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年都過完了,我想出去找份工作,我天天在家,呆著也無聊。」田大海突然說道。
「爸,你上班去了,誰給我做飯啊。」田恬靠著田大海的胳膊撒嬌道。
方芳笑了起來,說:「是啊,田叔叔,你上班去了,田恬吃什麼呀。她上夜班很辛苦的。」
「田恬,我住到這裡都兩個月了,你到底上的什麼班啊,天天上夜班,不倒班嗎?」田大海問。
「叔叔,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夜班工資高啊,有補助,田恬還不是想多賺點兒錢。」方芳解釋道。
「田恬,爸爸知道你孝順,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熬夜傷身。」田大海心疼地說。
「我年輕,身體好著呢,沒事兒。」田恬笑著安慰道。
就在這個時候,田恬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竟然是慕之寒的電話號碼。
「方芳,你陪我爸聊會兒,我出去接個電話。」田恬拿著手機跑出門去。
「您好,我是田恬。」田恬接起了電話。
「田恬,我是慕之寒,我們能約個時間見一面嗎?」慕之寒問。
「好的,您定時間和地點。」田恬禮貌地說。
「今天下午可以嗎?我在思皓那裡等你。」慕之寒說道。
「他回來了?」田恬吃驚地問。
「沒有,是我想見你,你放心,除了我,沒有別人。」慕之寒連忙說。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掛斷電話,田恬便回屋換衣服,換好衣服,告訴田大海,她要跟方芳去逛街,兩個人一起走了。
田恬走後沒多久,雄哥便來敲門了,田大海知道雄哥是田恬的老闆,熱情地把他請進了屋。
「雄哥,田恬出去了,你請坐,我給你倒茶。」田大海客氣地說。
「不用客氣,叫我大雄就可以了,你年紀比我大,叫我雄哥,擔當不起。」雄哥笑道,他還想田恬呢,被田大海叫了一聲雄哥,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行,大雄老闆,你們公司還招人嗎?」田大海問。
「怎麼了,是誰要找工作嗎?」雄哥問。
「是這樣的,我天天在家閒著,想找份工作。大雄老闆人挺好的,就想著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工作適合我做的。」田大海不好意思地說。
雄哥聽到他這麼說,笑了,想了想,問:「做倉管怎麼樣?」
「好啊,我以前在廠子裡就是做倉管的。」田大海興奮地說。
「那就這麼定了,你什麼時候想上班,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安排。」雄哥笑道,他當然知道田大海以前在廠子裡做過倉管,有關田恬的事,他都知道。
坐在方芳的車上,田恬一臉的平靜,可是方芳卻平靜不下來。
「剛才的電話是誰打的,你這麼神秘,是不是有什麼事。」方芳問。
「是慕思皓的媽媽找我,約我見面。」田恬簡短地回答。
方芳看田恬一眼,說:「錢還給他們了,婚也離了,還找你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見了面才知道,你放我在前面下車,我自己坐車過去。」田恬說道。
「田恬,你不欠他們什麼,你也沒有做錯什麼,不要讓他們欺負你。」方芳忍不住說道。
田恬笑了,說:「知道了,你別擔心,沒事兒的。」
離婚以後,田恬就沒來過這裡,她坐公交車,在山下的公交站台下山,然後走路上山。
正值春季,路兩旁的花開得特別嬌艷,一陣風吹過,一片桃花的花瓣落在了她的頭上。
「田恬,是你嗎?」甄顧偉正好上山,竟意外看見了田恬。
田恬看到甄顧偉,也很意外,淡淡一笑,道:「我上山,可以讓我搭一下順風車嗎?」
「好啊,上來吧。好久沒看見你了,聽說你跟慕思皓結婚了。」甄顧偉明知故問。
「我們離婚了,我這段時間不住在這裡。」田恬答。
甄顧偉一驚,但是很快平靜下來,笑道:「你離婚了,那我是不是有機會了?」
田恬笑望著他,說:「甄顧偉,如果不是我媽媽的關係,我們應該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而且,我從不隱瞞,我的確很喜歡你。」甄顧偉認真地說。
「我覺得,能做朋友,已經很好了,真的。」田恬淡淡一笑,看向窗外。
甄顧偉伸出手,輕輕摘掉她頭上的花瓣,說:「這是桃花的花瓣,你桃花運很好啊。」
「是嗎?」田恬應聲。
但並不多作言語,她只是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上山,才搭他的順風車,並不想跟他發生什麼。
「你是回來收拾東西的嗎?一會兒你去哪裡,我送你。」甄顧偉打探道。
「不用了,我的東西早就拿走了,我過來見一個人。」田恬答。
「嗯,田恬,你認識周子喻嗎?」甄顧偉問道。
周子喻的資料他查的清清楚楚,他並沒有得罪過周子喻,但是奇怪的是,周子喻為何一直針對他呢?
在查周子喻的時候,意外拍到了方芳跟周子喻見面的照片,方芳認識周子喻,那麼田恬應該也認識吧。
田恬聽到他問起周子喻,很是意外,道:「他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最近他經常到我們公司來。」甄顧偉輕笑。
「子喻哥哥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我們是小時候的玩伴。」田恬笑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前幾天看到他跟方芳約會,所以順口這麼一問。」甄顧偉說道。
約會?方芳和周子喻在約會嗎,為什麼她不知道?
「到了,用我陪你進去嗎?」甄顧偉半開玩笑地說。
「不用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