幾年?」房漢森問。
「沒有學過,他自己亂畫的。」田恬答。
「自己畫,能畫這麼好,看來是遺傳了父親,很有天賦。」房漢森讚揚道。
文麗朝田恬露出大拇指,因為房漢森極少誇獎人。
「爸爸,爸爸,快來啊。」房間裡傳來朵朵的聲音。
房漢森馬上起身,欠了欠身,說:「我過去看看。」
「去吧。」
房漢森剛走,文麗馬上湊過去對田恬說:「我很少聽到他誇獎別人,你兒子真了不起,能被他稱讚。」
「我的事,你到底跟他說了沒有?」田恬問。
「說了,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很辛苦,你兒子跟我女兒同班,我和你是大學同學,這些都說了。」文麗答。
「我是說買地的事。」田恬小聲說。
文麗尷尬地笑了笑,說:「我還沒找到機會開口,要不,你自己說吧。」
「就知道會是這樣。」
就剛才喝果汁的情況看,她就知道,文麗做不了房漢森的主,這個男人,氣場太大了,連她都有些畏懼。
「爸爸,我畫的好嗎?」朵朵撒嬌道。
「你叫軒軒?」房漢森問。
「是,叔叔好。」軒軒很有禮貌地回答。
「嗯,你看朵朵畫的怎麼樣?」房漢森將朵朵的畫交給軒軒。
軒軒看了看,說:「如果給蝴蝶加上彩色的翅膀會更漂亮,朵朵畫畫的時候太用力,這些邊邊很生硬,加上顏色就好了。」
軒軒說完拿起彩筆,塗上了顏色,畫紙上的生硬的蝴蝶,馬上變成一隻展翅高飛的蝴蝶了。
「軒軒,你很棒,以後朵朵跟你一起學畫畫,你願意教她嗎?」房漢森問。
「我跟朵朵是好朋友,我會教她的。」軒軒點點頭說。
「房朵朵小姐,我很喜歡你的畫,你可不可以把這副畫送我給?」房漢森笑問道。
朵朵猶豫了一會兒,說:「這副畫我是要送給軒軒的,我回家再給你畫好不好?」
「好啊,說話要算話哦,拉勾。」房漢森和朵朵拉勾。
田恬聽到房裡面的動靜,說話要算話,房漢森看來是個很守信的人。
他答應了慕氏集團,讓他轉手賣給她的可能性很低啊,不管了,拼了,成不成,都要試試。
房漢森從兒童房出來,田恬還沒有開口,他便先開口了,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
田恬吃驚地看著房漢森,說:「房先生,真的知道嗎?」
「你不就想要我那塊地嗎?我收到你們報價了,比慕氏集團高出一百萬,這一百萬我不要了,就當作是朵朵的學費了,以後讓朵朵跟軒軒學畫。」房漢森爽快地說。
「房先生,真的太謝謝你了。真的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把你請過來。」田恬滿懷歉意地說。
「方總也跟我說了你的事,文麗拉我過來,也是想讓我給你一次機會,不管,你們準備怎麼開發,我只有一個條件,保住那棵百年銀杏樹。」房漢森認真地說。
「會的,銀杏樹是吉祥村,生長百年,有了靈性,我們的設計方案裡,是準備將它當成許願樹。」田恬笑著說。
「許願樹,好哦,以後房子蓋起來,給我留一套。」地都沒買到手,文麗就開始訂房子。
「沒問題,所有戶型任你挑。」田恬倒也爽快。
離開的時候,朵朵拉著軒軒的手,依依不捨。
「麗麗,你先帶朵朵上車,我有幾句話想跟田小姐說。」房漢森說道。
「好,田恬,我先走了,電話聯絡。」文麗說完,換著朵朵上車了。
房漢森看著文麗,直到她安全把朵朵抱上車,關上了車門,才回頭看著田恬,問:「田小姐的先生可是慕思皓?」
田恬一怔,沒有回答,她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是文麗還是方芳,誰告訴他的?
「你不用吃驚,慕先生說,如果你想要那塊地,就給你。慕氏集團慕董事長也表示,如果是你要,他願意割讓,且不抬高價格跟你爭。我要說的就這些,我先走了,田小姐,再見。」
「再見。」
她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道,因為她想要那塊地,所以,慕氏集團主動放棄這麼好的賺錢機會。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讓她感恩,還是他們想要補償她?
三年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她的日子過的充實又忙碌,她忙得沒有時間去關注他們的任何動靜。
慕思皓因為強迫性抑鬱症,進了精神病院,她不知道。
他為她自殺,她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慕之謙花了多少人力和財力找她。
她更不清楚,甄顧偉該有多用心,才能將她保護了三年,都沒有被他們找到。
順利地拿到那塊地,成功簽約,田恬剛上任,就從慕氏集團手裡搶到一塊好地皮,公司上下對她欽佩不已。
那些在背後說她是空降部隊的人都乖乖閉了嘴,但是另一個傳言卻悄然而已,有人說她的孩子是甄顧偉的。
田恬很無語,這些人怎麼就這麼閒,她的孩子是誰的,關他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