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藍嘴角一抽,這人怎麼說話的,明知道她自己走不了,不但不派人送送她,還拐著彎的諷刺。
「王,王爺,奴婢出來整天未歸,奴婢怕貴妃娘娘找不了奴婢,責罰奴婢,還請王爺派人送奴婢回『華雲宮』,奴婢一定感激不盡。」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南宮亦天假裝聽不懂,那她只能挑明了說。
「林貴妃那你大可放心,本王自會派人說明,所以現在閉嘴睡覺。」南宮亦天邊說邊盡自解開腰帶,脫下外衫。
「睡……睡覺……?」凌藍結結巴巴的接過話,嘴巴都差點忘了合上。左右宮殿就只有一張床,睡哪?
南宮亦天莞爾,覺得這女人越來越可愛了,在情夢閣呆了這麼久,還如此單純,心裡想什麼全寫在了一張臉上。
伸手拍了拍她僵硬的臉蛋笑道,「乖,睡覺,你不是說夜深了嗎?」
「……」凌藍驚恐地看著南宮亦天翻身上床,全身僵直得一動不動。
南宮亦天從後面懷過她的腰,讓她靠著他躺下,兩具身體毫無空隙的貼在一起。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邊,令她戰慄,身體高度緊繃,似乎稍一用力就會折斷。
他收緊懷抱,唇角飛揚,原本以為她膽子夠大才敢對他下手,沒想到是他高估她了。
「王,王爺,這,這好像不對。」凌藍僵著身子困難的開口。
「哪不對了?」南宮亦天暗笑,逗她玩似乎很好玩,「不然,繼續上回沒做完的事?」
凌藍身體一顫,果斷的閉嘴。她就奇怪了,當初為什麼會覺得他可怕呢?整一雅痞,從他身上完全找不到最初的影子,雙胞胎?掉包了?
纖腰被牢牢穩扣,背脊緊貼的男性軀體,讓她的神經得不到一絲放鬆,更別提睡覺了。
睜大雙眸望著窗外,今天注定是個失眠夜。
窗外月光柔和,萬物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銀色光暈,如透明的薄霧,使整座皇城更加莊嚴靜謐。
一方如銀的月光從窗口宣洩進來,照亮了『華雲宮』的寢宮,寢宮裡異常安靜,南宮昊天靜靜地床頭,似有些煩躁。
身後幔帳半垂,林宛裸露著雙肩平躺在床上,微微側目望著南宮昊天,一言不發,沉靜的目光中竟似有哀怨。
她看不懂他,不懂他在想什麼,又或是煩惱什麼,他總是藏得太深,不讓任何人碰觸,連多過的表情也不曾施捨給她。
偶爾在這樣的夜裡,她多想開口問,皇上,你在想什麼?
但她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她很平凡,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可她不在乎,只想做他眼中最完美的女人。她大方得體,因為一切都是他所希望,只要他願意,她會做得更好,她不愛權勢,不愛富貴,愛的其實很簡單,他的回眸。
從不奢求是唯一。
南宮昊天倏然起身,隨手拿過外袍披上,便向外面走去。
林宛眸光一轉,迅速坐起,嘴唇動了動,想要挽留,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口。
南宮昊天走出『華雲宮』,隻身站在月光下,柔和的月光似乎緩解了心底的煩躁。
該死的醜女人,究竟給他下了什麼蠱?
每每面對其她女人,她的身影總會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來,下意識的作出比較,對手下的觸感開始變得挑剔,最終失去碰觸其她女人的興致。
該死的!南宮昊天大惱,非常不甘心受她影響。
那女人除了皮膚好一點,手感好一點外,有什麼好的?南宮昊天一次次地對自己說道,拒絕受她蠱惑。