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危在旦希,你們還有點兒良知,就請你們不要打擾她。」鳴槍示警,然後氣場如此強大,說出來的話,暗諷記者只顧挖新聞,不關心慕之寒的生死。
記者們被他說得無地自容,自動地閃到一邊,讓他進去了,走到門口,保全人員上前攔住了他。
「讓他上來。」對講機裡傳來慕子恆的聲音。
「是,慕總。」保全人員將華承昊放了進去,李洋及時趕到,跟著華承昊一起進去了。
華承昊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發現走廊裡很多黑衣人,他可能打出一條路去見慕之寒。
「首長,好多人,真動起手來,佔不到便宜。」李洋小聲說道。
「慕子恆。」華承昊冷喝一聲,他不想打架,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慕之寒。
慕子恆回頭,一眼就看到了華承昊,然後他的眼中火熊熊燃燒起來。給了黑衣人一個眼色,那些人便閃到一邊,讓華承昊過去了。
「華承昊,你這個畜生。」慕子恆低吼一聲,突然一出拳,狠狠打在華承昊的臉上。
「首長……」李洋驚地叫了一聲,想上前幫忙,卻被黑衣人制住了。
華承昊沒有躲,以他的身手,躲過慕子恆的攻擊輕而易舉,但是他沒有躲。
「是不是你幹的?到底是不是?」慕子恆揪著華承昊的衣領,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華承昊,此刻,他一刀殺了華承昊的心都有。
華承昊不語眼神飄嚮慕子恆身後的房間,房間裡什麼也沒有,床上躺著一個人,看不清楚是誰,臉被一層白布蒙上了,他的心慢慢往下沉。
一路上,他不斷地安慰自己,慕之寒沒有死,慕子恆故意嚇他的,一定是嚇他的。
「之寒在哪裡?」華承昊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慕子恆說完又是一拳,但是這一次,卻被華承昊抓住了他的手腕。
「慕總……」黑衣人一起圍了上來。
「我要見之寒。」華承昊用力甩開了慕子恆,動手,慕子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想跟慕子恆動手。
慕子恆往病房間看了一眼,沒有出聲,華承昊會意,走了進去,他手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摸著那層輕薄的白布,卻沒有力氣掀開。
「她說,不是你做的,讓我不要怪你。你到底哪裡好,她要這麼維護你。」慕子恆將一個夾著死亡證明的夾板朝華承昊的後背扔了過去。
華承昊撿了起來,看到上面醫生龍飛鳳舞的字跡:性-侵,yin道撕-裂,子宮頸口有裂痕傷口,病人嚴重貧血,急救過程中,因失血過多死亡。
他不敢相信,這是死亡證明是慕之寒的,揮手揭開了那層白布,看到慕之寒一臉安詳地躺在那裡。
「之寒,之寒……」華承昊輕聲呼吸,慕之寒沒有一點兒反應。
他伸出手想撫摸她的臉,手舉在半空,卻停住了。
「你給我滾出去。」慕子恆怕露餡,上前拉住華承昊,用力將他推出了房間。
「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忍心對她下這種毒手?以後別說你是男人。」慕子恆罵道。
華承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在那兒傻笑,「是,我不是男人,你是。你是個男人,如果真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把她送給我,送給我了,就是我的女人。你又捨不得了,你TM,我被關起來的時候,你卻在她的床上過夜,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在她床上過夜,是因為我喝醉了,她照顧我,我跟她清清白白,什麼事兒都沒有。我沒有你這麼無恥,我不會這麼虐待她。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狠手,你連畜生都不如。你知道她是怎麼回來鳳城的嗎?她從部隊一路走回公寓,走了整整一個下午,到公寓樓下就暈倒了,一腳的水泡。坐輪椅上的飛機回到鳳城,回來以後,天天躲在房間裡,一句話都不說。誰也不知道在桐城你們發生什麼?我怕她難過,都沒問她,你一回來就這麼對她,你憑什麼?」慕子恆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華承昊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慕之寒。
下這麼狠的手,到底是有多恨,多氣憤,慕之寒到底說了什麼,做什麼了?
華承昊一臉的不可思議,顯然他並不知道慕之寒在他出事以後做了什麼,他只知道,她跟他見面離開以後就回鳳城了。
跟慕子恆在一起,每天出雙入對,還有保鏢貼身保護,更加斷定他們在一起了。
「我訓練新兵時出了事,死了人,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可是她卻跑來告訴我,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她愛的人是你,還說你在她那裡過夜了。她是那麼冷漠,那麼無情,說我只是她用來報復你的棋子,現在我落敗了,沒有利用價值,對於廢棋,她不屑一顧。」華承昊說完,心痛得一抽一抽的。
慕子恆連連搖頭,「不會的,之寒不會說這種話,這不是她的心理話,她為什麼要那麼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部隊看守那麼嚴密,她是怎麼去的?」
華承昊靠著牆,說:「她找了肖羽媛,跑來見我,卻不是關心我,說出這麼一番無情的話,我寧願她沒有來過。我當時心都涼了,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居然如此絕情,將我當作廢棋棄之,投入你的懷抱。我回北京,主動申請高危任務,九死一生立功贖罪,我就等這一天,重新榮光煥發的出現在她面前,讓她知道,我華承昊永遠不倒……」
慕子恆聽他這麼說,來氣了,狠狠一拳攻向他的小腹,罵道:「華承昊,你這個白癡,之寒一定是有苦衷的,她是那麼善良,她不會這麼對你的。一定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或者有人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